原本按照男人的計劃,他將在11月這個特彆的月份,再次給那群可惡的警察一些教訓。
如果不是那群陰險卑鄙的警察。
他的同伴也不會因此而失去生命。
他們都該給他陪葬!
都要一輩子活在自己的威脅之下!
男人很生氣。
然而更生氣的,還是鋪天蓋地的關於‘液體zha彈魔’再次作案的報道。
原來是你小子!
男人這次連桌子都掀翻了。
有時候人們之所以對一件事感到生氣,並不是因為他發自心底的厭惡這件事。而是他在恨。
恨能做到這件事的,為什麼不是自己。
就比如此時的男人。
他除了氣憤於這個‘液體zha彈魔’惹來了警察,搞的警察們跟瘋了一樣到處設卡到處調查讓他無法行動之外。
更恨現在鋪天蓋地的討論和警力,都是為了那個人而不是自己。
這一切明明都應該是屬於他的!
男人一怒之下……一怒了一下。
……開玩笑的。
作為敢於製作zha彈威脅警視廳的人,男人當然不會什麼都不做。
雖然還差了點時間。
但誰讓你們警察這麼沒用,讓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搶了我的名氣……那就不能怪我先動手了。
深夜,對大部分人來說,這是每天為數不多的休息時間。
但對另外一些人來說,卻是無人打擾思路最為清晰的工作時間。
白天渙散的精神會格外集中,沒有思路的報告寫起來也是思如泉湧。
稍不留神,就工作到了淩晨。
萩原研二停下敲筆記本的手,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雖然這是個適合工作的安靜夜晚。
但病房裡的桌椅本來就不是為了讓人工作準備的,實在是……
說到醫院的桌椅,萩原研二又忍不住看向了在‘專屬床位’熟睡的高月悠。
跟其他人陪床隻能湊湊合合找個角落合衣躺會兒,或者坐在椅子上打盹的情況不一樣。
高月悠這個‘過夜區’,精致的都可以上推O發照片了。
是的,又經過了一些醫生護士們的探望之後,高月悠的‘臨時陪房床’已經晉級成了‘過夜區’。
在病房儘頭靠窗的角落,眾人齊心協力打造出了一個非常適合拍照且舒適的過夜區。
不僅有原本的折疊床,大牌床上用品。
現在還多了帳篷似的蚊帳,以及床前的地毯,還有文件盒疊出來的‘床頭櫃’。
床頭櫃上還不知被誰放了熏香和水杯。
牆壁邊上也被掛上了印著花紋的毯子,似乎怕床上睡的人不小心撞到牆上。
再加上地上房的那個複古煤油燈造型的小夜燈……
雖然知道小悠能湊齊這麼多過夜的
裝備,是因為她是這個醫院的常客,進過幾個科室,哪裡的醫生護士都熟。()
但作為讓她進醫院這麼多次的‘幫凶’,萩原研二感覺自己的良心又在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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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出去之後,還是再去寺廟拜拜吧。
正好年底年初也該是去寺廟的時候了。
“想什麼呢,這麼認真。”
壓低了聲音的詢問響起。
萩原研二轉過頭,就看到自己的幼馴染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靠坐在床頭看著自己打哈欠。
“你醒啦。”
萩原研二合上筆記本的屏幕。
“還在寫報告?”
“嗯,畢竟這麼大的事情。”
萩原研二嘴上這麼說著,臉上卻並沒有嚴肅凝重的痕跡。
實際上他也真的並不覺得害怕或者擔心。
相反,他甚至有些放鬆。
“說是這麼大的事情,但你完全不緊張嘛。”
鬆田陣平穿鞋下床,走到萩原研二身邊又打開了筆記本,接著一目十行的瀏覽過去報告內容。
寫的挺好,所以……
“我那份也拜托了。”
鬆田陣平一點不見外的開口。
“自己的工作要自己完成哦,小陣平。”
“能者多勞嘛。”
鬆田陣平就像沒聽到一樣選擇賴皮——開玩笑,那可是報告,動不動就幾千字,還得斟酌措辭和格式。
如果耍個賴就能解決問題。
他當然選擇耍賴。
男子漢大丈夫,主打的就是一個能屈能伸!
“然後能者就把自己整進了醫院?”
萩原研二好笑的看著他。
“我那不是……”
鬆田陣平頓了頓。
“那不是沒辦法嘛,人都到了,總不能放著她不管吧?”
“是,我知道這樣很危險,警校裡也教我們不能獨自行動,但那可是zha彈。要是我不上去,真讓普拉米亞完成了那個zha彈,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鬆田陣平努力解釋。
萩原研二本來也沒怎麼生氣——畢竟如果換成自己,他肯定也是要上去的。
就像小陣平說的那樣。
明知對方是bao炸犯,手上還有炸彈,怎麼可能放任對方不管。
隻是他也希望對方能夠更在意一些自己的安全。
千言萬語最後隻能化作一聲感歎:
“幸好有悠醬跟著你。”
“哈?”
