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的話音剛落,弘第一個站起來說:“祭司之前多次提過,延越的人口結構嚴重失衡,所以我提議交換至少......”他一咬牙,報了個數:“交換至少六百女奴。”

弘的要求提完,對麵薑衡的心腹嘴角不自覺地抖了抖。

“好,其他人呢?”厲表現倒是很淡定,繼續詢問。

第二個站起來的是雁,他提議:“剛剛首領提到了百廢待興,因為這段時間一直忙碌醫館、學堂和一些基礎設施的建設,關於我們之前的規劃,這邊根本分不出人手。”

他斟酌了一下,說:“我這裡建議交換五百名男性。”

很好,對麵的人嘴角再次抽了抽。

之後再是野站起來,提道:“部落中的驢子太少,無論是耕種還是後麵舉辦交換集會運送貨物,都遠遠不夠用,我建議交換五十頭驢子。”

常念手放在桌子下麵,拇指用力扣著食指才沒叫自己笑出來。看來對於羅王城要交換的東西,大家都頗為肉疼,現在可算輪到他們了,非要讓對方也知道什麼是肉疼的感覺。

薑衡心知道自己要的東西價值幾何,所以聽到這些後依舊麵不改色,隻是他身邊的心腹有點繃不住。

野說完之後,庚跟著也站了起來。

“祭司知道,咱們部落本就偶然得來一點銅礦,如今全部製成了銅錢。但隨著人口和產品的增多銅錢勢必不夠用,想讓市場上有更多的錢流通,貨幣必須加鑄,所以我希望能交換五十車銅礦回來。”

這下薑衡的心腹徹底繃不住了,就要起身駁斥,卻被薑衡攔住。

“城主,他們這是獅子大開口!一千多人,五十頭驢子還要那麼多銅礦,我看這是把羅王城當冤大頭了!”人被攔下了,他隻的開口反駁。

“你是這麼認為的?”薑衡沒看他,隻不鹹不淡地開口。

這位心腹心有不甘地說:“難道不是嗎?”

薑衡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織布廠的斜織機你看到了嗎?”

跟城主已經二年了,他每次煩躁的時候都會做這個動作,所以這名心腹收斂了剛才的態度,小心回答道:“看了。”

“那你告訴我,斜織機的織布速度比我們羅王城的錘織機快多少?”

“這個......”他緊張的搓手,猶豫了半天說:“屬下沒計算過。”

“沒計算過,那我告訴你,斜織機的速度至少是錘織機的十倍!也就是用錘織機需要十名女奴,而用斜織機隻需要一名女奴。一台斜織機就能節約出九個人,十台呢?一百台呢?你算過嗎?”

薑衡怒其不爭地看向自己心腹,繼續說道:“除此之外,延越的藤甲更細密,在戰場上有更大的概率保護我們的戰士,你覺得將此換算成人命的話,又要如何計算?彆說還有射程更遠的弓,可增加千步觀測距離的望遠鏡!你還覺得羅王城虧了嗎?”

此話一出,心腹心中也有了思量。自己確實沒有細想過從延越部落要

帶走的物品價值幾何,隻單純從羅王城的角度思考要付出的物資價值太高,說白了縱使延越與其他部落很不同,但羅王城的出身讓他習慣了這種無禮。

“邢列,跟我這麼久還沒有長進嗎?我希望你能明白什麼時候得收起你的傲慢。拋開我和阿念的關係不說,難道在延越看到的一切還不夠讓你對這裡足夠尊重嗎?”

這次薑衡沒有發怒,但被他叫邢列的心腹反倒是更惶恐了,忙起身對著延越的眾人行禮道:“對不起,為我剛才的無禮像延越道歉。”

“咯吱”

是凳子腿摩擦地麵的聲音,野不卑不亢的站了起來,說:“沒錯,我們延越是生而弱小,但這並不代表我們永遠低人一等,我和我的族人一直在努力,以至於現在的我們會覺得有了與巨人一戰的能力。同樣,你們羅王城的人生而強大,但也要好好想一想怎樣才能一直跑在前麵不被後來之人撲倒。不要隨便無視一個正在努力崛起的部落,就像我們也並沒有因為你剛進城時的邋遢和狼狽就麵露鄙夷。”

野的聲音並不大,但就像一個巴掌一樣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邢列的臉上,讓他說不出話。

薑衡並沒有阻攔,而是很欣賞的看向野,甚至還玩笑似的開口道:“阿念,這人我很喜歡,如果他同意的話能不能叫人和我回羅王城。”

他話剛出口,就覺得一個冰寒的目光刺向他,這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很快他就想到什麼時候體會過了,是自己要拉阿念回羅王城時秦厲就是這般看他的。

好家夥,他是有什麼基達嗎?總能精準狙擊!

常念在一旁偷笑,大概也能猜到薑隊心裡在想啥,適時開口道:“我的人你還真都挖不走,畢竟薑隊身為一城之主不也要被我們的美食留下來了嗎?”

哭了,還是阿念好,知道給他打圓場。他嘿嘿一笑,說:“這倒是。”

延越這邊沒有再加條件,最後兩方一起拍板確認了此次交換的物資和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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