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麼跑,我能吃了你!”傅驕語氣嫌惡,動作卻無比誠實,他抓著女孩白色袖擺,試圖將她扯回。

可也是這時他視線裡急步奔跑的女孩,卻突然頓住腳步僵硬地停在原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他也如此,隨即便是看到不遠處梔子花樹旁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他的大哥,傅聞璟。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也不知道他在這裡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隻知道對方臉色微沉,眉眼染上一絲躁意。

和女孩一樣,傅驕在這刻也微微頓住。不過,他們又有點不一樣。

比如很快青年便反應過來。隨後傅驕皺著眉直接道:“哥,你怎麼在家?”

他雙手插兜,將臉上墨鏡推到頭頂。一副紈絝大少的欠抽樣。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問題。

與他不同的是他身旁的女孩,她赤著腳站在灌滿水的草地上,白皙的皮膚在光下散發著柔和的潤澤光。

像珍珠一樣,白嫩光滑。

或許是因為緊張,也或許是不知該如何麵對這副糟糕透頂的場麵。踩在草地上的腳微微蜷起,透著股明顯的不安。

她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手慌忙將水管下壓,口中怯懦道:“對不起,傅先生。”

她看起來很害怕,也確實如此。在欲珠眼中,傅家的長子是一位很講究的先生。他有潔癖,喜靜。性子冷清不燥,卻又強硬無比。

她並不會覺得對方喜歡她,就會對她有偏袒,或者寬容。何況他喜歡的極其膚淺,停於表麵。

他不愛她的內心,也不愛她的靈魂。他隻愛年輕姑娘漂亮的外表,而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十八歲的姑娘。

她不是例外,她也不會是例外。她知道的..在那堆雜誌上,在手機娛樂周刊。傅氏的傅總夜會當紅女星某某,這樣的新聞層出不窮。

所以,欲珠從不把那突如其來的喜歡當回事。甚至,她都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喜歡。

從始至終,她都把那莫名其妙出現的情感當成是傅聞璟對她的偏見。因為她的媽媽做過情-婦,所以他天然地認為她也該是。

既然都是做,那為什麼不能給他做?這是一種很惡心很齷鹺的想法,卻在這時時時刻刻出現在欲珠腦海中。

她討厭對方,卻也明白這件事是她的錯。是她不小心把水濺到對方身上:“抱歉。”

一句對不起並不能消除男人眼底的暗沉,害怕被責怪,也怕自己會被記恨的欲珠再次道。

她說得小心翼翼,局促不安從被她捏得快變形的軟塑料水管上向外蔓延,落入在場其他兩人眼中。

傅驕最先察覺,因為察覺到她的害怕。青年走近將水管從她手中拿出,這次他拿得很順利。

不僅僅是他動作強硬,手中力道加重。還有女孩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處理的緣故。

她乖乖地鬆開了手。

這時,傅驕又道:

“不關她的事,是我故意鬨她,所以水才不小心濺到您身上。”

“對不起,大哥。”

麵對比自己年長許多的兄長。傅驕再無法無天的性子也收斂了一二。

特彆是在察覺氣氛不對,男人臉色難看時,他更加不敢造次。

但就算如此,他還是沉著眸偏袒意味極其明顯。甚至在這時,傅驕將水管丟到一旁草地上後繞了幾步來到女孩身前,與女孩並肩站在一起。

隨後似乎覺得不夠,他微微上前,將兩人隔開,這是一個意圖很明顯的舉動。

如果一開始,還能說是少年人的意氣。那麼這時偏愛便要化成實質,是傅聞璟想要無視都不可能。

他收回落在女孩身上快要凍結的視線,看向她身邊同樣濕發的青年。而這時傅驕視線也望過來,兩人目光對上。

這時最先移開的傅驕。

他想強硬到底,想要與自己的兄長一爭高低。但又不得不承認,在與男人對上視線的那一秒他心虛了。

也是兩個月前,他闖入他的書房大罵對方禁不住誘惑。與家中養女攪和在一起,而現在兩人關係互換。

需要挨罵的成了他,傅驕又怎麼能不心虛。

他不僅覺得挨罵正常,還覺得這一刻是丟臉的。他輕咳兩聲,還想說些什麼。

就聽那模樣冷峻的男人道:“回去,把衣服換了。”這話不是對他,是對他身後模樣窘迫的女孩。

水霧是為了更溫柔地對待樹木開到最小,但這不代表水流就小,相反細而密也更容易形成水珠。

在爭搶的過程中,少女身上的衣服和他一樣,早就濕透。

因為是夏天,她衣服布料薄。

又是白色,這時濕透的布料貼在她身上。將她的身形顯現得淋漓儘致,而白色的布料在水的滋潤下又幾乎呈現透明狀態。

修長完美的脖頸下,是若隱若現的纖弱身姿。她很瘦,甚至是羸弱。但又不寡淡,該有肉的地方微微鼓起,呈現出一種完美的曲線。

白色的內衣肩帶,在這時完全-裸-露。好在她今天穿的是卡其色背帶褲,前方微微遮擋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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