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亮得越發的早了,因著昨晚兩人聊到很晚,即使聽到窗外的雞叫常念也隻是翻了個身,鑽到厲的懷裡繼續睡。

厲沒有睜眼,隻伸手將人抱住,感覺到懷裡的人似乎又要睡著,他低聲哄道:“起床了?”

常念軟軟的嘟囔:“再睡一會兒。”

厲半撐起身子,湊到他耳邊說:“哥哥,今天不能睡懶覺。”

一聲哥哥讓某人的困意散了大半,他抬頭望過去:“誰,誰讓你這麼叫的?”

湊過去在他鼻尖上親了一下,厲輕笑:“昨兒不是你說的,實際年齡比我大兩歲,叫你聲哥哥有何不妥。”

常念輕哼一聲威脅道:“不準叫,不然,不然我饒不了你。”

厲嘴角的弧度擴大,似乎有些不懷好意。他單手抬起小狐狸的下巴,湊近了問:“哥哥準備怎麼不饒了我。”

說完,他一個翻身壓了上去,輕咬在白皙脖頸的一側。

常念一邊拍打他的背,一邊凶道:“下去,你是屬狗的嗎?”

可惜上麵的人不準備放過他,細細密密的連吻帶咬的已經到了肩膀。他白衫被拽去大半現出一片雪白,這大早上最是容易擦/槍/走/火,今日還有事要做可不能讓他這般胡來,所以竭力克製說:“疼,彆鬨,今天還要和......”

因為腰窩被人不輕不重地揉了一下,常念腦子裡好像竄過一股細小的電流,不疼但酥酥麻麻的,讓他不自覺的“啊”的叫了一聲。

由於身體的戰栗,他出口的音也拐著彎兒帶著些旖/旎的調子。

厲趕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又在快滴出淚的眼尾上親了下,才十分不舍地下地穿衣。他心裡並不想就此放過這隻小狐狸,但今日確實有正式,也隻得克製。某人幽怨地把自己埋在被子裡邊,不敢看地上的人。

“早知你這麼混蛋,昨晚就什麼都不說憋著你。”

想幫他把被子掀開,可惜裡邊的人有點倔,死死拽著不肯鬆手。厲哄道:“嗯,是我混蛋,彆悶壞了。”

常念從被子裡露出個眼睛,委屈:“你要保證,以後不準這麼胡鬨。”

趁著他放鬆警惕,厲一把將人撈了出來抱到身上。“我怎麼胡鬨了?”

本能環住他脖子,常念驚惶失措道:“你現在就是胡鬨。”

他在那白嫩的臉上親了一下,說:“我隻是高興,念是我的了,便很想在你身上印上我的痕跡。”

“咳咳”

常念被他說的臉紅了個透,他低頭咬著下唇,糾結了半天才像下了什麼決定似的用額頭抵在厲的肩膀上說:“厲,我們先不公開好不好,我想......再等等。”

他覺得這話說出來就很渣男,雖然之前就做過渣男,但兩者之間還是有本質區彆的。屋內一下安靜了,他有點不敢去看厲的眼睛。

“好,等你準備好了,我們再公開。”

這聲音即沒有煩躁也沒有委屈,常念忙抬頭去看

,卻見他眼睛裡盛著笑意。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是傻子吧,還笑!不怕我吃完了就跑不負責任嗎?”

厲將人放到炕上,雙手支在他的兩側,霸道地說:“人都是我的了,還想往哪兒跑。”

他目光向下移了一些,見白皙脖頸上的印子消了不少,似乎隻剩下一點點紅痕並不明顯。“起來穿衣服,一會帶薑城主去東街轉轉。”

說完在他額頭上印上一個吻,厲才轉身出去。

常念伸手摸了摸被咬的地方,覺得還有些癢癢的。出來的時候,薑衡正好也剛推開門。

“薑隊,昨晚睡得怎麼樣?”

他像老年人一樣雙手掐腰,頂胯轉了兩圈說:“睡得可太好了,彆說你這炕可比我那破床舒服多了。”

把準備好的三個牙刷和竹鹽牙膏遞過去,常念說:“昨晚上忘了給你,今早才想起來。”

薑衡一拍大腿,喜道:“還有這玩意,可太好了!”

