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著影這樣的雙眼,能夠看見他的眼眸當中倒映的都是白縉的模樣。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也隻是靜靜地看著白縉,仿若他說的是什麼最為重要真摯的話語。
白縉正不知要說些什麼時,又聽到係統提醒的聲音,這時白縉才有牽起影的手腕來。之前出來時,白縉是將門虛掩著的,此時這門就很容易被白縉一腳踢開。
隻聽“嘭”一聲,大家所有激烈的討論都被這聲音打斷,所有人的眼睛都朝這邊看過來。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去的少爺,再一次從門外走進來。
他看起來很不高興,眾人看向他時,得到了他一句不耐煩的:“看什麼看。”那瞪視過來的眼睛帶著厭煩和嫌惡,也不管他們的目光,帶著影又往裡麵走進來。
地上坐著一個人,正好擋在白縉的跟前,似乎是真的是心情極為不爽的緣故,少爺又一腳踢在那人的脊背上。他的力道不重,這是這個人猝不及防,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被少爺踢翻了。
又聽少爺冷聲冷氣說了一聲:“好狗不擋道。”繞過這個被踢翻的人,不再與他們有什麼多餘的話語,又帶領著影往之前所待的那個房間走去。
這樣眾人就知道為什麼少爺心情這麼壞了,原來是他的保鏢也受了傷,那殘缺的一隻手被少爺牽在了手裡。
白縉將這個簡單的劇情完成之後,就不想再做多餘的事情了。
本來原著中的少爺和保鏢的劇情就是那種討人厭的龍套角色,最後給主角當墊背的而已,這次的劇情演繹其實並不多。說兩句討人厭的話就足夠了。
這個簡單的過程,白縉還以為因為剛才他們打了一架,陸亦乘會說些什麼打斷他,沒想到這個過程下來,陸亦乘什麼都沒有說,甚至還十分配合地進行了屬於他自己的台詞演繹。這裡陸亦乘的一句台詞是:“現在最主要的是,要說清楚你們已經經受過了幾次斷指。”
這樣的話題一出來,他們的注意力很快又到這上麵去了。這讓白縉能夠很好地繼續離開。
白縉發現,不知道為什麼,陸亦乘開始變得很安靜。這種安靜體現在,每當白縉擔心陸亦乘會破壞他的劇情時,陸亦乘卻按照原著劇情那樣進行了自發性的演繹。
不像之前總是莫名其妙說兩句話,或者直接湊到白縉的跟前來刷存在感,也沒有說要和白縉談談這樣的話。倒是讓白縉的耳根清淨了許多。而且接下來的每一次,都很順利。
白縉還狐疑地去看陸亦乘,發現陸亦乘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緊盯著自己了。他開始做自己的事情,專心致誌的樣子,完全和原著中那個運籌帷幄、遊刃有餘的陸亦乘一模一樣了,也不再一直圍著白縉轉悠。
白縉總懷疑陸亦乘是要搞點什麼,之前是陸亦乘在觀察白縉,現在變成白縉在觀察陸亦乘了。好在這一段時間,在木屋裡發生的所有劇情都是十分順利的。
這是頭一次,在這個世界副本裡,連續幾次的扮演度都能到百分百的情況。
白縉有點
不安。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點不安。很多事實都證明,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種不安似乎已經從自己手指的摩挲而體現出來了。當他感覺到不安的時候,他會下意識摩挲自己的手指,但是他有點忘記了。
為了防止影會同時使用兩隻手,就算在這暫時的安全屋裡,白縉還是牽著影的這隻手的。那麼他這個摩挲的舉動就會被影感知到。
當白縉感覺到自己摸索的並不是自己的手指,而是屬於影那有些冰涼粗糲的肌膚,才讓白縉回神過來。在影的麵前,那份扮演出來的囂張跋扈會少一些,更多的是他本身的那副淡然的模樣。
他習慣了用這樣的表情與方式,但是很多情感,就是能夠從一些微小的舉動體現出來。影似乎總是能夠感知到,就像現在,明明隻是一個簡單的摩挲舉動,就讓影稍微低下頭來。
白縉不知道他想要乾什麼,後來明白他知道白縉心情不好,想要給他摸摸。他好像以為這樣給白縉摸摸,白縉的心情或許會好一點。
白縉和係統說:“他真的很好。”
係統說:“是啊。”
白縉又說:“隻是他總是被設定禁錮,讓他因此對我有些執念,有點太可憐了。希望下次死魂塔不要再找他了。”
係統想了想回答道:“這我們都說不準。畢竟死魂塔的能力高於一切,甚至能夠將你我抹殺。畢竟我們是外來之物。”
白縉沒說話,因為係統說的是對的。
忽然想起來,死魂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