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進入眼睛又疼又澀,他用手去擋。但水霧並沒有停止,反而變得更為強勁。
讓他一時反應不及狼狽無比。
濕透的長衫,黑發。
而始作俑者在這時卻是一臉無辜又迷茫地看著他,就像是不小心才鬨出的事故。可怎麼會是不小心,傅驕可以確定她就是故意:“你故意的?”
他擋住眼睛,勉強出口。
在他話落的瞬間水霧也沒有消失。他忍著水流的刺-激,緩步向前,試圖將水管從女孩手中搶下。
麵對他的質問,欲珠沉默。
而他的上前動作,卻讓她後退,隨後搖頭解釋:“沒有。”
清冷又平靜的聲音,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一樣。女孩手中霧管蓬頭朝上,水霧向外湧出隨即在空中散開,朝地麵落下。
如果一開始受傷的隻有傅驕,那麼這刻連帶著拿著水管的人也遭了殃。
大片的水霧落下,打濕她的帽子,衣服。夏日本就薄的衣服,因為雨水的浸透,緊緊貼在她身上。
光滑透亮的皮膚,凹凸有致的身材。
但這時女孩並沒有意識到這些不妥,她想到的更多的是不能讓傅驕拿到水管。因為她就是故意的,被無緣無分辱罵後的氣惱也因為長久的聒噪,她想傅驕閉嘴所以將水管對向了他。
同樣一旦水管被對方拿去,等會被滋水的便會變成她。
“有,你就是故意的!”在女孩搖頭的那一瞬青年便立馬反駁,隨即手中動作更快。
“真的沒有,你彆過來,你彆搶。”說著欲珠動作加快,原本隻是避讓的行為逐漸被逃跑躲避取代。
她赤著腳踩在柔軟草地,躲避間水管無法一直朝著同方向。大片的水霧出現,沒有規律朝著不同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爭搶的行為也更加激烈。到了這時已經不是她說沒有,就可以證明沒有。
他認定是她,而事實也如此。
所以在一次次追逐中,原本躲避還嘴硬不承認的人乾脆不裝了。她調動水管方向就直接大大方方朝他噴去。
同時,欲珠小心眼道:“這是你逼我的,不怪我。”她是個很脆弱很現實的人,有人性中最負麵最自私的一麵。
她明白有些事情站在弱勢一方,對自己有利。所以明白該怎麼做,對自己有利。
“我逼你的?我什麼時候逼你的?”大片的水霧落下,青年衣服濕透,黑發更是濕得可以擰下水。
他邊加快腳步,將濕透的黑發往後捋。隨後又戴上墨鏡,去擋那些水。
這看起來是一副全副武裝,打算繼續進攻的姿態,極端,憤怒,仿佛不死不休。但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