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縉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首先做的一件事就是先看劇情。
他正坐在椅子上看劇情時,卻聽到耳畔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轉頭看去,看見元修頂著一對毛茸茸的耳朵出現在自己麵前。
他不僅有了耳朵,還有一條毛茸茸的尾巴耷拉在後麵。他穿著一身規整合適的執事服,看起來挺拔而又俊俏。一雙眼睛卻提溜轉得靈動,非常討喜。還真是把自己公公的人設貫徹到底。
當白縉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時,他的耳朵還抖了抖,他身後的尾巴也跟著搖晃起來,他又喊了一聲:“主人。”看看他這副興高采烈的模樣,白縉懷疑這聲主人他喊得挺高興的。
他又隻當元修在這裡光明正大地逗弄他,除了瞥他一眼,就沒有再看他了。問了一句:“你怎麼這副造型?”
元修原本站在白縉的這一邊,聽到這句話,就又走到另外一邊去。他說:“我是亞希伯恩閣下身邊的那隻犬執事,這個身份本來就挺適合我的。經常跟在你的身邊,也沒什麼戲份。”
白縉已經看完了他目前需要扮演的劇情,等會兒L他要去查驗被送來的新一批純人。現在隻需要再等待一會兒L,就可以直接去扮演劇情,他轉眸又看著元修,看見他淡藍色的眼睛凝望過來,澄亮純粹,他那條大尾巴,正在他屁股後麵無意識地搖晃著。
元修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尾巴在搖,隻是在等待白縉的話語。白縉問他:“那你覺得你是什麼狗。”
元修說:“原著劇情裡也沒有說,你覺得我像是什麼狗。”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也是剛剛才過來,當然沒有時間去看自己現在到底什麼模樣,無法判斷自己現在是什麼品種的犬類。抬起眼睛來,就能看見白縉這一雙冷傲的眼睛,他的瞳色發生了變化,成為一種深綠色。
他的耳朵是全然漆黑的,不過最裡還暗藏一點白色的耳朵毛,看起來異常和諧漂亮。看他從椅子耷拉下來的尾巴,也是漆黑的一條,仔細看看,看起來像是一隻黑貓。
白縉說了他一句:“你想知道你是什麼狗嗎?”
“想知道想知道。”
“傻狗。”
說完看見元修臉上呆愣的表情,白縉忍不住輕笑了一下。隨後就從這椅子上站起來,也拿起了倚在一旁的手杖。見元修還愣愣地站在那裡,他瞥了那邊的高禮帽一眼,說一句:“帽子也讓我自己戴嗎?這是閣下最基本的裝束吧。”
元修才回神過來,將擱置在一旁的高禮帽拿起來。
因為長得比白縉高,他也可以輕而易舉將這高禮帽戴到他的腦袋上去。當帽子覆蓋上去,他的貓耳無意識抖了抖。這樣一張冷漠美豔的臉,搭配上這雙貓耳多了幾分萌的意味,簡直讓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元修垂下目光來,不凝視那極具誘惑力的貓耳,將帽子戴在他頭上,也徹底遮擋了這一對可愛的貓耳朵。
白縉感覺帽子已經戴穩了,滿意地點了點頭。
因為
心情閒適(),??葶???虎N??[()]?『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手杖敲擊在地板上,就這樣慢慢走向外麵去。才到了門口,看見一旁佇立的一個大高個跟上來。
他知道這是亞希伯恩閣下身邊的騎士,但由於對方身體過分高大,還是讓白縉轉眸看了一眼。這一看不知道,一看忍不住驚訝,這個站立在白縉跟前的大家夥,竟然長著一張和影一模一樣的臉。還有他的這具軀體也幾乎和影一模一樣。
依舊是這一張冷俊端正、呆板嚴肅的臉。
隻是唯一不同之處,是出現在他腦袋上的棕色的熊耳。半圓形的熊耳頂在他這張嚴肅的臉上,很有喜感——不,應該是很有萌感。
當然如果這耳朵是黑色,這種萌感會減少一點,可是這是一種柔軟蓬鬆的棕色,看起來實在可愛。
即便正在因為影的這張臉而感覺到驚訝,白縉下一個瞬間,對他說的話是:“你轉身過去。”
這位騎士聽從了白縉的指令,將高大的身軀轉了過去。隨後白縉就看到了在他身後的毛絨絨、棕色的、圓圓的熊尾巴。
在這個世界裡,這些獸已經可以擁有人類的外貌,但是是不會將自己的動物特征藏匿起來的,因為他們覺得這本來就是獸類的特征與榮譽。甚至將尾巴和耳朵藏起來的獸,是要經受批鬥與駁斥的。
現在看見影的身後出現這麼可愛的熊尾,白縉真的覺得這影真是可愛極了——隻是他又想,這個影是怎麼回事?
