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縉總算覺得自己的意識有點清醒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感覺渾身沒有力氣。他就想著,既然沒有力氣,那就再躺一會兒。才醒來沒多久,就聽到係統的聲音,係統說:“你終於醒啦。”
白縉覺得係統的語氣怪怪的,問他:“你這是什麼語氣。”
係統沒有回答白縉這個問題,隻是說道:“你真的在水底被東西咬了,江聿已經都幫你處理好了。”
躺了一會兒,白縉總算覺得自己能夠睜開眼睛了。這樣睜開眼睛,白縉感覺到處都空蕩蕩的,好像什麼都沒穿,隻是有一塊薄被蓋在他的身上而已。又想起剛才係統說的話,白縉問他:“這也是江聿乾的?”
係統說:“是的呢。”
聽聽係統這語氣,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白縉沉默的這個時候,係統又說:“你被一種看起來像水蛭但又不是水蛭的東西咬了,腳踝上咬了一處。腿根咬了一處。出了很多黑色的血,江聿都給你吸了。”
白縉覺得自己的大腦宕機了,半晌才回神過來說了一句:“什麼?”
雖然依舊還是渾身沒什麼力氣,但還是能夠掀開被子看一看他的情況。還沒掀開,白縉對係統說:“不準看。”
係統說:“你放心吧,為了保護你的隱私,我看你都是被打碼的。”
白縉有點沒反應過來,問他:“什麼打碼?”
係統說:“反正不是熒光棒。”
白縉又跟不上係統的腦回路了,問道:“什麼熒光棒?”
係統說:“你不知道比較好。”
白縉沒有回答他的話,他知道係統看他是被打碼的,就放心掀開被子看了一下。發現他不是真的什麼都沒穿,最起碼還有一條褲衩。但是之前掉進水裡,那些衣物都濕透了,誰幫他換上的,不言而喻。腳踝上和腿根處的繃帶是誰纏上的,也是不言而喻。
白縉看了一眼之後,重新躺回去。閉上了眼睛,在心裡重重歎了一口氣。
係統說:“你歎氣什麼呢?你放心吧,江聿是真的幫你處理傷口,沒有亂摸,也沒有亂看。”
白縉說:“你不是已經被打碼了嗎?”
係統說:“但大致的情況我還是能夠知道的吧。”
“這第二口怎麼咬在這裡。”能夠從還有點灼熱之意的傷口,感覺到位置在內側。白縉有點不敢置信地問。
係統說:“沒咬你屁股就不錯了。”
“這沒什麼差彆吧。”說了一句,白縉又問:“他真的都幫我吸血了?”
“嗯呢。”
白縉閉上眼睛,就說了一句:“他也不怕把自己毒死。”
白縉又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了。其實剛才昏睡的時候,他不是沒有一點感覺。那東西咬上來,應該是能夠感覺到疼痛的,隻是係統早就已經將白縉的痛覺屏蔽,除了痛覺之外的觸感還是隱約能夠感覺到。就是在那昏睡當中,他隱約記得,他感覺到一種濕熱潮
潤的感覺,舔舐、包裹、吮吸。一開始在腳踝,隨後——
他以為他是中毒致幻或者是做夢了,隻是感覺到很癢、很熱、也很奇妙。
想起這件事來,白縉趕緊問係統:“係統——”
“怎麼了?”
係統回答了一聲,白縉卻不知道怎麼說了。最終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沒有失態吧。”
係統說:“什麼失態?。”
聽係統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白縉沒有再問。現在想想,係統說他被打碼了,看不清,應該是沒看見什麼的。就算他失態了,係統應該也不知道。知道到底有沒有失態的,隻有江聿本人。
難不成要去問江聿?這樣問出來,太過奇怪了。隻能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也假裝什麼感覺都沒有。但是完全沒有痛覺,隻有那種潮熱濡濕感,無論怎麼樣,是正常人都會——
“醒了?”
白縉忽然聽到江聿的聲音。睜開眼睛看去,看見江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這裡了。
江聿的手中帶著東西,白縉沒看清楚是什麼,現在完全不想見他,又趕緊閉上了眼睛。他現在是不想見江聿,也因為那可能發生的事情而羞窘不堪——怎麼想都會很尷尬。
白縉這個閉眼的舉動,很明顯的抗拒交流的姿態,但是江聿依舊沒有走。能夠聽見江聿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後是凳子移過來的聲音,江聿的氣息撲麵而來,好像江聿已經坐在白縉的跟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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