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的時候,禾月突然想起了立原的事,於是他轉向身旁的女孩,問道:“你跟立原先生的約會怎麼樣?”
女孩正端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聞言後表情有些遲疑。
“還好吧……”她輕輕抿了一口咖啡,似乎在組織語言,“就是……我不知道該不該說,立原先生的身高,有一點矮。”
的確,立原的個子還沒這個女孩高。
禾月聽後笑了,安慰道:“沒關係,他年紀還小,沒準以後還會發育呢。”
女孩半信半疑:“真的嗎?”
禾月若有所思地說:“也許,立原他應該找個男朋友?”
說到這兒,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
二人正說著,那女孩的目光突然越過禾月的肩頭,看向了窗外,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奇:“那邊的草地上,什麼時候多了個雕塑啊?”
禾月:“雕塑?哪來的雕塑。”
誰會在這樣的暴雨天突發奇想要把雕塑放在草地上?
“真的,你看——”女孩堅持著,用手指向窗外,示意禾月去看。
禾月順著她的指引,將目光投向了窗外的雨幕,試圖找到那個所謂的“雕塑”。
然而,那並不是什麼雕塑,而是鐵腸。
鐵腸正毫無遮蔽地站在草地上,淋著傾盆大雨。
*
幾分鐘後,禾月帶著兩把傘衝出大樓。
雨勢已如傾盆,豆大的雨點砸在雨傘上,發出密集的聲響。
遠處,鐵腸的身影依然孤零零地站在雨中,仿佛一座不動的雕像,任憑雨水肆意地拍打在身上。
“你在乾什麼?!”
禾月的聲音穿透雨幕,帶著焦慮,他快步走到鐵腸麵前,幫對方撐起傘。
鐵腸轉過頭,仿佛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全身濕透。
“我在,等你下班。”他簡單地回答。
禾月:“乾嘛站在雨裡等?!”
鐵腸眨了眨眼,似乎這才注意到周圍的雨勢:“下雨了嗎?”
他茫然地看看天空,仿佛剛剛從自己的世界中醒來,意識到自己正處於雨中。他低下頭,看著自己濕漉漉的衣服,臉上露出了些許驚訝。
“真的下雨了啊……抱歉,我沒注意,我一直在想要怎麼跟你道歉。”
*
他將淋成落湯雞的鐵腸帶回了家,用毛巾擦拭了對方身上的水漬,然後一頓臭罵。
鐵腸坐在那裡,低著頭接受著禾月的訓斥,偶爾抬頭,眼中閃爍著無辜的光芒。
“你不生氣了嗎?”鐵腸小聲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試探。
禾月板著臉:“生氣啊,氣死了,笨蛋,猴子都知道下雨了要避雨,偏偏你不知道——”
鐵腸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安:“我很害怕,你一早晨都沒怎麼跟我說話,我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
“哈。”禾月差點被氣笑了,“我什麼時候不理你了?之前在診所的時候,你之前那麼煩人我也沒有不理你啊。”
然而,鐵腸的焦慮顯然沒被消除,他抓住禾月的胳膊,反複確認:“你真的不生氣了嗎?”
禾月無言以對,看著對方濕漉漉的狗狗眼,他心臟的某個部分瞬間柔軟下來。
下一秒,禾月的動作仿佛帶上了某種決斷,他扔掉了手中還沾著水珠的毛巾,一把將還未完全擦乾水漬的鐵腸壓倒在柔軟的枕頭上,並跨身騎到對方身上。
鐵腸詫異:“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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