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來的新劇情寫的是:【宋星冶隱約間,感覺到有人依舊在照顧自己。睜開眼睛,看見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林釗。】
所以白縉認為,這個隱約間,可以不用他親自動手。
不過看著眼前隻是吭哧吭哧給宋星冶扇風的元修,白縉對他說:“你照顧人是這麼照顧的?”
元修說:“那不然還能怎麼照顧?”他轉頭看著白縉,嘴巴沒有動。通過意念繼續進行交流,一雙淡藍色的眼睛,微微睜大著看著白縉,顯得有些憨笨。
白縉說:“像我剛才那樣不就好了。”
元修說:“我都還沒有那麼伺候過你,還讓我去這樣伺候宋星冶?他想得美。”
看樣子是完全不會讓宋星冶占他的便宜。
即便嘴巴沒有動,元修臉上的表情還是擠眉弄眼的,跟隨著腦海裡他傳遞過來的聲音,神態進行著如此生動的變化。很滑稽好笑。於是白縉的眉眼之間,又有幾分舒展,柔柔的夕暉照拂在他眉眼之間,眸光燦若晨星。
元修怔然轉頭回去,又隻是碎碎念了一句:“有什麼好笑的……”結果就看見車裡的宋星冶徹底睜開眼睛醒來,此時正定定地凝視著白縉。
那目光凝望著白縉的半張側臉,他此時臉上還帶著柔和燦爛的笑容。這在任何人麵前都很難得,這種輕快而又愉悅的笑容,經常就是元修將他逗笑之後才會出現的。於其他人來說,確實少見他這抹笑。
宋星冶眸色深沉、幽邃,仿佛要將白縉這番麵貌,拓到自己眼眸深處。
“他醒了。”元修將這句話,傳遞給白縉。
白縉垂下眼眸來,就對上如此幽深的眼睛。
原本新劇情裡【看到林釗站在宋星冶的跟前】,變成了【林釗和元修站在宋星冶的跟前】。白縉知道這裡肯定會扣完成度,但已經扣掉了,他不計較這件事。隻是按照台詞說了一聲:“你醒了。”
宋星冶也按照劇情說了一句:“我這是怎麼了。”伴隨著剛醒來的虛弱,聲音顯得無力。眼神輕柔地放在白縉的身上,表現了一種依賴。
他明明知道他做了什麼,卻還要說這樣一句話,以示自己的無辜,確實是茶言茶語。這裡已經不需要白縉說話,他隻是靜靜看著宋星冶。
已經沒有白縉的劇情。他又開始擺爛,不想說另外的話語,也想著就這樣先離開。但是沒想到宋星冶竟然一把抓住了白縉的手腕。
另外一旁的元修瞪大眼睛看著,立即說:“哎哎哎,你把手鬆開。這是我男朋友,又不是你男朋友。”他這句話說得很快,表情也有點凶,直接給了宋星冶表演的機會。
他看了看元修,他坐起來。垂下目光,臉上的神色顯得晦暗失落,他說:“我隻是有點事情想要和林釗哥說。”
不受控製的劇情,果然是主角突然導致的。隻是這“林釗哥”,還不如之前他心急喊出來的“林釗”順耳一點。
“我隻是,有點事情,想要和林釗哥說。”
宋星冶將這句話再一次重複了一遍。很明顯就是在驅趕元修。元修也很快領略了宋星冶意思,他扯了扯白縉另外一隻手的袖子,他說:“你看他!”
白縉轉眸看了一眼元修,看見元修此時模仿的就是宋星冶臉上的表情。雖然他演技誇張,模仿得到底有幾分意思。這幾分誇張除了好笑就是頑皮了。白縉興致盎然地看著元修發揮,又聽見元修說道:“他就是裝的。他可能瞪人了。你看你看,他現在瞪我呢。”他指著宋星冶。
於是白縉也去看他,卻見宋星冶還是垂著目光,臉上的神態還是像剛才一樣。手也依舊緊緊握著白縉的手腕。元修直接炸了,他說:“他就是裝的。他剛才就是在瞪我!你看看他這副——”他想了一會兒,才說出一個:“狐媚子綠茶的樣子。氣死我了!”
