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到天亮,常念覺得昨晚睡得還不錯,尤其是夢裡的哈士奇抱著可真暖和。看一眼身邊,厲又是早早就起了。之前不覺得,可自打兩人“同居”才發現,厲每天都起的很早,不知道是習慣使然還是......神經衰弱?
應該不會吧?常念決定要仔細觀察一下厲的氣色,萬一真是神經衰弱可要趁早調理。
走出帳子,他看向狼崽子。
“牙已經能咬傷人了,你要是敢傷了他,我保證你一個狼毛都剩不下。”厲掰著小崽子的狼嘴,與之對視。
小家夥屈辱的瞪了回去,想合上嘴,奈何力氣差太多,隻有嘴邊的肌肉顫了顫。
警告完,厲才把手裡的生肉放到它跟前。剛遭受過屈辱的狼崽子惡狠狠地掃一眼厲和他手中的肉,換了個方向用屁股對著他。
厲對它可沒多少耐心,一腳踹在它屁股上,疼的狼崽子嗚嗷一聲。
常念扶額,上前接過生肉。“怎麼還欺負孩子?”
厲對一切想靠近小狐狸的東西都沒有好臉色,他看著狼崽子不屑道:“要是真欺負它,就趁著你睡著扒了他的皮。”
屁股對著兩人的小家夥抖了一下,然後又強撐著挺直了背。
後來還是常念哄孩子似的又喂了一次,小崽子才把生肉都吃了。完事它還當著常念的麵用犬齒將繩子咬斷,好像是說“爺想跑早跑了”。
看明白他的意思,好笑地將它脖子上的繩子也割斷。果然,小狼崽就跟在他的身邊沒離開。常念這才觀察厲的臉色,果然叫他瞧見了黑眼圈。
我靠,猛男也會神經衰弱?嗬嗬,想到自己閉眼就著的睡眠,心裡竟然產生了一絲絲可恥的優越感!
他湊近了厲,一旁跟在他身邊的崽子見著,不滿意的哼唧一聲。
“手伸出來,我給你號一下脈。”
“乾嗎?”厲疑惑,並沒有依言伸手。
“我看你的臉色,好像是近來睡不好,我摸摸看是什麼原因?”常念解釋。
厲嚇的喉嚨滾動了一下,什麼原因摸一下就能知道嗎?那小狐狸摸過手腕後,會不會看到他那些齷齪的心思?不行,絕對不能讓他摸。
曆想差了,還不動聲色地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昨晚他們的呼嚕太吵,我沒睡著。”
啊?所以今天的黑眼圈是因為這個?常念倒不覺得厲是諱疾忌醫,畢竟就算他頂著兩個黑眼圈,走路依舊虎虎生風,哪有一點神經衰弱的影子。
既然決定向西北繞路,他們也不耽擱,轉道繞去西北。越往西北走,植被的種類也開始豐富,走著走著,竟讓常念瞧見一個寶貝——大蒜。
這下好了,蔥薑蒜湊齊了。
但作為一名優秀的醫生,蒜怎麼能隻是用來調味呢?蒜最大的用處還是製作大蒜素。
比起虛無縹緲完全靠運氣的青黴素,大蒜素的製作方法可算簡單多了,現下他都有了玻璃窯,那後麵製取大蒜素就不算困難。
原始社會,細菌的種類應是不多,不像上一世,因為廣譜抗菌藥的泛濫應用,許多藥品已經起不到它的作用。如果他能在現在做出大蒜素,消炎這件事兒便能搞定一大半。
以後部落再有人受傷,酒精配合大蒜素,基本可以杜絕傷口感染。
看到小狐狸的眼睛亮晶晶的,就知道肯定是發現了什麼好東西,無須他開口,厲伸手拉緊韁繩,讓驢子停了下來。
興奮地跳下車,常念指著前麵綠油油的一片說:“拿上工具,把這一片長的像蔥的植物挖出來,注意,我需要它裡麵的根,可彆挖壞了。”
現在沒有指南針,誰知道他們回來的時候能不能準確找到這裡,反正大蒜容易存放,挖好了裝到車上最保險。
這一片的蒜可真不少,足足讓他們挖了兩筐。
他開心的看向厲,“有了它,就算我們這次找不到鐵礦也不虧。”
雖然大家夥還不知道這玩意乾嗎用的,但祭司說不虧,那絕對就是不虧。常念拍乾淨一頭蒜上的土,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不愧是你,這味道真衝!
小狼崽子也好奇的湊上去,嗅了嗅,許是鼻子比人類好,咕嚕一聲吐了。
還好常念躲的及時,站一邊捂著肚子笑。
厲也拿起一頭聞了聞,這味道是不算好,但也不至於吐出來,心裡腹誹一句“完蛋玩意”,站到了常念身邊。
有了大蒜這個收獲,常念的心裡舒坦多了,路上也不自覺的哼起了小曲。
"有一個地方很遠很遠,那裡有風......"
他哼的是一曲蒙語小調《烏蘭巴托之夜》,上輩子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