“你以為我是怎麼能這麼快上去並找到位置的?”
“……不是聽到我們的動靜麼?”
“那是一回事,但主要還是悠醬給我同步了定位。”
是的,高月悠在搖人的同時,也沒忘了給他們同步定位。
哪怕跟大外甥諸伏景光上去的時候,也沒忘了發信息,好讓萩原研二能夠得到一手消
() 息。()
——各種意義上的將現代技術使用到了淋漓儘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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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鬆田陣平聽完先是一愣,然後也是一臉不出所料的表情。
“那畢竟是小悠啊。”
總在關鍵時刻有出人意料卻格外靠譜的操作。
雖說他們才是成年人。
但在靠譜方麵,有時候不得不服輸。
“不過就算沒有這個,我也覺得能夠平穩解決。”
注意到鬆田陣平看過來的視線,萩原研二笑了一下。
“該說是直覺呢,還是第六個感呢。”
雖說作為警察,作為唯物主義者其實不該相信這種更接近於迷信的說法。
但也許是這一年經曆了太多,亦或者最近各種事情讓他有感而發。
他總覺得悠醬就像是一顆從天而降的‘福星’。
“這可不像是你啊。”
鬆田陣平也跟著笑了——他倒是沒想那麼多,隻是突然想到了萩最近‘黴神附體’的高中傳說。
“也許吧。”
萩原研二看了看還在裡麵的病床裹著被子熟睡的諸伏景光,以及更靠裡麵一些,在帳篷型蚊帳裡熟睡的高月悠。
“至少現在,我覺得我們或許想象中那麼危險。”
“誰知道呢。”
鬆田陣平抬起手長長的舒展了一下肢體。
“說起來,零應該還回不來吧。”
卷毛青年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突然問道。
萩原研二沒想到鬆田陣平話題怎麼跳躍的這麼快,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我不清楚,不過他現在應該沒在東京吧。”
畢竟那樣的身份,不清楚在哪兒才是正常。
雖然也很在意零的事情。
但臥底這種事情。
比起知曉對方的近況,他更希望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但零能夠平平安安。
“哈。”
鬆田陣平一下就高興了。
儘管他這一笑就牽扯到被普拉米亞打到過的臉,可他還是要笑。
畢竟……
“唉,這可不是我們欺負人不帶他一起。”
蒼天好輪回,之前幾次都是等他回來之後隻能從其他人口中得知他們最近經曆了什麼。
現在終於風水輪流轉了。
——總之有一個人參與不到這這次的工作裡。
他知道是誰,但他不說!
【哈哈哈馬自達,好幼稚啊馬自達。】
【我還以為他會擔心一下零,或者出於對零的實力的認可而希望人參與進來的。】
【結果竟然是想玩兒‘孤立’——你是小學生麼!】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馬自達。】
【孩子還小,大家給他一點成長時間哈。】
【區區二十多歲警校畢業的大寶寶是吧。】
【才二十多歲而已,怎麼
() 就不是寶寶了呢!】
【沒錯,在媽媽眼裡,我崽兒多大都還是寶寶呢!】
【所以,他到底怎麼長成那個懟天懟地邁出六七不認得步伐最後一條短信成為人家美女警察心中白月光的樣子呢。】
【歲月是把磨刀石,你永遠不知道它到底磨出一把什麼樣的刀。】
【雖然那個叼著煙帶著墨鏡的帥逼我也很喜歡,但是這個馬自達才應該是從警校畢業之後童心未泯意氣風發的樣子吧。】
【是哦,原著裡馬自達一直都在追蹤那個害死萩原的人,與其說是他在過‘鬆田陣平’的人生,不如說‘他一直走在給萩原研二複仇’的路上吧。】
【愧疚還有憎恨,甚至離開從警校畢業時那麼想去的bao炸物處理班來到搜查一課。】
【雖然我覺得小陣平當刑警肯定也很優秀啦,但是比起為了追蹤那個犯人搭上人生的生活,我還是覺得這樣有點幼稚但很快樂的小陣平更好。】
【想想在萬聖節新娘裡他解決那個被遙控啟動的zha彈還是靠著突然想到萩原曾經的做法,還說這是萩原在保佑他。】
【所以萩原其實是真的保佑過了吧,隻是沒想到還有第二次。】
【逆天改命的事情,一次估計就用光了所有力氣了吧。】
【彆說了,殺我彆用萩原刀。】
【嗚嗚我的幼馴染組啊——意難平。】
【沒事!家人們!你們看現在大家不都好好的麼!】
【就是,有小悠在呢!小悠可是占卜大師一定沒問題!】
【小悠大師在上!信女願意單身一輩子換大家一個平安。】
【我也……我願意吃素一個月!】
【那、那我這個月背一千個單詞……?】
【好家夥,而你,才是真正的英雄.jpg】
【彆人姑且不說,看上麵背單詞的家人,我開始相信真的大家都能活下來了。】
【製作組……不,小悠,大家的願望可都拜托你了!】
當然。
沒有讓任何人注意到自己醒來的高月悠閉上了睜開一條縫的眼睛。
她的外甥們。
她當然會好好護著。
一個都不會少。
嗯,明天就再把賞金提高一點。
還是那句話。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如果解決不了,那就是錢不夠多。
*
“該死。”
從醫院走出來的的普拉米亞狠狠地罵著那些人。
那天的燙傷和條子打出來的傷還沒好,她身上又添加了許許多多的新傷。
最危險的還是來自那兩個討人厭的狙擊手的傷口。
如果不是她危機預警敏感躲得快,就不是胸口劃開一個大口子,和失去一塊頭發了。
但就是這兩個傷口,也讓普拉米亞大為惱火。
也不奇怪。
一個以自己容貌為傲的年輕女性,胸口突然多一條橫向大傷疤,再加上頭發還禿了一塊……這怎麼可能忍的了?