他的聲音在耳邊炸開,實在吵得厲害。白縉將自己的袖子從元修的手裡抽出來,說了他一句:“鬆開。”冷冷一句話,讓元修的手中鬆了力道。見元修嘴巴一張,就知道他又要說些什麼吵鬨的話來,白縉又說了一句:“閉嘴。”
一說閉嘴,元修像是已經被習慣了似的,一旦白縉說這兩個字,就下意識閉上了嘴巴。然後就安靜地隻是站立在白縉的身邊,不過那垂下的目光,依舊瞪視著坐在車裡的宋星冶。
白縉看了元修一眼,又看了看宋星冶一眼。他有一種這兩個家夥在爭寵的感覺。但明顯現在不是爭寵的時候,他沒心情在這裡和他們玩爭寵。
於是他對宋星冶說道:“我有事情要做,要暫時離開。”或者他應該直接抽手離開,但這確實與林釗的人設不符,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扣白縉的扮演完成度,就隻能先用商量的口吻。
“我要說的就是很簡單的事情。”
宋星冶說。
看來現在他確實不會輕易讓白縉離開。見他抬眸看過來的眼睛裡,是一種堅定而又固執的神色。雖然知道這是宋星冶表演出來的,但是忽然想要聽一聽宋星冶到底想要說什麼。於是就讓元修離開。
即便元修還是格外不願意,他還是聽從了白縉的話,一臉不高興地離開了。離開之前還瞪視了宋星冶一眼。
元修一走,宋星冶傾身過來,他似乎是有事情要和白縉說,才湊得這麼近。他本來就是要聽宋星冶說什麼,沒有防備,沒想到宋星冶卻直接伸手抱住了白縉的腰腹。將自己的腦袋埋入了白縉的腹部。
現在白縉在宋星冶身旁。之前宋星冶突然出事,也讓人擔憂他的情況,也恐懼這事會不會殃及自己,會時不時掃這邊一眼。結果就會看見這一幕。
之前元修和白縉站在一起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元修那一番操作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位警官和元修是情侶關係。現在又看見宋星冶抱住這位警官,更是驚訝。驚訝的不隻是他們,還有白縉自己。
他心想,怎麼這無限流片場,又變成了戀愛劇場了。
他的手覆蓋上宋星冶的手臂,要將宋星冶拉開,但是卻聽見一種類似哭泣的聲音,也看到宋星冶偏過頭
來,他的眼淚掉落在白縉的手指上。
知道宋星冶演高超,想要哭就哭,想要笑就笑。但是實在不知道這宋星冶居然在這個時候為什麼忽然演個大的。於是就沒有輕舉妄動。
他感受到宋星冶溫熱的體溫傳遞過來。
他的雙臂牢牢箍住白縉的腰身。徹底仆入白縉的懷裡,像是失落沮喪的小狗在他的麵前獨自流淚。這宋星冶不說話,隻是哭,不知道他到底要乾什麼。
就又隻能這樣安靜站著——此時他已經對這種主角崩劇情的情況見怪不怪,他開始一種新型擺爛,看主角能崩劇情崩到什麼程度。反正這個世界,劇情會自行完善,這段劇情崩了,他還有下一段可以演。
“林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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絶??魎膎????“艙鱧????譎???膉???葶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還是說出這樣的話來,用林釗儘職儘責的人設來說,“現在情況危急,到處都需要我的視察。你已經不是一個很小的小孩子,在這種情況下我可以儘量照顧你。但你還是要學會自己一個人獨處與堅強。”
宋星冶聽著這些話,他的手鬆開了一些。這個時候他難得顯得有點笨拙。他這樣的招數第一次麵對一個人來使用,沒想到會讓對方感覺到厭煩。
他怔然地看著白縉,眼神已經開始沉寂下來,稍微收斂了自己的表演。他不再說什麼話。可能他剛才確實有什麼話要與白縉說,現在他已經說不出來,想要換另外的方式與招數,再一次出現在白縉的跟前。
見到他的眸光漸漸幽暗,白縉也知道現在可以暫時擺脫宋星冶。用手再次去鬆開他的手,就比剛才顯得容易許多了。
兩個人總算是分開,另外一旁已經等候許久,看到宋星冶已經醒過來,也和白縉說完話的聯盟者,上前來說了一句:“你模仿我們,但是你不可能這麼快就領略我們的能力。你受到了規則的反噬。你隻能慶幸,你還活著。”
原來的劇情中,宋星冶確實已經領略到這種能力,並且還沒有任何的“後遺症”。他的實驗也非常成功,不過他隻想要安靜地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