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瀧帶著隊員在外麵做著最後的檢查,這凶宅之前就已經被季南星埋了八方陣符,到時候如果裡麵鬨得凶,隻要激活大陣,一樣能把凶氣給壓下來。
至於那個錢非,何瀧其實沒有抱多大希望,錢非的情況他之前大概地了解過,就算裡麵那些亡魂對他有執念,但錢非隻是個普通人,真被卷入了場景重現,感受到真實火場的溫度,隻怕很難保持冷靜。
沒有經受過訓練的普通人,又是鬼魂又是火場,一定會方寸大亂。
天剛擦黑的時候暮春也帶著兩個隊員過來了,何瀧笑著抬手打招呼:“嗨,暮隊好呀。”
暮春沒管他那不正經的樣子,仔細詢問著現在的進度,了解了他們的計劃後,暮春道:“那我跟南星一起進去。”
這裡前後一共死了十九人,還都因為地縛之力被困在了這裡,單憑季南星一個人,他不放心。
何瀧笑嘻嘻道:“我說暮隊,我申請你來協助可不是讓你來搶我功勞的,你呢就帶著我的隊員在外麵守著最後的安全防線,進去這事當然是我和小南星啊,再說了,我這天生陰陽眼不就是這種時候派上用場的嗎。”
暮春微微皺眉,似乎在衡量讓他進去的可行性。
何瀧擺了擺手:“還沒跟小南星合作過,可彆搶我機會。”
另一邊聽著他們動靜的宵野道:“那個何瀧跟你一起進去啊?”
季南星點頭:“這也算是派遣給他的案件,他作為隊長,不放心跟著進去也很正常,怎麼了?”
宵野搖頭:“沒事,多個人跟你一起我也放心。”
要不是怕自己拖後腿,他更想跟著季南星一起進去,但宵野知道自己的本事,除了會畫符,其他的一竅不通,連符籙都沒辦法自己激活,所以他要是跟進去那還要季鬨鬨來保護他,他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外麵吧。
“符都帶好了嗎,放一些在口袋裡,遇到事也能及時取用,我還給準備了一遝,我給你裝腰包裡,免得不夠用。”
季南星看著他手裡的腰包道:“帶個一兩張都夠用了,我這除了經符,天雷符都帶了十張,把凶宅裡的那些鬼團滅都夠了,就不用帶包了。”
宵野不放心:“還是帶著吧,有備無患。”
他給季南星檢查裝備的時候,何瀧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頓時臥槽了一聲:“我這是多久沒回來了,咱們玉蘭市的天師現在這麼富有了嗎?”
一遝天雷符,這是想要把方圓百米內的鬼全都滅個乾淨嗎,難怪剛剛季南星打算一個人進去,有這裝備,他閉眼都能解決這凶宅。
季南星拗不過他,隻能任由宵野給自己扣上腰包,然後看向何瀧:“到時間了嗎?”
何瀧點頭:“差不多了,就是裡麵封閉了許久,正在通通風。”
天上的雲層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月亮覆蓋住了,怕今晚鬨出的動靜太大明天上頭條,上頭以電路檢修的理由將整條街都封了,隻有路燈亮著的胡同道,這會兒
帶著莫名瘮人的冷意。()
錢非搓了搓胳膊,大夏天的他竟然冷出一身的雞皮疙瘩,看著被拆了磚牆的院子,心裡更是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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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星看著時間道:“差不多了,進去吧。”
宵野連忙伸手將他抱了一下,試圖將自身的陽氣渡給他:“你一定要小心啊,遇事彆逞能,今年搞不定那我們就等下一個十年,如果太危險,你就把符大把的丟出去然後跑出來。”
季南星微微抬頭看著宵野擔憂的模樣,笑了笑:“放心,我保證一根頭發絲都不掉的出來。”
想當初他隻身闖荒村,最後走投無路招來陰差才從裡麵出來,跟荒村一比,這種程度的凶宅隻能算是小場麵。
何瀧拍了拍錢非的肩膀:“你要記住,進去後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過去發生的事,所感受到的也都是假的,隻要你堅信是假的,那裡麵的東西就傷不到你。”
錢非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跟在兩個天師身後進了這不知道封閉了多少年的小院。
小院裡臨時掛了燈,但因為封閉太久了,聞著還是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土腥夾雜著焦糊味,雖然被封閉到多年不見天日,但裡麵的雜草生長得十分旺盛,比人還高。
錢非有點奇怪,忍不住小聲道:“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能聞到像是燒過的味道?”
季南星回頭看他:“你能聞到燒過的味道?”
