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初讓這個吻更加蔓延。
明明之前他肩上的水珠,都已經被他全數舔舐而去。現在他卻用他的吻,吻過白縉這一片白皙的肩頸。
他的肌膚在溫水裡浸泡,早就透著粉意,輕微吮吸,就會很容易在上麵殘留下紅色的痕跡。
他那隻手還在拽著謝景初脖子上的鐵鏈,但是他的手並沒有用力,仔細去看,還能夠察覺,白縉的手指在輕微顫抖。像是不堪忍受某種刺激,使得手中輕微顫抖。
他的呼吸也顯得沉重,並沒有用力去推拒抗拒謝景初的這種接近。隻因謝景初完全擠進來他的腿間,讓他完全被釘在浴池邊緣,幾乎很難逃脫。
屬於人類的肌膚與肢體,被惡魔強硬地接觸摩挲。他的臉頰上湧上了一抹潮紅,謝景初的親吻從他的鎖骨處開始緩慢攀升,要沿著他顫抖的喉結擒住他的嘴唇。
白縉濕漉漉的眼睫耷拉著,隨著急促的呼吸而無措地顫動。
他本來以為他會討厭這種接觸,從他剛進入這些世界開始,其實他就對凱利斯的接觸抗拒。但好像這麼多世界下來,他已經習慣了被擁抱、被牽手、被愛護。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也不是不能忍受他們的親近了。
事實確實沒有想象得那麼糟糕,這樣濕熱的吻落在肌膚上,其實很舒服。
很舒服。
他微微睜開眼睛去看眼前的謝景初。
他看起來很高興,唇邊出現這一抹愉悅興奮的弧度,他握住白縉攥著鏈條的手。此時白縉的手已經很容易就被牽起來。他將這個原本要落在他下頜的吻,吻在了白縉的指骨上。
“我好開心。”謝景初說,“你好像已經不抗拒我親近你。”他激動地將白縉的指骨翻來覆去地親吻,最後他說,“是因為其實你的內心,也對我有所希冀的是嗎?”
其實最主要還是係統說的那些話——白縉在心裡想。承受愛並沒有什麼不好,不要去想一些讓自己煩擾的事情。
隻是這樣會不會太奇怪了?他後知後覺地想到這件事——他能承受這麼多愛嗎?想想這些世界裡,對他傳達了關切之意的,好像還有不少呢。
白縉又感覺,這種承受有點太親密了。於是他的那隻手,又要去抓謝景初脖頸上的鏈條。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聽聞到水波掀湧聲響,有什麼東西在這巨大的浴池當中蟄伏。迅速往這邊湧過來,謝景初很快就發現這種異樣。
一雙手抱住白縉的腰身,快速抱著白縉上去,留下淅淅瀝瀝的水痕滴落在浴池邊緣。他全身上下確實沒有穿什麼,剛才他和謝景初的溫存,已經使得他的脖頸上一片吻痕。
看來他不僅僅是吮吸,還用他那尖利的牙齒細細碾磨品嘗了一下。白縉掉落在這種溫存的舒適當中,任由謝景初親了他的脖子好一會兒。
此時他的軀體完全展露出來,那紅色的痕跡在他的肌膚上,就是格外顯眼了。
與此同時,白玉浴池邊緣裂開了一道口子。
那是一道攻擊致使,那水裡的東西不知蟄伏了多久,也不知到底觀察了他們多久。察覺到那家夥要繼續潛入水中,打算逃走。
謝景初冷笑了一聲,一隻手抱住白縉,另外一隻手卻已然操控手中的鐵鏈向那邊攻擊而去。原來在他脖子上的鐵鏈,不僅是對他的一種禁錮,也是他的某種武器。
那鐵鏈簌簌朝水中襲擊而去,追隨那不斷蕩漾起伏的水波卷席而去。那鐵鏈從四麵八方而去,直接將那逃竄的家夥完全籠罩捆綁起來。最後謝景初一手用力,鐵鏈將水裡的一個家夥砸在地上。
他渾身濕漉漉的,臉貼在地上,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孔。手中依舊攥著刀尖一般的利刃。這利刃威力不小,直接將堅固的浴池邊緣擊碎了。如果不是謝景初反應及時,白縉就有可能完全被擊殺。
“讓我看看。”白縉說。
他想要從謝景初的懷裡出來,但是謝景初依舊緊緊抱著他。他的掙紮隻是晃動了雙腿,沒能夠從他的懷裡下來。
這家夥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凝滯,白縉不太高興地抬起頭看他,漠然的眼神凝視著謝景初。他對他說:“讓我下來,你沒聽到嗎?”他的臉色已經冰冷,和剛才浴池裡那一派臉紅柔軟的感覺根本就不一樣。
好像又成為那個不可侵犯、不可直視的人。
謝景初不知道為什麼笑了。他隨手將耷拉在一旁的祭司袍披在白縉的身上。白縉裹好了祭司袍,謝景初將他放了下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