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下,水流如同細密的絲線,清洗著昨晚的痕跡。
但很快,一隻手臂從背後探了過來。
禾月的心臟猛地一跳,他感覺到那手臂的主人緊貼著自己,對方的身體散發出驚人的熱量,穿透熱水的帷幕,灼痛了他的皮膚。
他微微轉頭,身後的人用雙臂緊環住他,那依偎的姿態無聲地訴說著一切。
禾月聲音低沉而微弱,幾乎要被水聲淹沒:“現在不行……”
鐵腸既帶著不解的疑惑,又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渴望:“昨晚可以,現在為什麼不可以?”
禾月:“……”
或許,昨晚不應該教他的——
當被壓在牆上的時候,禾月絕望地心想。
*
幸好,鐵腸的手段還不是很熟稔,遊戲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即使如此,禾月那本就軟弱的身體狀況雪上加霜。
洗過澡後,禾月拖著機械的身體去吃早飯。他的發絲還掛著未乾的水珠,在晨光中閃爍著細碎的銀光,那張脆弱的臉上帶了慵懶與迷離。
“砰——”
他將自己摔在餐椅上,臉上帶著生無可戀。
此時,鐵腸正站在餐廳窗邊,在跟醫療部的負責人通話。
鐵腸:“非常抱歉,禾月今日恐怕無法如常出勤,他的身體狀況令人擔憂,需要我代為請假。”
還算這小混蛋有良心。禾月默默心想道,雖然把他折騰的夠嗆,但起碼他今天能待在家裡休息。
醫療部的主管脾氣比較暴躁,反問:“你是禾月的什麼人?”
鐵腸不假思索:“我是他的提款機。”
對麵的禾月聽了這話,差點一口牛奶吐出去。
之前立原開玩笑地說“鐵腸把所有的錢給了禾月,簡直就是禾月的提款機”。
無論這個詞的意思是什麼,鐵腸都愉快地將這個詞用在了自己身上。
主管覺得莫名其妙:“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是禾月的家人吧?家屬代請假,這可不合規矩!森下禾月身體真有不適,理應親自向我說明情況!”
鐵腸語氣突然變冷:“我不記得福地隊長他定製過‘禁止家屬代替請假’這樣的規矩,你們醫療部是否私下裡製定了對員工不利的守則?我需要你對我進行解釋說明。”
他的話語如同寒冰,冷靜而銳利,直指對方。
那頭,主管的聲音突然變得微妙,似乎被鐵腸的話語觸動,但最初的強硬依舊未完全消散:“哼,你是誰?憑什麼要我向你解釋?”
鐵腸說了自己的名字。
對麵的人瞬間啞了火,聲音變得諂媚柔和,帶著歉意:“末廣先生?哎呀,真是失禮了!請原諒我先前的無禮,我完全沒想到是您……”
“關於森下先生的請假,當然沒有問題!請代我向森下先生表達問候!”
特權這東西,還真是管用啊。禾月歎氣。
*
用餐的時候,禾月提議道:“我們吃完早餐就出去散步吧~順便買芒果冰沙吃。”
鐵腸聞言,溫和的目光中帶了猶豫:“你還能走路?”
禾月哭笑不得:“我又不是殘廢了!”
他們徒步前往了附近的商業街,沿著街區的主路走了一圈後,禾月的雙手已經被各種小吃填滿——他右手握著冰淇淋,左手捧可麗餅,嘴裡還咬著吃了一半的蛋糕。
當他們經過一家裝潢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