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欲走,但鐵腸卻迅速從後麵抓住了他的手腕,力度不大卻足以讓禾月停下腳步。
鐵腸:“你不想知道我們要去哪裡?”
禾月用力甩開鐵腸的手,聲音中帶著賭氣:“不想,完全不想。”
*
然而事後,禾月回到臥室裡,雙手抱住頭,小聲嘀咕著:“去哪兒?他們要去哪兒?他們到底要去哪兒?”
整個晚上,禾月都在想這個問題。
是約會吧,一定是約會,他們要去哪裡約會?
好的,讓他猜猜,貧民窟這麼小,他們要約會肯定要去城外,也許是去逛甜品店?
還是花店?
難道是……直接去民政局?
那女孩送給鐵腸一束百合花,象征的意義很明顯,這是迫不及待要把鐵腸娶回家的意思。
難不成,她是想把鐵腸拐回家,然後直接見父母?
不行,他不能讓鐵腸去約會——這才不是出於他的私心,而是出於對鐵腸安全的考慮,僅此而已。
想到這兒,禾月放鬆了緊繃的身體,身體不由自主地後仰,最終以一種近乎四仰八叉的姿態癱倒在椅子上,雙眼凝視著天花板,陷入沉思。
他要破壞這場約會。
但,如何破壞這場約會,又不至於讓自己顯得過於小氣或無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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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禾月決定采取一種直接的方法來阻止鐵腸的約會——偷走鐵腸的衣服。
沒有合適的衣物,鐵腸自然無法赴約,這樣的邏輯簡單而直接,他自我安慰道:“這很合理,不是嗎?”
半夜時分,禾月悄悄溜進鐵腸的臥室。
臥室內一片漆黑,窗外稀疏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下幾點銀白的光斑。
禾月推開鐵腸臥室的門,屏息凝氣,每一步都謹慎至極,生怕弄出任何聲響而驚醒了沉睡中的人。
鐵腸靜靜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勻而深沉,顯然已經進入了夢鄉。
他的睡姿一如既往地板正而規矩,衣服被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床邊,就像是軍營中受過嚴格訓練的士兵,即便是在休息時也不忘保持那份紀律與嚴謹。
“老古板。”禾月心想,連睡覺的姿勢都這麼端著。
好像,鐵腸唯一一次睡得比較放鬆的,是抱著他睡覺的那晚……
好了,不要胡思亂想,偷衣服是很嚴肅的事。
禾月輕手輕腳地來到床邊,他半跪著,上身微微前傾,隨即壓低嗓音,用幾乎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輕輕喊了一聲:“三花?”
鐵腸的呼吸平穩而深沉,沒有絲毫的波動,顯然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鐵腸警惕性很強,夜晚有一丁點兒動靜就會被驚醒,但自從GSS的人銷聲匿跡,他的警惕性變得沒那麼強,夜裡能睡安穩覺了。
確認對方睡著了,禾月悄悄伸手過去,將對方衣服拿走。
當禾月準備離開時,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鐵腸那半敞的胸口上。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恰好灑在了那一塊區域,勾勒出那片發育良好的胸肌輪廓。
平日裡,禾月經常聽見有病人討論:“鐵腸的胸肌應該很不錯,好想捏一下啊~”
不錯?有多不錯呢,比條野的還好嗎?
之前給鐵腸治傷的時候,他也看過對方的身體,但因為對方身上傷口實在太多,他完全沒注意對方的身材如何。
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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