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玉堂聽的恍恍惚惚,原來不隻他們官家的所作所為匪夷所思,隔壁的皇帝也沒好哪兒L去。
一個個看著像個人,乾出來的事情都令人摸不著頭腦,當皇帝的就沒有幾個正常人嗎?
公孫策走到門口,“白大俠?”
白大俠捶捶腦殼,艱難的找回理智,“先生,我再在開封府待一會兒L,免得展昭不在您找不著人使喚。”
他覺得他已經很暈乎了,不需要再回家喝酒加強暈乎。
外麵那麼多人望眼欲穿等待第一手消息,他留在府衙就好。
前麵已經那麼離譜,總感覺後麵還會有更離譜的事情發生,希望他的感覺不要成真。
蘇景殊趴在桌上不想動彈,感覺腦子已經成了漿糊,怎麼晃都晃不動的那種。
公孫策就知道倆人會這麼反應,留他們在院子裡平複心情,自己回書房繼續處理事情。
驛館那邊由禁軍接手,不用開封府派人去,還有秦府上上下下需要審訊,兵部那邊也得留心。
雖然秦彭年通敵叛國已是證據確鑿,但不能說明朝中前幾十年沒有彆的奸細。
宋弱遼強人儘皆知,如果不是耶律夢龍主動說出秦彭年通敵叛國,誰也不會想到大宋不光軍隊弱,連朝堂都被敵人滲透成了篩子。
這次暴露出來的事兵部侍郎,沒有暴露出來的呢?
戶部侍郎?刑部侍郎?
朝中主和的大臣比比皆是,二府三司的高官要員皆有可能被契丹人收買,查不出彆的通敵叛國之人還好,要是再查出來彆的奸細,他想象不到朝野能震動成什麼樣子。
西夏皇室外戚政權打得不可開交,遼國皇帝多疑奸臣當道,原以為這種情況下大宋能鬆一口氣,結果可好,大宋的朝堂和隔壁遼國西夏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景殊目送公孫策走進書房,隻想說以後誰再說宋朝是穿越首選他跟誰急。
這他喵的能是穿越首選?氣死不償命是吧?
官家也是,那麼多大臣拚了老命給大宋續命,結果他一門心思的卑躬屈膝委曲求全,把大宋的顏麵踩在腳底下對他有什麼好處?
他沒記錯的話,當今聖上的廟號應該是仁宗。
宋仁宗在各種皇帝的排名中算不上靠前,但是每當給皇帝的功勞排位次他也都能榜上有名。
兩宋的武力值都不行,所以能上榜肯定就是文治出彩。
本朝群臣的確出彩,前有範仲淹後有王安石,都是後世鼎鼎有名的改革家,還有歐陽修、司馬光這些婦孺皆知的名臣,說是群星璀璨也不為過。
但是這外交!是不是!過於!離譜!了!
身為皇帝不說給出使敵國的大臣撐腰也就算了,人家大臣辛辛苦苦拚死拚活掙回來的顏麵他說丟就丟,丟就丟吧還不明說,他還偷偷摸摸的丟。
怎麼?他也知道他乾的事兒L丟人啊?
堂堂
皇帝在國書上偷偷退讓服軟,使臣半路發現連夜趕回讓皇帝換國書,這事兒L說是編的他都嫌離譜。
然而就是現實比編出來的故事更離譜。
一大一小趴在桌上,都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沒一會兒L,前去秦府抓人的衙役腳步匆忙回來彙報情況。
秦府上上下下幾十口都已經抓捕歸案,但是他們還在秦府發現了彆的東西。
秦彭年通敵賣國,府上有大量出處不明的金銀珠寶很正常,有契丹女子的服飾就有點不正常了。
他是奸細,是細作,得掩人耳目躲在陰溝裡給敵人傳消息,遼國不會大喇喇的送契丹美人到京城給他享用。
那不是給他好處,是給他找機會暴露身份。
白玉堂打起精神湊過去,“先生,秦彭年府上除了他夫人和他女兒L,就隻有一個外甥女叫玲瓏。”
公孫策皺眉沉思,“我記得白大俠說過,秦彭年的夫人乃是繼室。”
“對,是繼室。”白五爺打探消息的時候問的很仔細,想起來什麼問什麼,彆管有用沒用先打聽了再說,“他前頭那位夫人十多年前病逝,然後娶了現在這位夫人。這位繼室夫人姓燕名河怒,聽上去不似尋常女子之名,我記的非常清楚。”
“燕河怒。”公孫策念了幾遍,眼中劃過一絲了然,“白大俠可知,河怒二字以契丹文念出是為何意?”
白玉堂:……
“先生,您就彆賣關子了。”
他一個大宋的江湖人,懂什麼契丹文啊?
京城人口達百萬,除了特定的官員和需要和遼國打交道的商人,懂契丹文的能找出來幾個?
公孫策笑笑,“以契丹文來念,‘河怒’二字乃是‘小花’之意。”
蘇景殊驚了,“先生的意思是,秦彭年的繼室夫人乃是契丹人?”
他以為秦彭年通敵叛國已經夠厲害了,怎麼再往下挖還能挖出東西?
他的繼室夫人是契丹人,也就是說他的通敵叛國可能是被枕頭風給吹的?
