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樣的傷無論在誰的脊背之上,都是極為駭人的。那砸下來的燈架,有一端有著極為可怕鋒利的棱角。從高空掉下來,完全能夠斬斷一個人的脖子。如果不是躲得快,白縉就已經死了。但即便如此,那一截還是狠狠刮過他的脊背,於是就可以看見他那黑色的西裝,已經被鮮血浸透。無數的血液從他的軀體上流淌下來。

白縉無法看見自己的後背,也就不知道自己傷得怎麼樣,連係統所說的草莓小蛋糕他都看不到。

但是看到旁邊有人要驚愣地叫出聲來,白縉想起這一段好像沒有其他人遇害了,為了稍微維護一下劇情,白縉用手指豎到自己的唇邊,讓對方噤聲。

那一根細瘦的手指抵在蒼白的唇瓣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疼痛,那額頭之上都是冷汗。他原本整齊的頭發也稍微淩亂,那額發被冷汗稍微沾濕。

他們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隻能努力不觸碰到白縉的傷口,將白縉從這鮮血淋漓的場地背出來。當白縉被帶上舞台之後,所有人都圍攏而來,但也有人說要保持空氣流通,又都將人驅散了一些。

白縉不覺得疼痛,卻覺得周圍的人吵得厲害,也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麼。有人在脫掉他的衣服,防止血液凝結讓衣服和傷口粘在一起。白縉任由他們擺弄,去看地上的鮮血,白縉隻看見一團一團的草莓醬。白縉和係統說:“這也不必打得這麼細吧?”

係統歎了一口氣說:“彆說了,你都已經成了一塊草莓蛋糕了。”

無論係統怎麼說,白縉確實是看不見自己的後背是怎麼樣的,隻看見那滴落在地上的血都變成了草莓醬。由此白縉忽然覺得,這無限流世界並不那麼可怕,在他眼裡就像是過家家一樣了。

不過雖然白縉看不到自己的情況,但是在這周圍的所有人都能夠看見。係統給了白縉和自己打了草莓蛋糕的碼,彆人所直視的就是白縉那幾乎已經被刮掉一層皮肉的後背。

來不及去看他赤/裸的上半身到底有多潔淨美麗,隻能夠被那駭人的鮮血淋漓攫住目光。被硬生生剮下一層皮肉,卻沒聽這人哼上一聲。隻能見那靠在有人墊過來的折疊起來的衣服堆裡的那張布滿冷汗與虛弱的臉。此時這段劇情還沒過去,於是他們也能夠看清白縉的臉。

他這美麗的麵龐沾染上血色與蒼白,相互交織,詭豔而又譎麗。眼睫似乎因為疼痛輕顫著,呼吸緩慢而又虛弱,竟讓人移不開分毫目光。

有職業是醫生的,正在想辦法給他進行治療。其餘不能做什麼的人,也隻能被他這副虛弱而又美麗的麵貌吸引了目光。

其他人看著他,白縉尚未察覺,因為他以為他的劇情結束了,就有些倦怠地趴在這裡讓彆人給他處理傷口。在腦海裡和係統相互扯皮了一會兒,係統又提醒他還有劇情沒完。白縉才反應過來,還有一小段劇情需要他扮演。

白縉就看了看,發現是已經知道是宋星冶故意為之的章清憤怒的劇情。

章清對宋星冶有著又隱匿而又真切的愛,也對宋

星冶有著無儘純淨無瑕的想象。當意中人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溫善純潔(),???????????????()?『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章清就黑化了。恰好宋星冶還來假惺惺,故作擔心地前來關心一番,章清一拳打在宋星冶的臉上,還罵了兩句臟話。

白縉和係統說:“都失血過多了,章清是怎麼還有力氣打宋星冶的。”反正他雖然感覺不到疼,確實因為失血過多沒什麼力氣了。

係統說:“可能因為憤怒吧。”

“我又沒有憤怒。我打不動。”

“想個辦法罵他一頓。”

聽到係統這樣說,白縉抬起眼睛來,看見宋星冶就在他麵前。劇情中說宋星冶是站在旁邊的,怎麼現在——稍微抱著他上身的人是他?

白縉說:“這不對吧?”

係統說:“你覺得劇情有正常的時候嗎?”

白縉沉默了一下,還得認為做好自己的事情比較好。又看見自己的西裝外套和襯衫被丟在一旁,上麵沾染了很多很多的——草莓醬。在白縉的眼中都是草莓醬,但其實裡麵應該有一點白縉的皮肉吧,因為白縉看見了一點蛋糕坯埋在草莓醬裡。

不得不說,係統的打碼能力還是很牛的。胡思亂想著這些,又看見在那一件西裝外套之下,那一朵沾染著細碎的草莓醬的雪滴花。這雪滴花正是不久之前宋星冶送給他的。

白縉伸手過去,想要觸碰那朵雪滴花。然後已經有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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