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麼……一個墜入愛河的楚留香。”】
安小六:楚留香?墜入愛河?
嘔——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姬冰雁此行收獲頗豐,那些安小六拿不走的東西,儘數落到了他手裡。
生意人永遠不會吃虧。
他已經聯絡好洛陽的分店,很快就能脫手這車贓物。
安小六、楚留香也將跟著姬冰雁商隊的車馬返回中原。
姬冰雁是個懂得如何讓自己舒服的人,他為朋友安排的馬車又大又寬敞。
安小六甚至懷疑自己坐慣了這樣的馬車,是否還能習慣在洛陽客棧寄養的寶騾。
她已很久沒見寶騾了,甚是想念。
想著,安小六抬頭看向楚留香,眼神忽然變得熱切。
楚留香歎氣:“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安小六試探性地說:“寶香?”
然後、然後她便挨打了。
楚留香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又好氣又好笑道:“再胡鬨就把你鼻子咬下來,讓你做個沒鼻子的醜女人。”
安小六捂著腦袋有點驚訝:“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楚留香果斷又彈了她一下,溫柔感慨地抱住她:
“閉嘴吧,你這個沒心肝的壞姑娘。”
【“快廢了他,他這個不賢不淑的家暴男!”】
安小六:……富貴兒,不至於,真不至於。
洛陽城。
一如既往繁華和喧囂。
安小六回到洛陽直奔最大的客棧。
寶騾已在這裡住了月餘日,掌櫃宣稱因為安小六“無故離開給客棧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他決定索要飼料費和滯留費。
安小六本來覺得這錢應該交,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就是十兩銀子。
“你怎麼不去搶?”
“姑娘你怎麼說話呢,”掌櫃冷哼,“十兩已經是我們這邊最低的價格了,一兩銀子都不能少。”
安小六說:“五兩,多一兩都不行。”
“九兩。”
“五兩。”
“八兩。”
“五兩。”
……
掌櫃咬牙,真是碰上硬茬子了,這姑娘長得跟天仙似的,身上的衣服也很光鮮,怎麼這麼摳門,五兩就五兩吧!
安小六交了五兩銀子,直奔後院車馬棚去牽自家寶騾。
就在這時,富貴兒四平八穩的聲音忽然響起——
【“一個武功平平的暗器高手。”】
安小六抬頭,隻見頭頂的房梁上坐著一個枯瘦如柴的老人:
“你這小娃娃,怎麼還這麼摳啊,五兩銀子都計較,老夫聽說你在大漠發了一筆橫財,難不成都是謠言?”
說著,那老頭翻身跳下屋頂。
他身法很奇怪,明明不是頂級,落地卻很輕盈。
安小六還記得皇宮裡的“大內四大高手”,那些人的輕功也和這老頭一樣。
安小六甚至懷疑,這古怪的輕功就是大內侍衛平日擦琉璃瓦練出來的。
“五兩銀子也是我的五兩銀子,我在金陵賣粥,若是沒有賞錢,一個月也沒有五兩。”
“那是你笨,你該去賣藥而不是賣粥,”那老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師祖年輕時不留餘地,你師父出手更是狠辣,沒想到小輩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