“很有可能。”公孫策點點頭,直接帶人去牢房審訊。
秦彭年的繼室夫人是契丹人的消息耶律夢龍知道嗎?耶律夢龍要弑君篡位秦彭年的繼室夫人知道嗎?
那位燕夫人聽從的是遼帝的命令還是耶律夢龍的命令?亦或是隻要對遼國有好處她都肯聽?
如果她效忠的事遼帝,如今耶律夢龍要弑君篡位,那就有意思了。
蘇景殊也想跟去大牢看審訊,隻是沒走兩步就攔了下來。
公孫策:“牢房血腥,景哥兒L不宜前往。”
白玉堂:“看!展昭!”
蘇景殊:……
你們倆一個少兒L不宜一個“看,灰機”是不是也有點離譜?
展昭從外麵進來,看到他們都在院子裡下意識問道,“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喊我,怎麼了?”
蘇景殊默默收回腳步,摸摸鼻子沒有說話。
行吧,這裡沒有他能插手的事情,他收拾收拾東西回太學上課去。()
孫直講當時給他準了半天的假,中間挨了頓打假期延長到八個半天,再不回去上課他的同窗們都該不認得他了。
?想看醉酒花間寫的《[北宋]給蘇軾當弟弟的那些年》第 54 章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展昭看著他背影滄桑的走遠越發摸不著頭腦,小孩子家家想一出是一出招,彆人看不明白很正常,先把正事兒L乾完再說,“先生,驛館中傷過百姓的契丹人已儘數捉拿歸案。”
人抓回來了,該怎麼處置?
“丟進大牢一起關著唄。”白玉堂催他一起去大牢審訊,“你剛才不在不知道,那秦彭年家裡還有彆的情況,他那繼室夫人是契丹人。”
展昭:!!!
他隻是去了趟驛館,怎麼又有新情況?
傍晚,包大人睡了一覺醒來也想問,他隻是歇了一下午,怎麼又有新情況?
公孫策語氣毫無波瀾的給他們家大人講今天下午審出來的結果,開封府四大護衛守在書房,禦貓錦毛鼠蹲在書房門口,旁邊還有個目瞪口呆的小小蘇。
眾人的心情出奇的一致:遼國先帝,是個人物。
那位燕河怒燕夫人雖然潛伏在汴京十餘年,但是這十餘年裡養尊處優沒吃過苦,開封府的審訊是專業的,她被抓的倉促,連自殺的毒藥都沒有準備,不到半個時辰就把能招的全招了。
原來她不是尋常契丹女子,而是遼國先帝的妃子燕妃蕭燕燕。
十餘年前秦彭年在北地監軍,遼帝得知此人好色,得知他喪偶之後特意派後宮容貌最盛的燕妃扮成漢女前來中原嫁給秦彭年為繼室夫人,十多年的枕邊風吹下來,終於讓秦彭年背叛了大宋。
炸裂,相當的炸裂。
遼國先帝的腦回路異於常人,這位燕夫人能答應這種荒唐的任務也是匪夷所思,就算契丹人對女子沒有漢人那麼多約束,這種被丈夫派去勾引另一個男人的做法都很難讓人理解好吧。
契丹美人又不是隻有一個,至於派自己妃子去敵國當臥底嗎?
結果人家不光臥了,還臥了十來年,成功把一個腦子不清楚的邊地監軍推上兵部尚書之位,還忽悠的人滿腦子都是遼國大軍南下後封他當南院大王。
南院大王?
這裡是《包青天》不是《天龍八部》,隻有南俠展昭北俠歐陽春,沒有南慕容北喬峰。
還有,蕭燕燕這個名字是不是不太對?
蘇景殊小聲問道,“展護衛,我記得遼國有位蕭太後就是叫蕭燕燕。”
就是和真宗簽訂澶淵之盟的那位女中豪傑,和他們劉太後一樣權傾朝野臨朝稱製的太後,甚至因為遼國沒有文人牽製,蕭太後的權利比他們劉太後更大。
應該隻是單純的重名吧?
先不說年齡對不上,就算年齡能對上,誰敢讓蕭太後假死然後出賣身體潛入敵國當奸細?
就算遼國皇帝敢說,蕭太後也不會答應,以她的性子更可能把皇帝的腦袋削下來讓他下去陪先帝。
沒錯
() ,應該就是單純的重名。()
展貓貓:……
㊣醉酒花間提醒您《[北宋]給蘇軾當弟弟的那些年》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白吱吱:……
你都把話說完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不過他們倆的想法也是這樣,應該隻是重名,遼國蕭太後都去世幾十年了,怎麼可能隱姓埋名到大宋當臥底,她圖什麼?
“蕭太後名蕭綽,小字燕燕。”展昭解釋補充道,“遼國蕭氏乃是僅次於國姓耶律的第二大姓氏,皇後清一色全是蕭氏女,燕燕也不是什麼罕見的名字,遼國皇帝、先帝後宮有個重名的應該也正常。”
雖然他覺得蕭太後才去世幾十年蕭氏一族就送和蕭太後同名的女子進宮不太妥當,但是契丹人不通禮數眾所周之,他們都能讓皇帝的妃子潛入敵國當臥底,還有什麼事情乾不出來?
問題不大,淡定。
蘇景殊:……
感覺可能是編劇的鍋,但也可能隻是巧合。
不管了,問題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