腸想了想,表示:“也有男粉絲。”
禾月臉色越發陰沉:“那,你是不是每天都收到女孩子送來的花?是不是經常有女孩子跟你表白,向你表達愛意?”
鐵腸老實地回答:“是。”
聞言,禾月惱火直逼臨界值:他還敢說是?!
鐵腸很不理解:“你為什麼這麼生氣?該生氣的人是我。當你決定赴死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心情?你甚至都不願意在離開之前,給我留下一句話,一個解釋,哪怕是一個簡單的道彆。”
禾月一怔,但固執地擰過頭去,語氣倔強:“哎,我就不留,我一句遺言也不給你。”
聽此,鐵腸表情冷了幾分:“早知道你這麼厭惡我,我不該回來。”
禾月強忍著內心的波動,故作冷漠地回應:“那你走啊!”
二人就這麼站在那兒,一個在籬笆外,一個在籬笆內,互相對噴了十分鐘。
禾月被氣到頭腦缺氧眼冒金星,吵累了,他就回屋喝了一杯水,隨後回到後院,繼續跟鐵腸對峙。
他抖擻精神正打算繼續吵,卻發現鐵腸左側身體正往下流淌紅色液體。
禾月見此,臉色突變,他迅速翻過圍欄,朝鐵腸衝過去:“你受傷了?!”
走近後,他才發現鐵腸站立的位置有一灘血跡。
禾月:“你又受傷了?!你怎麼不早說?!”
鐵腸一臉無辜:“你不讓我說話……”
禾月:“我不讓你說你就不說?!我不讓你加入獵犬你聽我的了嗎?!”
*
禾月板著臉將鐵腸拽回診所,將對方往椅子上一按,開始檢查傷口。
短短幾天,鐵腸身上重新遍布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每一道都是他曆經艱苦戰鬥的無聲訴說。
這些傷痕大多已經愈合,僅留下些極淡的痕跡。自從接受了身體改造,他的體能以及愈合能力增強了數倍。
然而,在這一片愈合的跡象中,一道新鮮的傷口格外顯眼,它橫跨在鐵腸胸膛上,鮮血依舊緩緩地從中滲出。
到底是什麼敵人才會傷得這麼重?
禾月凝視著那些傷痕,他將沾藥的紗布伸過去,但還沒碰觸到傷口,他的身體突然開始顫抖。
最終,他低下頭,用手捂住臉,無法抑製地抽泣起來。
突如其來的眼淚,讓鐵腸一怔:“你……怎麼了?”
見此,鐵腸明顯慌了,伸手攬住禾月肩膀:“彆哭,我不是故意跟你吵架的,我道歉,我不是故意——”
鐵腸笨拙地安慰著,試圖用手指擦去對方眼淚,但越擦越多,他更慌了。
“混蛋……”禾月哽咽著,聲音裡充滿了責備,“這麼長的傷口,肯定痛死了……”
鐵腸沉默了片刻,試圖用最柔和的聲音來安撫對方:“沒關係,不痛的——”
“騙人!”禾月突然打斷了他的話,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所以你為什麼要回到軍警去?!我想放你自由的,我想讓你脫離軍警過上普通人的生活,我不想讓你遭受身體改造的痛苦,你為什麼就不理解!”
鐵腸眼神軟了幾分,他將禾月拉入懷中,用雙臂緊攬住他,用手撫弄著他的後背,仿佛要將對方所有的不安都隔絕在外。
他將禾月的臉輕輕按在自己的肩上,任由對方的淚水浸濕了自己的衣襟,低語道:“我知道,我能體會到你願意為我、為這個世界犧牲的心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