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

倒是染香和幾個姑娘願意幫安小六把椅子扛出地下王城。

安小六十分動心,最終還是強忍著悲傷拒絕了——那幾個姑娘腰比她還細,一看就沒什麼力量。

這大概就是做一個好人必然要付出的代價吧。

時間一點點過去,當安小六把上清宮裡裡外外轉悠了三遍。

無事發生。

安小六忍不住嘀咕:“莫老頭不是騙我吧……”

這裡除了道士就是道士,哪裡像是會有熱鬨可看的樣子。

難不成是想讓這些道士在她旁邊念經,讓她當個“上善若水”的瘟神?

一旁楚留香望著嘀嘀咕咕的安小六,好笑道:“會不會是搞錯了?”

“我沒聽錯。”

“不是你,我的意思是那位莫前輩搞錯了。”

“嗯?”

楚留香笑著說:“翠雲峰有好多座,單我去過的翠雲峰就有三個——”

安小六莫名覺得楚留香真相了:“要回去嗎?”

她踢了踢地上的碎石子,抬頭望著楚留香,深琥珀色的眼睛透著那麼一點不甘。

楚留香笑了,他的目光是那麼明亮溫柔,安小六覺得自己要是石觀音或是雲夢仙子,就衝著這樣一雙眼睛,大概也是不舍得殺他的。

“我知道有個地方,上來,我背你。”

楚留香彎下腰,笑著對安小六說。

安小六湧出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感情,她伏在楚留香的寬闊溫暖的背上,毫不留情咬住了他一口。

——有多喜歡?

——你有多疼,我就有多喜歡。

那天,楚留香帶著安小六看了落日和繁星。

山間寂寥。

夜幕的蒼穹下,仿佛天與地隻有他們兩個人。

次日。

當燦爛的陽光透過窗簷的縫隙照進房間,安小六已穿戴整齊。

她看起來漂亮極了,白皙的臉頰泛著自然的紅暈,嘴唇也是溫柔的水紅色,仿佛塗了胭脂一般。

因為靠近洛陽花市,客棧的房間也有一種若有似無的芬芳和香甜。

安小六伏身親了親床上闔著眼睛,仿佛還在熟睡的男人:

“我要走了,有緣再見吧,我的王妃。”

說完,她起身離開,沒有遲疑亦沒有後悔。

風雪肅殺,一片寒霜。

在漫天飛雪中安小六等到了喜笑開顏的狗哥。

他穿著安小六從成衣鋪裡買的棉襖,麵頰凍得紅撲撲的,考慮到男孩還會再長,安小六特意讓裁縫將棉襖做寬鬆一些,沒想到隻過去了一年,棉服竟又短了一截。

小少年長勢喜人,如今已和安小六一般高了。

他眼下也不過十四五的年紀,再過幾年興許比謝煙客還要高出不少。

“和謝前輩道彆了嗎?”

“說了,”狗哥點點頭,“我讓師父跟我回家,我看他一個人在山上冷冷清清、怪寂寞的,結果師父說我小看他,把我轟下來了。”

安小六忍俊不禁,謝老爺子還是這麼的口是心非,明明歡喜得不得了,卻非要把狗哥罵一頓。

小少年又道:“姊姊,我們可以晚一點再走嗎,我想去鎮上買點東西給師父送上去。”

“行,上來吧,趁著雪還不算大我們現在進城。”

“嗯!”

因為下著雪,路上行人很少。

安小六驅趕著騾車停在鎮上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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