接過牙刷和牙膏,他用指腹蹭了蹭刷毛歎氣說:“我好不容易記著點東西,書上不是說古人的牙刷是用豬毛做的嗎?我就叫人試著做了,結果做出來的比鞋刷子都硬,還他娘的不如柳樹枝呢!”

常念輕笑道:“這牙刷也是用豬鬃毛做的,不過是家養的豬。野豬的鬃毛太硬,確實隻能做鞋刷子。”

提到這個,薑衡正色說:“回頭咱們坐下來好好聊聊,你這兒的好多東西哥都想學,放心,哥絕對不會白學你的。”

“好,薑隊你先去洗漱,一會兒我們去東市轉轉。”常念點頭應承。

聽說去東市,他輕咳了一聲,有點不大好意思地說:“那個,阿念,哥想吃了早飯再去轉。”

他身邊的侍從和心腹很想替他們城主將臉遮好,堂堂一城之主,怎麼這麼沒出息。行吧,雖然他們也很饞祭司家的飯,但大剌剌的說出來多有失身份啊!

常念失笑,“東市有小吃鋪子,味道不比我家的差,想帶你們過去嘗嘗。”

“什麼,小吃鋪子?你不會說的是店鋪吧?”薑衡不敢置信地問。

不怪他驚訝,即使是羅王城也還沒有貨幣,大家仍保留著以物易物的交換模式。這樣笨拙的經濟雛形,還不足以催生出店鋪。

“嗯,東街整條街都是店鋪,吃完早飯後正好可以逛逛。放心,錢我帶夠了,薑隊看上什麼都能隨便挑。”常念大手一揮豪邁地說。

“哎,你等我下,我馬上。”說著,他人就衝到了耳房。

今天正好趕上休沐,雖然來往的人不如首次開業那天多,但也絕不冷清。常念帶人過來,熱絡地招呼:“秦巧嫂子。”

剛給人裝好包子,她循聲看過去:“首領、祭司來了。”

“嗯,今天還帶了客人。麻煩嫂子給我們煮五份餛飩,再加十個肉包、兩份河蝦煎蛋,還有店裡的小菜也都每樣來點。”

他每說出一樣,薑衡的眼睛就亮一分。

“就先這些,一會兒不夠我再和嫂子要。”

“哎。”秦巧嫂子一邊應,一邊麻利地去準備。

薑衡自打進了東市,兩顆眼珠子就沒停下來過,當鋪、肉鋪、布莊、書肆,小店的叫賣聲,市井的煙火,一切都如此樸實卻井然有序。

他有些慚愧地說:“阿念,看了你們延越,哥覺著這三年我好像是虛度了。”

吃的還沒做好,秦巧嫂子先上了一壺熱水,常念接過來給幾人各倒了一杯,寬慰道:“薑隊為何這麼說,縱使是一些小部落,也都知道羅王城的名頭,怎麼就虛度了。”

薑衡擺擺手,“那和我沒關係,都是老頭子的本事。我來了三年,其實也有想過變一變,但實施起來太難了,索性過一天算一天。”

聽他這麼說,一旁的心腹有些不同意,在那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反駁道:“城主怎麼這樣說自己,要不是您羅王城的戰士不會如此勇武善戰、部落的族人也不能學會耕種。尤其是老城主走的時候,多少人虎視眈眈的您都一力鎮壓下來,要不然羅王城早分崩離析了!”

“羅王城和延越不同,一來延越人數少且權力統一,二來也是我們麵臨著不改變就要死的危局。如羅王城這樣的地方,各個家族勢力之間都有利益糾葛,雖然不能說牽一發而動全身,但想要短時間改變確實不容易。”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厲接話道。

正好這時餛飩來了,他示意秦巧嫂子先給對麵幾位,才又說:“這次來了延越,或許是一個機會也說不定。”

薑衡嘿嘿一笑:“秦厲首領說的是,先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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