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他身負拯救眾生的溫暖與光熱,但他命運多舛,被末廣鐵腸所陷害,最終消逝於時光的長河中。”
“他離去的那天,萬物凋零枯竭,整個世界都在為他顫抖哭泣,直到夜幕降臨的那一刻。”
神經。禾月心中暗暗吐槽,怎麼突然念起詩來了?
岡查洛夫的聲音中帶著敬畏:“隻有費奧多爾才能幫助我阻止世界毀滅。”
然而禾月輕輕搖頭,聲音裡帶著猶豫:“但我認識鐵腸很久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像是會毀滅世界的人,而且,他也沒有那樣的頭腦。”
岡查洛夫聞言,臉色驟變,原本平靜的眼神瞬間被一層陰雲籠罩,他緩緩站起身,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拉出一道格外陰森的影子。
“你是在質疑預言者那無可撼動的權威與準確性嗎?”他的聲音陰仄仄的,寒氣四溢。
禾月連忙擺手,語氣中滿是誠懇:“不,您誤會了,我絕對沒有質疑您的意思。”
岡查洛夫表情稍緩,他拿起桌上的紅酒淺啜一下:“我知道你並無惡意,畢竟,普通人受限於視野與認知,難以窺見世界的全貌與深層的真相。”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世界正一步步走向毀滅的邊緣,而末廣鐵腸,正是這場災難的關鍵。你若不願助我,那麼,為了大局,我隻能采取必要的手段。”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如炬,直視禾月的雙眼,繼續說道:“我會將末廣鐵腸的真實身份,以及他那毀滅世界的真相公之於眾。”
“到那時,輿論的浪潮會將末廣鐵腸淹沒。”
一旦這所謂的“真相”流傳出去,鐵腸的名聲恐怕要毀於一旦。
“一定要到這個地步嗎?”禾月試圖勸阻,“‘毀滅世界’這種事太抽象了,就算您全說出來,也未必能讓人信服啊。”
岡查洛夫仰頭大笑,笑聲中既有自信也有幾分悲涼,白色的長發在笑聲中肆意顫抖著。
“在這個時代,人們更願意相信強者,相信權威。”
“我,作為預言家,早已贏得了無數人的信賴;而他,末廣鐵腸,作為獵犬組織的成員,本就帶著神秘與危險的標簽。你覺得,人們會傾向於相信哪一方?”
說著,岡查洛夫握住了禾月的雙手,聲音中帶著一絲瘋狂:“來吧,森下禾月,幫我複活費奧多爾,除掉末廣鐵腸,我們要一起阻止世界的毀滅!”
禾月盯著岡查洛夫看了片刻,突然笑了:“原來,這才是你們的目的啊。”
看著禾月臉上的微笑,對麵的岡查洛夫愣了一下。
禾月:“你們一直往鐵腸身上潑臟水,就是為了讓我跟鐵腸反目成仇,然後你再用謊言哄騙我,讓我複活費奧多爾。”
“你——”岡查洛夫意識到不對勁,警惕地後退幾步。
然而禾月沒有絲毫猶豫,迅速拔出了腰間的槍,槍口直指岡查洛夫的心臟。
禾月的聲音帶著嘲諷,“重活一世,你們還是這樣蠢。”
岡查洛夫詫異:“你記起來了?”
禾月:“岡查洛夫先生,你之所以能成為眾人眼中的“預言家”,並非因為你擁有異能,而是因為你保存著上個世界的記憶。”
自從禾月碰觸到那本書後,他記起了一切——上一世,費奧多爾是如何折磨他,又是如何折磨鐵腸的。
他想起了費奧多爾那令人膽寒的笑容,想起了鐵腸因他而受的苦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