錢非點頭。
何瀧神情一變:“準備好,要來了。”
錢非下意識伸手抓住了季南星的衣角,就在何瀧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破舊的小院像是時空倒退一般,雜草退去,磚牆不再,封存了多年的屋子一點點顯現出那場大火之前的模樣。
這小院是個很普通的二進院,大門很窄,還有一條長長的過道,繞過那條在磚石裡夾縫求生長滿了野草的過道,進到一個前門,從前門進去便是一個三合院。
中間是正屋,左右兩邊一個是大廚房,一個是老式的茅廁和洗澡房。
院子的中央有一棵比二樓還高的大柳樹,在清冷的月光下,柳枝靜靜垂落著。
何瀧倒吸一口涼氣:“難怪這裡會變成地縛之地。”
親眼所見這麼不科學的場麵,錢非早就腦子漿糊了,他就算再怎麼相信命格,相信世上有鬼魂,但從未親眼見過,那感受肯定是不一樣的,這會兒身處其中,他隻覺得他整個世界觀都被刷新了。
聽到何瀧的話,錢非已經開始不過腦子地接話了:“為什麼為變成那什麼地?”
季南星:“有句話叫門前栽垂柳,災禍不斷頭,你看這柳樹垂落的樹枝,像不像招魂幡?”
錢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將季南星的衣角抓得更緊了,他不說還不覺得,這一說真的很像大門口豎了個招魂幡!
再一想到現在屋裡的人都已經死了三十年了,錢非心裡甚至一度後悔答應他們進來,沒身臨其境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他沒嚇尿褲子都算他膽子大了。
何瀧看他嚇
() 得臉都白了(),笑著道:“這可是你老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等下進去就能見到你的親人了,這輩子也就這麼一次機會,好好珍惜啊。”
錢非聞言更緊張了,季南星已經抬腳往正廳走去,這裡雖然是場景重現,但他們已經被帶入了亡魂的記憶裡,這會兒眼前所見便都是真實的。
進到屋內,一樓是黑漆漆的,屋裡的人明顯都睡了,在那個年代,連電視都算不上多普及的東西,大家都睡得很早。
錢非小聲道:“我們現在要乾什麼?要看看當年火災是怎麼發生的嗎?”
季南星側頭看他:“你不想去看看你親生父母嗎?”
錢非微微抿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頭道:“我想去看看。”
這樣的機會,如果不看一眼,他大概會後悔一輩子。
錢非的親生父親叫錢永峰,母親叫王敏,他們住在二樓,這會兒都還沒睡,透過門縫甚至能看到屋內的燈光。
聽到裡麵輕輕啜泣的聲音,錢非鬆開了捏著季南星衣服的手,往屋內走了進去。
王敏是個長相並不算多出眾的女人,因為懷孕生產這會兒還胖著,但渾身透著一股母性的溫柔。
她還在月子中,頭上裹了一條頭巾,正坐在床上抹著眼淚。
錢永峰坐在床的另一邊,低著頭沉默不語,手裡拿著一根煙,但並沒有點著,隻是時不時放到鼻子下聞一聞,似乎來借此舒緩一下心中的煩躁。
過了好一會兒,錢永峰站起身,錢非這才看清了他的模樣,跟他爸的確是兄弟倆,兩人長得至少有五分像,尤其是他們的眉毛,大概是家族遺傳吧。
但跟他爸不一樣的是錢永峰的長相更為鋒利,不像他爸,也不知道是不是社區待久了,總是處理一些家庭糾紛,長得也越發老好人了。
看到錢永峰的樣子,錢非心裡想著,原來他親爸長這樣啊,難怪他長得也不算差,他親爸就挺帥的。
錢永峰從床邊繞了過來,坐到了王敏的旁邊,擰著毛巾給她擦了擦臉,又將人摟進懷裡拍了拍:“是我對不起你,我欠我弟的,卻需要你來幫我還,媳婦,我這輩子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不哭了好嗎。”
王敏抓著錢永峰的衣服,頓時哭得更凶了,那是她兒子啊,是她懷胎十月生的,儘管懷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孩子跟她無緣,跟錢永峰結婚之前,這本就是他們說好的事。
但當孩子真的從她身邊被抱走,王敏這才有種挖心掏肝的疼。
錢永峰拍著她的後背道:“我跟我弟說了,這幾年他在弟妹老家先過著,等孩子大了,他一定會帶回來,到時候就住在我們隔壁院,離得近,你想看天天都能看到。”
王敏卻道:“可是他不會喊我媽媽,也不會喊你爸爸,他不會知道他是我們的孩子,他隻會喊你大伯,喊我大伯媽,可我是他媽呀。”
錢永峰除了抱著她安慰,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先把月子坐好,把身體養好,過兩年我們再要一個,這兩年我多掙錢,到時
() 候交罰款也再要一個好不好?()”
王敏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