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哈哈哈快像牽狗一樣拴上他的脖子。”
“我要成為拴著他走的第一個人!”
“快點快點!”
在他們的催促之下,白縉不得不趕緊加快速度。他的手指觸摸到江聿的冰涼的脖子,在這冰涼的脖頸之下,卻又能夠感受到極為強烈的脈搏的跳動,就在他的頸側。
這種感覺,就像是卵在肌膚之下跳動,身後的聲響也讓白縉心驚,於是手中就不小心用了力氣,最後這個結係上之後,直接勒住了江聿的脖頸。江聿不得不稍微揚起脖頸來,也忍不住從咽喉裡發出一聲窒息的悶哼。
於是在白縉身後的那些人完全興奮起來,甚至將白縉擠開之後,直接拽住那根拴住江聿脖頸的繩索。白縉被猝不及防擠到旁邊去,差點腳下不穩,卻也看見那些家夥們拽著江聿脖子上的繩索,將江聿類似拖狗一樣拖動他。白縉知道這段劇情也是原著當中的,隻能安靜地立在原地看著。
用文字去看,和現場去看,完全就是不一樣的感覺。這種感覺更加真實,卻又更加震懾心靈。真真實實的霸淩,出現在白縉的眼前。
白縉在心裡不斷告訴自己,將來的江聿會將這些家夥們踩在腳底下,才將自己心裡的負罪感稍微泯去一些,省得他會忍不住做出什麼破壞劇情並且損失功德值的事情來。他儘量不去看,垂著眼睛立在一旁。
江聿被他們鎖住咽喉,即便他不願意跟隨著這些人走,但因為喪失行動能力,也會被他們拖動。即便如此,江聿依舊不願意跟著他們走,隻能遭受這一場非人的折磨。
等他們再一次玩夠了,覺得不能夠再一次這樣浪費時間之後。白縉看著趴在地上幾乎奄奄一息的江聿,在被他們命令帶著江聿走之後,白縉蹲下身去。
他首先做到的一件事就是先將江聿脖頸上的繩索鬆開一點。可以看得出來,如果不是他們還是想著也要留江聿一命,要不然江聿就這樣會被弄死。他現在幾乎已經是瀕死的狀態,因為窒息,青筋匍匐在額頭和脖頸之上,麵皮也因為缺氧漲成了青紫色,脖頸已經殘留下來一大片紅色的傷痕。
白縉將繩索鬆開一些之後,忍不住在心裡感歎了一聲:“願世界沒有霸淩,”他打算抽回手來的時候,卻忽然被江聿抓住了手腕。
他的力道很大,白縉看到自己的手被他攥得泛白。在剛才那一番欺辱之後,江聿心中的憤怒一定已經瀕臨了迸發點,再有任何一點接近和觸碰,就會被江聿立即做出反抗與抵擋。
於是這一次他就這樣直接抓住白縉的手,他眼裡的冰冷與憤怒,卻是在看清白縉的麵孔時,很快就又重新回到了最初的冷靜,甚至在其中還有著歉疚。他將握住白縉手的手收回來,隨後他似乎想要道歉,但是他的咽喉,已經沒有辦法再發出任何聲音了。
係統也評價:“真可憐。”
白縉要將江聿從地上帶起來,但是好像因為這樣的折磨,讓江聿出現了短暫的休克,也讓他無法站起來。而那些家夥們已經走出了這
個地方,如果白縉不趕緊將江聿帶起來,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個時候,嘗試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辦法站起來的江聿忽然對白縉說:“幫、我。”他很困難地說出這兩個字來,也可以說,其實他根本就沒有發出聲音,隻是用口型和那微弱的氣聲,和白縉說明這件事。
他攥著白縉的手臂,又說了一聲:“求、求、你。”
那個從出生以來,就被譽為天才的天之驕子,永遠昂著他那比其他人更為高貴的頭顱。身為公民並且能夠進入研究室的他,在這一刻對這個被社會判定為最低等級的廢人低了頭,還說一句“求求你”。這句話和這件事,原著裡沒有提及,這裡的劇情,原著也沒有描寫。
作者說過,江聿從來沒有低下過他的頭顱,即便他被啟明會扔到這個世界來;即便被這裡的眾多罪犯欺辱;即便在後續的情節當中,他也遭遇萬千困難;他也不低下他的頭顱。可就在這個時候,白縉卻看到江聿低下了他的頭,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請求。
無論再怎麼樣,這到底是白縉看小說時喜歡的主角。白縉忍不住怔愣,等自己回神過來時,已經雙手撐著江聿,將江聿那完全喪失的力氣的雙腿撐起來,現在這個時候的江聿,似乎不將自己的重量壓在白縉的身上根本不能站起來。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讓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