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電光石火一般的轉瞬之間,七個惡魔不管在多遠的距離,都突然陷進了影子裡。

七道幽深、如墨的影子。

“不——”

惡魔的聲音在下一秒戛然而止,仿佛是被丟進了另一個空間,兩個空間被影子切斷。

費奧多爾抬眸,看了眼那些惡魔。

他微微一笑,略顯寂然的眸光看向夏油傑:“看到了嗎?我對您笑,曉會暗地裡吃飛醋。”

費奧多爾收起笑容,變得禮貌而疏離起來。

淡淡的眉眼之間,似笑非笑的臉,以及他周身散發出的氛圍,可見他的心情還不錯。

夏油傑:“?”又來了。

費奧多爾,你怎麼又這樣解讀。

五條悟也抱拳佩服:“就因為你們兩個在這裡說話,互相牽強又禮貌地笑了一下,然後曉恰好叫大家回家,你就能理解成‘曉在吃醋’。”

你這個自我攻略也太強了吧。

但是不得不說你還是很守男德的。要求摯友1v1,不喜歡摯友有彆的摯友,同時自己也會注意與彆人保持社交距離,倒也並不雙標。

“還是建議你去看看精神科。”五條悟一臉深沉、意味深長地拍了拍費奧多爾的肩膀。

“彆碰我,曉會吃醋。”費奧多爾說。

五條悟抽回手,微微後仰:“陀思,不得不說,你還真有作為一名‘寵物’的自覺啊。”

五條悟臉上掛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同時單手微微拉下墨鏡,在夜色裡用一雙蒼藍的瞳孔注視著費奧多爾,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最後,又重新戴好墨鏡,聳了聳肩。

“曉,你真的會介意我們和他說話嗎?”夏油傑一臉恬淡的微笑,狹長鳳眸看向白發少年。

禪院曉:“沒啊,隨便說,儘管碰。”

一張清冷淡然的臉,與往常一般,看不出他確切的情緒。嗓音也是輕輕淡淡的。

總之,禪院曉是無法被解讀的。

五條悟與夏油傑一起看著他,眼神與麵色之中都透著一些淺淺的玩味,還有幾分興致盎然。

但禪院曉總還是覺得——

透過夏油傑的表情,可以看到他在極力保持著平常狀態的時候、背後似乎潛藏著一些無法言說的東西。他看起來,仿佛有點強打精神了。

由此,禪院曉就多看了夏油傑兩眼。

夏油傑剛好與他的眸光對上,保持輕笑道:“等會兒陀思就要說,你是在說反話了。”

費奧多爾:“您不是知道這是反話麼?”

五條悟:“看看,看看。”

中原中也看不下去,一雙懷著淡淡不善的眼睛,略顯冷冽地,瞥著費奧多爾。

“建議某些人不要想得太多。”他壓低嗓音。

曉是一個正常人。

他和你不一樣,不會想著什麼“是摯友就一對一”,搞得和“談戀愛”的占有欲一樣

戶川亂步走在夏油傑的旁邊:“夏油同學,你最近有時間的話,可以和曉多交流一下。”

亂步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一開口就是有點怪怪的話,他眯著眼,臉色也有些平淡。

言語之間,好像略有深意似的。

說完話以後,就從他們這裡擦肩而過,小跑到前麵去,攙住了禪院曉的一條手臂。

有一點蹦蹦跳跳,孩子氣十足。

五條悟與夏油傑對視一眼:“聽他的吧?”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亂步的可信度很高。

在他們的前麵不遠處,亂步還在和曉、陀思交談起來:“好心人今天也請吃零食嗎?”

曉走在中間,亂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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