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怎麼想諸伏景光不知道。

他隻是露出宛如地鐵老人看手機一樣的表情盯著前麵。

心裡卻是想到另一個人身上。

這要是讓小悠知道了……

“要是讓悠醬知道了,恐怕會直接給你準備一個應援團吧。”

像是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似的,萩原研二的聲音突然響起。

“是吧?”

有著柔和容貌的青年笑眯眯的看向自己的友人。

“說不定還會有應援棒應援扇什麼的……”

雖然他自己不怎麼追星,但架不住社交廣,總會有那麼幾個追星的朋友。

因此對這些還是有些了解的。

諸伏景光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

自己站在什麼地方,然後下麵的小悠和朋友抓著寫著自己名字的扇子什麼的瘋狂揮舞……

謝謝,已經想去世了。

“……還是不要了吧。”

他搖搖頭。

“但沒想到上麵竟然會做出這種決定。”

跟電視台合作——真虧他們想得出來。

“也不是不能理解。”

萩原研二聳聳肩。

“畢竟這兩年各種大範圍的事件確實發生了不少。”

比如炸彈啦、炸彈啦,還有國際通緝犯啦。

這些事不管哪一個,單獨拎出來都夠嗆了。

更何況還是接連發生。

就算是見多識廣的米花居民,也覺得夠嗆了。

上麵有安撫的意圖也正常——隻不過萩原研二也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就是了。

跟電視台合作製作一個專門的節目……能想出這個策劃也是個鬼才了。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

“隻希望這個節目真的能起到應有的作用吧。”

雖然事情的發展讓他震驚,但諸伏景光卻並沒有太把事情放在心上。

畢竟這聽起來就是警視廳宣傳部的事情,怎麼看都跟自己扯不上關係。

哪怕要選上節目的警察。

也應該是那些更經常跟居民們接觸的刑警,再不然也是大家都比較好奇的法醫,或者萩原這樣比較特彆的,bao炸物處理班的警察。

至於自己一個公安……

大概也就是開會必須有公安在場才來湊個人頭吧。

畢竟涉及全體警察的顏麵,要是一個公安都不來,或者隻來一個,也確實說不過去。

總之,跟他沒什麼關係。

諸伏景光一直是這麼想的。

所以在其他人都在討論這個節目會在哪個時段播出、什麼人才會被選中的時候,諸伏景光卻仍然過著踏踏實實上班下班,回家給家裡的廚房殺手做飯。防止她把自己或者彆人再送進醫院。

雖然人有各種各樣的天賦,但小悠這種,多少有點……

該說是天賦呢,還

是詛咒呢。

因此在接到通知,被告知他成了節目的備選選手的時候,諸伏景光人是懵的。

“……你說什麼?”

他沒忍住又問了一遍。

“我說,恭喜你諸伏,你成了候選選手啦。”

通知他的同事嘿嘿一笑,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加油啊諸伏,你可是代表我們公安出場的,可以定不要輸給警視廳那群人。”

雖然現在隻是交名單,充其量隻能算是‘海選’階段,但對習慣性分派係的日本人來說。

競爭,已經隱隱開始了。

是的,雖然都是警察。

但兩邊其實暗地裡還是在較真的。

儘管從等級和權限來說,公安會更高一些。

但公安負責的事情大多涉及國家安全的項目,跟普通人的接觸遠沒有警察多。

所以提起警察人們可能會覺得是英雄是保護者。

但是提起公安,不少人第一反應是茫然:

——公安?公安是乾什麼的?

因此公安心裡或多或少,也是有那麼一點點不滿的。

這要是有機會對上——尤其是在不影響任務的情況下,大家當然是樂見其成。

要是能全程壓製對方,那就更好了。

然而諸伏景光卻還是一臉茫然:

“不是,這個東西怎麼……”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

“怎麼就選上我了?應該還有許多更優秀的前輩……”

“是啊,但是他們大多不方便曝光嘛。”

說話的也是諸伏景光在職場的前輩。

跟工作範圍更加公開且麵向民眾個人的警察不同,公安是有些不太方便擺在明麵上的工作的。

“而其他人裡呢,要麼沒有你優秀,要麼沒有你好看——畢竟是上電視的,代表了我們公安的牌麵。”

所以肯定是要從年輕好看的裡麵挑!

什麼?

上了年紀的也有好看的?

他們這些老骨頭哪兒還禁得住折騰啊。

還是交給年輕人們去受罪……不是,去抒發青春的力量吧。

諸伏景光:“……”

這時候臉上受個傷,還來得及麼。

不管諸伏景光怎麼想,警察也要上節目了這件事還是在警察當中爆發出了極大的熱議。

雖然職業的原因要求他們要穩重嚴肅。

但警察也是人,尤其是年輕警察,向往聚光燈或者有喜歡的明星偶像的也不在少數。

很快討論就從‘警察上電視能做什麼’,逐漸轉變成‘要是參加了這個節目是不是有機會近距離接觸自己的偶像,說不定還能要個簽名拍個合照之類的。’

想到這個可能,許多人都跟著積極了起來。

“聽說你要上節目啦?”

看著沙發後麵突然冒出來的頭,諸伏景光停下了脫外套

的手。

“你怎麼知……萩原跟你說的吧。”

“不隻呢。”

雖然跟她關係最好的是她幾個大外甥,但她在警察中的人脈,可不僅僅隻有她這幾個大外甥。

諸伏景光心情複雜——雖然早就知道小悠朋友多。

但一想到自己的同事們都被她‘滲透’了,就……

“小景?”

沒等到諸伏景光的回答,高月悠換了個姿勢,跪在沙發上雙手扒著沙發靠背,眼睛亮晶晶的等著答案。

“隻是說是……候選。”

諸伏景光艱難的說出了‘候選’這個詞,同時還心存一些僥幸心理。

比如正式開始選拔之後,就把他刷下去什麼的。

畢竟來參加的都是警界的精英,他這種隻是占了會學習的便宜的人,被刷下去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對吧。

諸伏景光覺得他對自己還是有比較清晰的自我認知的。

跟零還有鬆田那樣的天生就擁有才能的人不一樣。他更多的還是靠後天的學習和努力,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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