是的,普拉米亞可不像是被小蘭躲子彈時那樣,隻是被擊中了部分頭發。
她挨得這一槍,幾乎貼著頭皮。
於是好好一個金發美女頭發中間就狠狠地禿了一塊,雖然可以利用盤發手法和填充假發的方式將它隱藏起來。
但好端端的從天然美女變成了填充美女(還隨時可能露餡),這誰忍得了!
大概是被憤怒衝昏了頭,普拉米亞在離開的時候撞到了一個身形健碩的男人。
“你沒事吧。”
見自己撞到了人,還是個瘦弱的美女。
那男人趕忙道歉。
“抱歉啊,都是我不小心。”
普拉米亞本來想怒罵‘你沒長眼睛啊’,但在注意到男人的臉的時候,突然轉換了表情。
“我沒事。”
她用虛弱、楚楚可憐的表情回應麵前身形見狀的男人——這是普拉米亞經過這麼多年的測試,最能降低男人的戒心,讓人破防的表現。
“是我不小心。”
她嘴上這麼說,人卻腳下再次一個踉蹌,好像要暈倒一樣。
男人見此場景當然不會無動於衷——彆說對方是個美女,哪怕對方是個普通人,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人直接摔倒啊。
一個願意摔,一個願意扶。
這‘boymeetgirl’的經典場景,不就成了。
當然,普拉米亞這個‘girl’也不是哪個‘boy’都行的。
她之所以突然‘meet’,是因為她想到這個人是誰。
之前她在醫院的時候,見到過這個男人。
他是個警察,而且還是個因公受傷的警界精英——她曾經聽小護士們討論過他的事情來著。
這不瞌睡就遇到枕頭了麼。
身邊有這麼個警察精英,害怕找不到那幾個害她淪落至此的條子的消息麼?
打聽到那幾個條子的消息,直接來個一鍋端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甚至這樣一來,還能讓那些敢對她動手的人投鼠忌器。
日本警察再怎麼廢物點心,那也是官方的人。
相信那些人再怎麼肆無忌憚,也不會明目張膽的跟官方的人遇上。
想到這裡,普拉米亞幾乎要笑出聲來。
不過作為資深老演員,她還是嚴格把控了自己的麵部表情,將這場‘戲’演了下去。
殊不知,她的表演,全都被某個來到醫院的男人看了個正著。
男人是來踩點的。
說到底,他作為用zha彈威脅警方的第一人,怎麼可能甘心讓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小鬼頭搶了高光。
更何況是這個時間點。
如果他不在這個時間段行動,如果不讓那群無能又卑鄙的警察想起去年發生的事
情,那麼他同伴的冤魂還有他刻骨銘心的恨,又如何才能平息!
所以他不僅要乾,而且還就要在警察加強巡邏的這個時候頂風作案。
隻有這樣,才能體現他的威力。
讓警察們年複一年的活在他的陰影之下。
恐懼11月的到來。
所以,什麼液體zha彈魔不液體zha彈魔的,都得給他讓路。
為此,男人決定將整個東京的人都當做人質——他要高調的把炸彈放在人流量重多的地方,讓警察們隻能按照自己的意願行動。
而人流量眾多的地方,商場、車站當然是首選。
隻可惜這些地方因為那個家夥的原因增添了大量警察和警犬巡邏。
他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醫院。
雖然醫院也有巡查。
但大概是因為消毒水和藥物的原因,警犬並不多。
隻是沒想到才剛來醫院,就見到這麼一出狗男女的場景。
嘖。
秀恩愛不會回家去麼。
男人生氣。
但同時,心裡又有了新的想法。
幾人你們這麼願意秀恩愛。
那就拿你們來當祭品好了。
他得好好看看這兩人都去醫院的什麼科室。
……到時候就把他們一起送上天!
這個讓人不快的醫院。
他炸定了!
兩個zha彈魔各自算計的時候。
高月悠也在鬱悶。
這都幾天過去了,怎麼還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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