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後,禾月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不給辻堂任何反駁的機會。
辻堂這家夥,成天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總這麼沉不住氣。
這一屆的實習生,真的是他帶過最差勁的一屆了。
不過話說回來,鐵腸又在做什麼?
禾月拿起手機,又撥通了總部人員的電話,然而對方表示:“一小時前獵犬的任務就已經結束了,末廣先生早已經返回家裡了。”
任務早已經結束了,鐵腸怎麼沒回家,他去哪裡了?
帶著疑問,他給鐵腸發了條消息:“你人呢,你去哪裡了啊~~~”
消息後麵跟著一串愛心符號。
但一分鐘過去了,卻毫無回應。
禾月的心不禁沉了沉,他又發過去一條:“怎麼不回消息~~~”
語氣中已帶上了幾分不滿。
但兩分鐘過去了,依舊沒有回應。
禾月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忍不住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喂,回消息,你不會是瞞著我出軌了吧?”
“不回消息是吧,交往沒幾天就學會忽視我的消息了,把你能的,你不就比我高一點,比我帥一點,比我能打一點嗎?身材好又怎麼樣?比你身材好的男人我見得多了。”
但這時,手機屏幕突然一亮,鐵腸的消息終於回過來:“抱歉,我在排隊給你買披薩,沒聽到消息。”
聽到“披薩”兩個字,禾月心中的怒火瞬間煙消雲散:“親愛的,你真好~~愛死你了~~”
鐵腸:“為何要用如此奇怪的稱呼?”
小傻子,情侶之間叫“親愛的”不是很正常嗎?
禾月故意反問:“你不喜歡?”
鐵腸沒有直接回應,而是回複道:“我很快回去,你記得吃藥。”
禾月卻不依不饒:“我問你喜不喜歡,回答我。你如果不喜歡,我就跑到街上去對彆人喊‘親愛的’。”
鐵腸立即回複了消息:“喜歡。”
拿捏。
對付鐵腸這種嘴硬的人就要特殊手段。
*
這之後,禾月坐在床上逗著兔子玩,但很快,外麵傳來了淅淅瀝瀝的雨聲。
雨滴輕輕敲打著窗戶,伴隨著風的低語,禾月心底湧起一陣擔憂:鐵腸出門的時候帶傘了嗎?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鐵腸遲遲未歸。
禾月不由得站起身來,他拿起兩把傘,決定親自去接鐵腸。
雨絲如細線般綿綿不絕,他穿過濕潤的街道,每一步都踏在濕漉漉的地麵上,濺起一陣陣水花。
他來到了附近的披薩店,遠遠地看見了鐵腸的身影,對方一身軍裝,孤零零地站在披薩店前,顯得有些落寞。
周圍的一切都被這場雨洗刷得更加清晰,而鐵腸的身影卻顯得格外模糊,仿佛是畫中的一抹孤影。
“鐵腸?”禾月喊了一聲,抬起胳膊朝對方揮了揮手。
然而,當禾月走近時,臉上的微笑卻凝固了。
鐵腸身上帶著斑斑血跡,顯然是剛經曆過一場慘烈的打鬥。
他的軍裝上裂開了幾道口子,露出了裡麵被鮮血染紅的肌膚。那些傷痕縱橫交錯,或深或淺,鮮血從這些傷口中滲出,與雨水交織在一起,將他的軍裝染成了暗紅色。
禾月的心猛地一緊,脫口而出:“你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