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力於當好人,做好事的閻知州為了完美送達這個kpl,一路上跑得腳下生風。
空無人跡的街道悠悠連綿著數十盞街燈,昏黃的燈光留不下他的影子。閻知州熟門熟路來到鮑勃被富婆關照而暫時擁有的房產地段。
腳步停在獨棟彆墅之前,閻知州一個樹枝球拍,便將緊隨而來的人頭用力拍向彆墅二樓。人頭的質量卓絕,精準無比地擊碎了二樓可能是臥室,也可能是書房的窗戶玻璃。
送業績來的閻知州好事做到底,沒有在第一時間選擇離開,而是迅速窩到了牆角的陰影處,安靜地等待著屋子裡給予反饋。
閻知州壓根兒也不在乎人頭會將鮑勃怎麼樣,就像他不在乎鮑勃會對人頭做什麼一樣。在他看來,如果人頭順利殺死了鮑勃,那麼它接下來就會變得安靜,閻知州再尋找個類似箱子的裝載物將人頭暫時收納起來即可。
但如果反過來,鮑勃成功製約住了人頭,那麼今天晚上,他就可以就此歇工了。
情況顯然偏向於後者,人頭飛進去沒過多久,屋子裡瞬間亮起了燈盞。嘈雜的動靜緊隨其後,閻知州敏銳的聽力捕捉到了屋子裡傳出一聲不是很高音貝,但充滿了充足的驚恐以及憤怒的國罵。
閻知州不禁想,如果遊因在這兒,應該會偷摸爬上房簷,就等著看鮑勃受到驚嚇後麵部肌肉扭曲猙獰的那一刻吧。
一定會的,那小子就喜歡這樣的惡作劇。
他聽到屋子裡傳來關門的動靜,在空無一人的寂靜街道中略微突兀,卻不足以驚動他人。緊接著對方跑下樓梯,大概是跑下樓梯吧,閻知州聽到聲音轉移到了一樓。
中間伴隨著撞擊硬物,玻璃碎裂的動靜,可想而知對方對這份送上門的大禮是多麼的滿意而激動。
心善如閻知州潛伏到了窗戶邊,想看看裡麵的倒黴蛋是否需要非法援助。但確實鮑勃作為調查小隊的隊長,自身還是有些硬性條件和實力。
隻見他被人頭逼到一樓大廳,迅速撲向沙發位置,從桌上摸下一枚麵上刻有特殊紋路的銅牌。自己的血抹在銅牌的紋路表麵,他翻過身,將銅牌對準人頭方向。
銅牌中心居然憑空幻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黑色空洞,閻知州瞳孔驟然縮緊,身體瞬間被撲麵而來的恐懼所支配,整座人僵直在原地。
他眼睜睜看著黑黢黢的銅牌孔洞中擠壓出一條青色的長物。
看起來像是灌進綠色腸衣的肉腸,在出洞以後迅速膨脹成一顆直徑少說得有兩米長的巨大眼球。
大眼球比對小人頭,後者顯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小人頭似乎從體型上看出了兩者力量的懸殊與差距,居然有了明顯的退縮意向,扭過頭就想跑。
可這已經來不及了,遍布凸起血絲的眼球隻是那麼一轉,凝向人頭的方向,後者便被僵直硬控,無法動彈。
血紅色的瞳孔似乎還在往外滲漏液體,眼球動了一動,轉向鮑勃的方向,閻知州眼睜睜看著瞳孔中央裂開一條黑色的縫隙
也好像真的老實了一樣,沒有再發出任何動靜。
閻知州看到這兒也大概知道事情被解決地差不多了,他不太放心遊因那邊,便不再多做停留,迅速轉身離去。
沒曾想,他急匆匆趕回遊因身邊,遊因居然連孩子都有了!
……還是現生的!
慘白著一張臉的遊因身體頹然,額上冒著綿密的細汗,看起來還真像剛生過孩子一般虛弱無力。被閻知州攬入懷中,對方特有的信息氣味立刻將遊因包裹了起來。
於是疼痛在他卸下防備時襲來,遊因疼得牙根發癢,對準閻知州脖頸,一口就見了血。
這一口比過往任何的啃咬都要用力,血液被抽出身體的特殊感覺也變得異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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