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水非常果斷地閉上了嘴,沒再開口多問一句廢話。遊因滿意於長大懂事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便將箱子放下。
連帶著,他將右手的金色手套也摘了下來,一並交給薑水。
因為玩花切需要左右手協調的緣故,遊因的左手也十分靈敏,可能還沒到左撇子的地步,但是以左手投擲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更重要的是金手套對箱子有一定克製效果,親測有效。
遊因雖然對這倒黴孩子還是抱著一樣的看法,但他也依舊堅持著自己的行事標準。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手套單獨拆開不會影響它的功效,且遊因的行為屬於同隊伍成員自願贈予,薑水同樣擁有使用權。
於是接過手套的薑水有樣學樣,穿戴上手套之後,小心翼翼接過皮箱。
他本來就緊張,心裡多了一些有關於神秘事件的猜測之後,緊張程度更是往上摞了好幾個leven,連接箱子都顯得僵硬。
遊因見狀一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便從他身側穿過,徑直走向了薑水身後漆黑的巷子。
他走的很安靜,沒怎麼發出聲音,但薑水腦子裡卻自動補全了小媽哥離開的背影,以及當他走到某一處時,隱藏在黑暗中,始終沉默寡言的大哥大會自動出現,跟在他身後一塊離開。
薑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自然地將那兩個人的行動連在一塊兒L,他隻是在這會兒L才意識到,這兩人居然在一塊行動。
奇怪。
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看不到人影的漆黑巷子,在心裡偷摸著嘀咕,他倆關係啥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之前不還打的你死我活嗎?看來他倆這是冰釋前嫌,終於認同對方了。
始終覺得自己拿的是起點劇本的薑水不禁為這純正的兄弟情感到欣慰。
長舒口氣,他提起箱子,拽了拽帽簷,也抬腿邁入了夜色。
接下來的事情還算是順利的,有手套的壓製,箱子沒有再表現出任何異常。但是薑水還是擔心,所以特地找了一些類似於書本的重物壓在箱子上麵,箱子鎖扣把手那邊則是用金手套交纏,簡單地綁了一下。
接著他將箱子放在客廳桌上,自己則坐在客廳,一直熬到天亮。天亮以後,他也不敢放鬆警惕,而是等待著送牛奶的小生上門,給了他一些傭金,到暴發戶先生留下的地址送信。
可沒想到,那位看似很珍視箱子的暴發戶先生竟然失去了音訊,無論薑水怎麼等待,他都不曾出現。
總不能是想賴掉尾款吧,薑水想。
倒也不至於,薑水又安慰自己。
他思來想去,給自己捋出了一套邏輯——會不會暴發戶先生一開始就沒想過來取箱子,因為他根本不覺得負責取箱子的薑水能活著走出地下室。
那天的事情雖然小媽哥沒有和他細說,但是他能從小媽哥身上聞到的一點點焦土的味道判斷出,取箱子的過程絕對不輕鬆。
暴發戶先生要的可
放下茶盞,在夜間便更換上男子裝束的月亮夫人疑惑地看向窗外。
當視線落在天空中遙遙掛起的圓月上時,漂亮的吸血鬼臉上神情略有鬆動。
他明白了什麼。
思忖過後,他扶著椅子,緩慢起身,走向窗台。
窗邊擺放的小小盆栽卻晃動了一下枝葉,輕輕拽住他的袖子。
“尊敬的主人,請問您這是要去尋找那隻被汙染了的狼人嗎?”
遊因側過臉來,沒有正麵回答。
盆栽繼續道:“今晚是月圓之夜,受汙染的影響,他今晚隻會比往常更加狂暴,為了您的安全著想,還是不要出門的好。”
眼眸流過一絲銀光,漂亮的吸血鬼似乎有片刻鬆動。
但下一秒,他卻依舊踏上窗沿。
閻知州的住所不難找,作為一名擁有正經職業,且收入不菲的警探,他租住的公寓治安和環境都很不錯。
某一回閻知州扛著遊因路過的時候,順道指了一下,遊因便記住了地址。
順著記憶,吸血鬼輕車熟路跳上窗口,踮著腳尖,一步躍進閻知州的住所。
拍了拍手,他在漆黑的室內左右打量,轉身走向了臥室的方向。
“哢嚓”
遊因打開房門,月光隨著他一同滲入室內,將他的影子拉長到床鋪那頭,與黑暗融為一體。
坐在床鋪上的男人抬起一雙猩紅的眼,死死地凝著眼前的吸血鬼。
誰都沒有說話,寂靜的房中隻有狼人粗重的呼吸。
好半晌,在猩紅雙眸的注視下,漂亮的吸血鬼反腿一勾。
主動地,將身後的房門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