就算世界需要隨機抓取人物形象來填充路人甲角色,那也應該是死魂塔世界用死魂塔的形象,怎麼現在這形象,還被抓到《人類淘汰計劃》中來。
元修似乎知道白縉在疑惑什麼,他在意念裡和白縉說:“或許你在的這幾個世界,奇妙地出現了通道?將彆的世界裡的人物也抓取過來了?”
白縉說他:“你彆用這種帶著疑惑的語氣說話。”
“主要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你說這個影,是死魂塔的那個影嗎?他會不會記得我們之間的事情?”
“我不知道呢。”他在意識裡和白縉說這句話。此時那雙眼睛萌萌地看著白縉,狗耳朵往後撇成功了飛機耳,尾巴也討好地搖了搖。
早就知道他一旦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就是在賣萌。沒想到他這個時候居然用這副獸樣來賣萌。好吧,他賣萌的形象確實更加具象化。
白縉冷冷地看著他,什麼話都不說。讓元修的耳朵完全往後撇成了飛機耳,尾巴也不搖了,耷拉下去,默默地不再說話。
現在白縉沒有時間和元修在這裡扯皮,見他沒精打采地耷拉下尾巴,就轉身趕緊朝那邊趕過去了。
不過在過去之前,白縉還是忍不住捏了捏影的熊尾巴。正因為他身材高大,他這圓滾滾的尾巴,將白縉的手掌塞得滿滿的。而且手感非常好。隻摸了一把,白縉就先走在前麵了。
他的手掌稍微收攏又張合,感覺還沒過夠手癮。這樣想著,往後看了一眼。看見影安靜地跟在後麵,又懷疑這個影到底是不是
() 那個影,又或者這個影有沒有和他之前的記憶。
又見那邊押送人類的籠車已經進來,他為了趕上原著劇情的場景,隻能趕緊加快腳步,往裡麵走去。還好還是趕上了原著劇情的場景。
他轉身過去,看見籠車裡的那些純人類都在警惕地看著他。不過比起他們的警惕,最不能忽視的,還是那邊江聿的眼神。
很難在江聿的臉上看見這樣激烈而又強烈的情緒波動,這種情緒波動藏匿在眼眸當中,應該是一種極為洶湧的情緒致使。讓他的神態如此。他的眼睛定定地看著白縉的臉。
在這個瞬間,白縉就知道江聿已經將他認出來了。果然係統說的強製遺忘,還是那麼不靠譜。他甚至已經對這件事見怪不怪了。
白縉隻想走劇情。
他聽著這隻押送人類過來的獸說:“閣下,這是新一批抓到的純人。您可以檢查看看。”
檢查人類的方式很簡單。檢查他們的耳朵、牙齒、胸膛、脊背就足夠了。獸類與人類的區彆很大。即便是完全和人類沒有區彆的獸,他的這些地方,也和人類大有不同。
有些惡劣販子,會故意傷害獸,割掉他們的尾巴和耳朵,通過手術改造獸類特征來偽裝純人來高價售賣。隻是這些獸類特征,是不可能全部抹除,總會有不對勁的地方。
白縉拄著手杖走上前去。漆黑的手掌敲擊在地板上,在這寂靜當中發出沉悶聲響。他的身姿高貴優雅、冷傲漂亮,走過這一片帷幕致使的陰影。徹底站立在籠子前。
那隻獸依舊對白縉說:“閣下,這些純人即便身軀羸弱,但是擁有各種未知的武器和手段,還是要小心一點。”
手杖抵在籠子的邊緣,白縉說:“已經被抓進馴人場的純人,他們還能做什麼。”
他的目光看向了距離籠子外圍最近的江聿。彆的人都已經縮到最角落裡去了,隻有江聿一動不動地繼續待在這裡。
那雙眼睛,從他出現後,就沒有移開過。反正亞希伯恩第一個檢查的就是主角,剛好送上門來,白縉就直接將手杖抬起來,抵在了江聿的臉上。
“人類,將你這惡心的、審視的眼神收一收。”
然而此時江聿的眼神,並沒有特彆鋒利無禮的審視意味。那看向白縉的目光,更多的是一種濃厚的輕柔。千萬情愫暗含在這雙向來穩重的眼睛裡,徹底攪亂了這平靜的眼睛。
人類身軀確實比獸更為羸弱,這手杖抵在人類肌膚之上,呈現一個凹陷。將手杖移開,就會出現一道狼狽可憐的紅痕。手杖再一次戳在江聿的臉上,可以加重了力道。
於常人來說,肯定會覺得顴骨被一種疼痛的重壓碾磨,然而江聿卻並沒有低下頭來,也沒有因為疼痛蹙眉閉眼,這雙眼睛依舊凝望著白縉。即便他的手中做著這些舉動,他看著江聿的臉,還是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