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台詞是原著裡沒有的。白縉多盯了宋星冶幾秒,見宋星冶依舊隻是這樣眼睛亮亮地看著自己,白縉也就沒有多想,反正隻要不影響他的劇情正常扮演就行。於是白縉就繼續做接下來的事情。

現在那邊的規則謀殺的情況不太好,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那邊去,去拯救那個被規則謀殺的人,也就隻有白縉來救宋星冶。宋星冶吊在這裡,要將一個人從下麵拉上來,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白縉拉得很吃力,甚至想要呼喚找人幫忙,但又想想,原著中的林釗是自己一個人將宋星冶拉起來了,還是憋住了想要求助的想法。

雖然有係統的幫忙,可以讓他扮演的時候做起角色的專業事項而不吃力,但好像無論是體力還是體能,到底還是白縉自己的。隻是在透支使用而已。

現在白縉就是感覺自己的手臂要斷了。

原著中的林釗將他拉起來就很吃力了,更彆說體能不及林釗的白縉自己。感覺宋星冶在不斷地往下墜,白縉狠狠咬牙,一把緊緊抓住宋星冶。

因為過分吃力,已經在白縉的臉上能夠看見撲上去的一層細小的汗珠,那本來就冷漠的眉眼之間多了幾分忍耐與難受。

忽然宋星冶在下麵說:“如果實在不行——”知道他又要說什麼傻白甜綠茶話語了,白縉沒工夫搭理他,而是直接打斷他的綠茶語言攻擊,對宋星冶說:“把另外一隻手給我。”

宋星冶兩隻手都被白縉拉著。白縉不斷地穩住自己的身形,卡好自己的軀體。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量,竟然真的能夠將宋星冶一點點從下麵拉上來。

大概是係統的能力真的有點作用,就是白縉覺得他的手臂難受得厲害。疼也感受不到,畢竟係統早就屏蔽了他的痛覺。

好不容易將這宋星冶拉上來之後,白縉就感覺自己脫力了。

他整個人往後倒去,要不是宋星冶眼疾手快拉住白縉,白縉還真可能後腦勺著地。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無意,本來宋星冶拉他一把就可以防止摔倒,但這一把卻沒有將兩個人都穩住。

宋星冶也好像是手臂腿腳都沒力似的,和白縉一同跌倒。他的手臂墊在白縉的腦後,看起來像是想要保護白縉不傷到腦袋,但他整個人卻壓上來,直接將白縉壓在了地上。

因為摔倒,也因為這奇怪的姿勢,白縉大腦宕機了一下。想起來原著劇情中可沒有這樣一段,又發現是自己的體能問題才導致這件事的發生,白縉也不好再說什麼。

他本來想要催促宋星冶起來,又回憶起原著中這裡林釗說的是一句:“你沒事吧。”於是那本來要催促的話語,到了嘴邊,就成了這句關切的話。

這句話說出來,臉埋在白縉肩頸的宋星冶抬起頭來。他眼眶發紅,看起來很是可憐,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應該是裝的。白縉這樣想。然後又聽到宋星冶說:“謝謝你,我以為我要死了。”

聽著和原著一模一樣的台詞,白縉更趨向於他就是裝的。

白縉說:“沒關係,你現在已經沒事了。”白縉繼續講台詞。

“我不敢想,如果沒有林釗哥,我現在到底會怎麼樣。我真的很害怕。”

“沒事的,你看你現在毫發無損。”

被壓在地上說台詞,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劇情裡甚至還有一個撫摸宋星冶頭發的舉動,在原著中算是林釗對這個少年的安撫,但是現在這個詭異卻又曖昧的姿勢,讓白縉來做這個舉動就更奇怪了——即便心裡掙紮,白縉還是照做了。

白縉的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宋星冶的腦袋。因為是被壓著的,能夠撫摸到的,也就是宋星冶的後腦。當撫摸上去,才發現這手感異常的好。

看了看這自然卷的小卷毛,果然不負小卷毛的視覺感官,撫摸上去也是這樣柔軟。

白縉隻顧看著、感受這頭發了,也沒注意到當他這樣撫摸上去的時候,那一雙凝視自己的眼睛變得晦暗深沉。像是那一抹刻意偽裝出來的溫善在短暫的時間內被藏匿,而那本真的內心也不受控製地自己流瀉出來。

隨後他很快就繼續偽裝,用著甜甜的少年嗓音說道:“總之謝謝你,林釗哥。你是我見到過的,最厲害的人。”

白縉總算等到這句台詞了。這句台詞說出來,表明他們已經結束了這次的劇情,白縉也沒有什麼必須要說的。現在他也可以把這句話肆無忌憚地說出來,他說:“能先從我身上下來嗎?”

宋星冶依舊壓在白縉的身上,他笑著看著白縉,笑得眼睛彎彎的,極為天真可愛。他說:“可是林釗哥,我現在渾身上下都疼,我現在起不來。”

聽到這句話,白縉心想:我還沒說這句話呢,你怎麼還說起這句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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