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澤確實是龍,既有上位者的掌控欲,卻也有懵懂野獸似的莽撞粗魯,她鬆開手:“嚇人的玩意兒,廢了算了。”

弓筵月苦笑:“隻是這會兒無法恢複人身,否則也不會嚇著你。”

她看他疼的蛇腹仍然在痙攣,隻好伸出手去安撫似的摸了摸:“你不會人身的時候還有兩根吧?”

越安撫越要命,他連忙支開她的手握在手心裡:“……那倒沒有,讓尊上失望了。”

她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什麼鬼話,我也沒想讓你長兩根啊。”

弓筵月笑起來,看來她還沒能記起過去太多,還不知道她自己本性有多麼重欲。

她還是好奇的垂頭看著,忍不住又伸手戳了一下,而後嚇了一跳:“它還會動啊!”

弓筵月已經沒臉了,他想翻身藏起來,她的龍尾卻勾著他蛇尾不許躲,弓筵月隻能感覺那處隨著漫溢點點,晾在外頭被她戳的輕晃。

她真是隻把他當道具,不當人。

羨澤戳了兩下,又忽然咕噥道:“你還有多久能變回人身?”

弓筵月本想說還需要少說半天,但他忽然從她的話語裡聽到了彆的意味,抬起眼看向她麵頰。二人鬨一陣子,她胸口脖子上泛起一層薄汗,金瞳中興起的意味他再熟悉不過。

弓筵月猜測,以她的本性,失憶後處處提防,不會讓人輕易近身,恐怕也有陣子……

他隻有一隻手,不能撐起身子,便胸膛緊緊壓著她,僅有的那隻手摟著她腰,輕聲道:“要恢複人身還需要等一陣子。自然不能讓尊上等著。”

羨澤悚然:“你敢亂弄,我將你那兩根撅下來點蠟燭!”

弓筵月笑了一下,紫紅色的蛇舌勾勾繞繞的碰了碰臉頰,分叉與肉刺展示給她看。

羨澤:“……!”

她秒懂了。

弓筵月身若無骨般擠下去,頭紗隻罩著羨澤一人,他手指按著衣裙,靠攏上來。

羨澤倒吸一口氣,仰起頭來。

任憑風聲與燭火聲,也遮掩不了吞咽與呼吸。

他僅有的一隻手扶著她,勉強保持平衡,越是這樣艱難的姿態,越讓她覺得有種虛弱的愛憐。

隨著他吐舌,那香料的氣味似乎也更飄搖在空中。

羨澤忍不住抓住他腦後如綢緞般的卷發,或許一開始抓痛了她,他蛇舌吃痛的抽動立刻告訴了她答案,她幾乎是慢幾拍就替他發出驚呼。

不愧是熟悉的愛人,他十分了解她的脾性與弱點,處處緊逼,羨澤的呼吸幾乎要吹起頭紗,按住他的發頂。

他似乎也因為品嘗到熟悉的味道,而情緒激動,他手指緊緊扣住她柔軟的腿,指節幾乎要陷入豐腴肌膚,羨澤甚至聽到了他來不及吸咽下去的水聲。

羨澤甚至分不清時間快慢,仰頭看著神廟頂端振翅的金龍,她尾巴歡愉又焦躁,愉悅又不滿的拍打著神廟的石台。

他情緒也有些激動,甚至嘴唇的

聲音都有些狼狽與急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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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澤呼吸混亂的垂下頭去,弓筵月一隻手抱著她的腿,那枯萎毀容的半張臉,靠在她白皙如玉的腿邊。弓筵月另半張臉泛起緋色,豔紫色的蛇舌勾起來,舔了舔他已然一片水光的下巴,眯起眼看著她的模樣笑起來。

“尊上恐怕是這段時間壓抑壞了,我衣襟都要沾上水痕了。”

羨澤清了清嗓子,將他拽上來,拿衣袖有些粗魯的抹了抹嘴。

他捂住胭脂色的嘴唇,很故作矜持的咽下唾液。

隻是那剛剛被她威脅要薅掉的東西,變得比之前更不矜持了……

羨澤隻是看著他並不發話,他自己按捺不住,口吻柔軟:“尊上也幫幫我吧……”

她很不留情的……:“彆蹭傷了我的手。”

他倒吸一口冷氣,似覺得她太狠,幽怨的望了她一眼:“這又不是凶器。”

她承認自己不愛回饋伴侶,但考慮到他現在確實挺可憐,而且人家還就一隻手——

羨澤想了想也覺得不能太不做人,隻好……

弓筵月雖然賣可憐,但完全沒想到她真的願意,高興的蛇尾卷曲,幾乎跟她龍尾繞在一起,仰頭……出聲。

她故意斥責道:“你好歹是聖主,在神廟裡能不能彆這麼大聲。你的矜持哪兒去了?”

他眯起眼來,尾巴尖掃動,弄皺了紅綢:“我、我侍奉我的神,難道還要藏著掖著。呼——你再這樣,我要大聲叫你的名字,叫這天上的神仙都指責你虐待我。”

羨澤輕笑了兩聲:“虐待你有什麼好指責的,天上要是又神仙,想必比我更沒人性。”

她手指用力……弓筵月修長的身形幾乎要仰過去,僅有的手像是在海浪裡撈著浮板一般,緊緊握著羨澤的肩膀,他發絲黏在臉上,眼睛眯起來看著她:“這倒是真話,天地不仁,我也是芻狗,可……啊啊啊、可,可尊上卻不舍得對我不仁——”

瞧瞧,帝皇的寵妃也不過是他這樣的嘴皮子罷了。

他衣衫本來就鬆散,她手掌蹭到了他肚臍附近不讓她看的傷疤,他有點狼狽的驚叫,聲音裡也不再是雌雄莫辨的輕柔,甚至透露出幾分男人的沙啞。

他抖了抖,雖然沒有……,但眼瞳卻仰上去。

羨澤以為他是太疼了,但看這個反應卻不完全是。

她想起之前最早在神廟,他給她縫胸前的傷口時,匕首似乎抵在了這處傷疤上,但他的反應也很有趣。

又恥辱又敏感的傷疤。

這處痕跡到底意味著什麼?

她遲疑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碰到的,我也沒想看。”

他胸膛起伏,吸了幾口氣才緩緩抓住了她手腕,將她的手掌貼在肚臍附近,輕聲道:“尊上可以摸摸這道疤,隻是彆看它、它很不好看……呃、到現在還會時不時作痛……我忍不住想,若

() 這是我天生的就好了……”

什麼?他為什麼希望疤痕是天生的。

羨澤撫過去(),厐???羕葶???()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像是狹長的豎目,皮肉微微翻開,她一隻手輕輕攏住傷疤,另一隻手的指腹……他果然受不住,悶哼夾雜著喘不上氣似哽咽的聲響,蛇尾無助般垂落在祭壇邊沿。

他忽然撲上來,兩顆尖牙咬住她的下唇,而後拽起紅綢罩住青綠色蛇身——

弓筵月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他感覺自己鬢角都要汗透了。

羨澤已然坐起來,翻看那紅綢,驚訝道:“你動作真夠快的,真的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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