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瞬間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幽綠色的獸瞳眸光深邃,一些肉眼可見衝動在隱忍不發的克製下逐漸崩壞。
受滿月的影響,閻知州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湧動,嗜血和最原始的繁衍欲望交織,持續不斷地摧殘著他的理智,沒有一刻停歇。
天曉得閻知州廢了極大的力氣才忍耐下來。
他沒有用鎖鏈之類的外在設備來控製自己,因為他很清楚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就像是切豆腐,也很容易刺激他的神經,引起一些他可能沒辦法控製的逆反心理。
閻知州也很清楚現在的自己對遊因來說是非常危險的存在,他沒有信心保持理智,會完全順應遊因的拒絕。
他甚至沒有信心自己不會咬他。
閻知州不止一次產生將他拆骨入腹的衝動了。
所以他今晚並不打算去找遊因。
卻不曾想,月亮尋跡而來
……向他傾斜。
狼人嗅覺靈敏。
在遊因出現在樓下,空氣中飄來熟悉的,若有似無的,獨屬於他的香味時,閻知州就知道他來了。
可他一度以為是自己意識過剩產生的幻覺。
直到他進入了他的狼巢。
親手堵住了自己的後路。
這是非常明確的“同意”信號,在不算漫長的情感拉扯中,他親手將自己這塊“肥肉”送到了饑渴難耐的餓狼麵前。
閻知州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濁氣,手扶在膝蓋上方,緩慢地,站起了身。
那雙深邃的幽綠色獸瞳僅僅地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步一緩,走到了漂亮的吸血鬼麵前,伸手捏住了他的後頸。
手掌緩緩合攏,漂亮家夥帶著他一貫地從容慢慢仰起頭,眨了眨眼,挑著眼尾與他對視。
閻知州想說些什麼,但好像一切都是多餘的。
遊因已經給了他答案。
於是吻便落了下來。
意料之外的溫柔和落腳點讓本來已經做好被撕咬準備的遊因微微撩起眼眸,露出了些許意外的神色。
閻知州並沒有如他所想,粗暴地掠奪他的呼吸。而是非常溫柔地用唇瓣吻在了遊因的眉尾。
綿長的睫毛微微上撩,拂過對方柔軟的唇瓣,下一秒,遊因便感覺到那雙帶著薄繭的手捧起他的臉頰,在他的唇上輕輕啄吻。
像是在親吻著掌上明珠,稀世珍寶。
簡而言之,與閻知州風格不符。
感覺非常清奇,但遊因不需要這樣的憐憫。
垂下眼簾,漂亮的家夥主動張開唇瓣,探出舌尖,在那個竭力克製自己,克製到腦子已經不大清醒的野獸唇上舔了一舔。
又挑逗似的,貝齒合攏,他咬住了對方的唇瓣。
吸血鬼的牙尖沒有收斂,甜腥的味道瞬間在兩人唇齒間彌漫開來。
狼人隱忍的開關就此激活,瞳孔微縮,那隻擒在後頸的手立即收攏,將吸血
鬼按向了自己。
城池掠奪,呼吸纏繞得密不可分。閻知州的手臂越縮越緊,簡直恨不得把遊因整個人吃進肚子裡。
他捧住了遊因的腰,後者則抬手攥住了他的衣服領口,將他的襯衫抓得亂七八糟。
擁有強大臂力的手徑直將遊因抱起,連隻有幾步之遙的床鋪都嫌遠,閻知州就近將遊因抱到了門邊的單人沙發。
指尖不小心勾到了發後的皮筋,閻知州拽了下來,柔順的長發便在肩頭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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