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樹葉有什麼值得關注的。
他望著這片樹葉發呆,不久後,耳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這聲音,他太過熟悉,以至於不用轉身,鐵腸的心中便已知曉了對方身份。
於是,他主動開口道:“福地先生,我知道您也很為難,所以不必再勸說了,我不會回歸軍警的。”
福地櫻癡站在門外,望著鐵腸那決絕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鐵腸,你就不能聽話一次嗎,你一直是很聽話的孩子啊。”
“無論如何,”鐵腸語氣堅定,“禾月他不是惡人,他救了很多人,他救了我,你們沒理由將他逮捕。”
福地:“可他是犯罪組織的人,你想包庇他?你應該站在正義這一邊,不要做出違背你心的事。”
聞言,鐵腸轉過身來,反問道:“我遵守的究竟是正義,還是單純地服從你們的命令?”
這話讓福地一愣。
鐵腸那張清秀的臉上,呈現出未曾有過的決絕:“你們總強調讓我站在正義的一邊,但我卻為了你的命令逮捕一個替窮人免費治病的人,這不應該是正義的初衷。”
福地櫻癡詫異地看著眼前的男孩。
鐵腸是一個執行任務的機器,機器從來不會發問,隻會按照編程做事。
僅僅幾天而已,就被森下禾月改造的如此陌生。
鐵腸:“你們希望我放棄所有的感情,但是,現在的我,喜歡花的香氣,也喜歡蝴蝶拍動翅膀的聲音。”
“天空的藍色應該是有意義的,地上的一朵花也是有意義的,就連一片枯萎的葉子也是有意義的。”
“我所守護的這個世界,絕不僅僅是由冰冷的正義法則所構成,它應該是一個由無數顏色、無數細膩情感堆砌而成的世界,不是嗎?”
福地櫻癡聽著這番話,無言以對。
此時,一個軍警湊到福地櫻癡耳邊,小聲道:“森下禾月已經被帶過來了。”
福地櫻癡用複雜的眼神看了鐵腸一眼,沒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
就這樣,禾月被請到了軍警總部。
他被蒙上眼睛,由軍警引領著穿過一道道戒備森嚴的走廊,最終來到了一處類似室內花園的地方。
這裡與外界的嚴肅氛圍截然不同,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與茶香,讓人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
花園中央擺放著一張精致的木桌,上麵鋪著潔白的桌布,各式精美的點心錯落有致地擺放著,旁邊還點綴著一束剛采摘的鮮花。
顯然,這些都是為了迎接某位重要賓客而精心準備的。
禾月在木桌前坐下來,還沒來得及打量四周,花園的門就被推開。
福地櫻癡步入花園,臉上帶著一貫的微笑:“森下先生!對你的下午茶滿意嗎?”
禾月冷冷看向他,一言不發。
福地的目光在禾月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後輕輕歎了口氣:“我們軍方,不惜耗費十幾年的心血與資源,精心培育出的人才,卻被你輕而易舉地拐走了,真是讓我心生嫉妒啊……”
這語氣就像個幽怨的老頭子。
禾月直視福地的眼睛,問道:“條野和鐵腸呢?他們現在在哪裡?我要怎麼做,你才能答應放過他們?”
福地輕輕擺了擺手,示意禾月不必過於緊張:“放心,我們會釋放鐵腸的。至於條野……他的情況有些特殊,不過目前也並無大礙。但在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