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豔陽高照。

城市溫度直線升高,空調房都不能緩解躁鬱。在一個下午,位於城市中心獨棟彆墅的青年男女,突然覺得夏天就該去綠色鋪滿的地方。

比如,曾經讓他們厭煩想要逃離的山間莊園。那裡有廣袤的草地,靜謐的庭院,古老的樹木和一座裝修精致的百年彆墅。他們在那裡探索自然,度過了童年大部分時光。

躁鬱的夏日,讓他們想起少時的好。

帶著想要避暑的想法,以及彆樣心思。兄妹二人招呼也不打一聲,連忙叫了車往山裡趕。車子在柏油馬路上狂奔,他們接到一通又一通好友打來外出度假的電話。

直到最後一通電話打來,煩不勝煩的兩人一起將手機開到飛行模式。

隨後躺在車內閉目養神。

兄妹二人,此刻都不太想外出。

而這些要歸功於近些日子裡兩人的感情狀態,失戀總是讓人垂頭喪氣、有氣無力。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莊園彆墅門口。夏日的草場,大片綠色。下了車的兄妹二人,摘了墨鏡。

一人背著個小型旅行包,沉默地往房子裡走。其中女孩神情最為喪喪,看著便是無精打采,隻想找個地方虛度光陰。

而跟在她身後的混血青年,臉色雖然也臭,但那更多是因為此刻夏日炎熱的緣故。

厭煩中,又疏離感十足。

有人見到她們回來,立馬上前迎接,隨即道:“三少爺,和顧小姐回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們好做準備。”

“來來趕緊喝點冰的,這外麵大太陽,肯定很熱。”

說話的是名上了年紀的中年婦人,是傅家老宅的老人,也是看著傅驕和顧琳長大的長輩。

對於女人明顯的善意關心,此刻心情不好的顧琳也沒有無視,她坐在沙發上,接過她遞來的檸檬水。

悶悶不樂道:“謝謝張姨。”

隨即喝下一口酸甜解渴的檸檬水,女孩又道:“因為是臨時起意,所以就沒有往家裡打電話。”

“待會兒辛苦你們了。”少女是討喜的,就算此刻難受得要死但還是笑得明媚。

一聽這話,那中年婦人臉上笑意更濃:“這是哪裡的話,一點都不辛苦。您和三少爺不在,我們還想得慌。”

“我已經讓人去打掃了,馬上就可以收拾出來,您就可以上去休息。”

隨即顧琳點頭,便懶散地躺在沙發上。但也是這時,她突然道:“大哥在家嗎?”

“您是說傅先生嗎?”

“嗯,好久沒見大哥了。”

“傅先生今天在,在書房。”

顧琳:“那可太好了,我們去打個招呼吧。”原本癱在沙發上的人,這會又慢悠悠地爬起。

隨即,她視線掃向身旁。

卻發現,自己想要對話的人不在。她疑惑地皺起眉,問:“我哥呢?傅驕呢?我們不是一起來的嗎?”

不僅是身旁沒有,身後也沒用。

她疑惑無比地看向客廳裡的工作人員,有人道:“三少爺是和您一起進來的,但他放下包,就又離開了。”

“往花房方向。”因為不知道他具體去哪裡,所以工作人員說得很模糊,隻有一個大致方向。

而聽到這個回答,模樣瑰麗的女生微微蹙起眉。不過她沒有糾結太久,就舒緩了眉眼。

“算了,我自己去見大哥了。”說完,女孩便一個人往樓上走......

與此同時,另一邊。

沿著記憶裡車窗上劃過的女孩身影,傅驕越走越遠,越走越偏。玻璃窗後的少女,身材纖長,四肢纖細。

細碎水霧打在她身上,像是鍍著一層金光。粉磷水潤的同時,漂亮得不像話。

路上他先是經過花房,再是寬敞的草地。很快記憶裡的女孩逐漸清晰。

他沿著熟悉的路線,一步步靠近,直至在一棵茂密的大樹邊停下。隨後他靠在粗壯乾裂的樹乾上,並沒有主動上前打擾女孩。

倒不是他,多有禮貌。

而是此刻傅驕不知道以什麼理由去見她。

大片的綠中,夾雜著零零散散幾l朵白色花朵。少女赤著腳漫步在草坪上,陽光灑在她身上,她今天穿了一套夏天很常見的背帶短褲套裝,卡其色的短褲露出女孩白皙筆直的腿。

高挑,纖長。

日光下她戴著草帽,拿著水管漫步在庭院。管子裡噴出的水霧在空氣中散開,落在綠葉、白色鮮花上,以及女孩修長白皙的小腿上,形成一個個細細密密的小水珠。

光打在上麵,反射出光的顏色。明亮,璀璨,像是晶瑩剔透的透明水晶。

漂亮到在這一刻,讓青年失神。

在他的記憶裡女孩永遠是慘白無力的。不是說她生病了,而是給人一種灰白蒼白不健康的觀感。

像是沒有情緒的木偶,也像是永遠縮在角落裡的透明人。不優秀,不漂亮,像隻總縮在自己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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