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愣,似乎對禾月直呼其名感到驚訝:“你叫我名字了?這是你第一次當我的麵叫我的名字。”
禾月:“……”
鐵腸這個傻子!這種時候他的關注點竟然在這種事上!?
禾月開口想說什麼,但一陣暈眩感湧上來,麻醉藥效力開始發揮,他瞬間沒了意識。
*
鐵腸抱起已經昏迷的禾月,走出手術室。
門外,一排排軍警正手持槍械嚴陣以待,隨著鐵腸的出現,這些訓練有素的守衛們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同時,急促的呼喊聲此起彼伏:“攔住他!”
“讓開。”鐵腸掃視著眾人,冷冷說道,“讓我帶他走。”
“末廣先生,您剛剛已經中了麻醉針,您堅持不了多久的!請您馬上投降!”
眼見鐵腸無動於衷,他們隻能咬著牙開了槍。
空氣中驟然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一顆子彈擊中了鐵腸後背,鮮血瞬間如泉噴湧。
這一擊並未讓鐵腸有絲毫的動搖,他的麵容依舊冷峻如鐵,隻是更加用力地抱緊了懷中的禾月。
這之後,四周的子彈如同憤怒的蜂群,瘋狂地向鐵腸襲來。雖然紛紛擦過了他的要害部位,但不斷地在他的身體上留下觸目驚心的傷痕。
可即便如此,鐵腸那血肉之軀也終究無法承受如此猛烈的攻擊,他的步伐逐漸踉蹌,每一步都似乎要用儘全身的力氣。
終於,麻醉針的藥力開始發揮作用,他的眼神開始渙散,雙腿再也支撐不住沉重的身軀,一個踉蹌,跪倒在地。
他鮮血淋漓,淩亂的黑發遮住眼睛,被血液和汗水混合物打濕,長時間戰鬥讓他渾身每一處關節都透著疲憊,但他緊抱著懷裡的禾月。
此時福地櫻癡趕到,他踏著槍林彈雨的餘波,以沉重且急促的步伐踏入戰場。
“都給我停止開火!”他猛然揮手,聲音洪亮而堅定,仿佛雷鳴般響徹整個房間。
隨著這一聲令下,那些原本還在射擊的軍警們,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震懾,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槍聲停了,偌大的走廊上,隻剩了鐵腸那粗重的呼吸聲。
福地櫻癡走到鐵腸麵前,他以一種近乎俯視的姿態,但又不失溫柔的語氣命令道:“鐵腸,把森下禾月放下,你已經做得夠多了。”
“你看到了嗎,沒經過強化的身體也就這種程度而已,這已經是你的極限了,你不能再繼續戰鬥了。”
鐵腸的身體因疲憊和傷痛而顫抖,但他依然緊緊抱著禾月,不願鬆手。
“我知道……我知道。”鐵腸囈語著,“但我不能讓禾月死,福地先生,求你了,不要殺他——”
福地櫻癡沉默片刻,最終輕輕歎了口氣。
“鐵腸,你記得小時候的事嗎?”
“大概是你6歲的時候,我跟你去軍營附近的公園散步,在路上,我們遇見一批關在籠子裡的實驗犬。它們是被拉去做醫學藥物試驗的,實驗結束之後,它們就必須按照規定被無害化處理。”
“那時候,你覺得它們很可憐,求我救它們。但我告訴你,它們必須死掉。”
“儘管它們無辜且可憐,但它們的命運早已注定,無法更改。”
“森下禾月,就同那些實驗犬一樣,他隻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
說著,福地又是歎氣:“我很抱歉,但禾月必須被處死,這是高層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