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芙凝麻煩劉鬆將錢袋子重新鎖進抽屜,等她要歸家時,再來取。
劉鬆自是同意,笑問:“閨女此次可有什麼新菜式?”
“如今季節濕氣重,我計劃想兩道祛濕健脾的藥膳,價格貴些與價格實惠的各一道。叔,你覺得如何?”
劉鬆頷首:“聽閨女的。”
“那麻煩借我筆墨一用。”
“就在賬房內寫吧,大堂人來人往的,影響思考。”
“好。”顏芙凝應下。
劉鬆親自將筆墨擺好,宣紙鋪開。出了賬房,叮囑廚子廚娘與夥計們不許去打攪顏芙凝思考。
不多時,李信恒與馮夥計從後院來了大堂。
聽說顏芙凝在賬房,兩男人的腳步不約而同地朝賬房而來。
在他們看來,隻要顏芙凝在的地方,定能尋到彩玉。
果不其然,彩玉就立在賬房門口。
馮夥計快走幾步:“彩玉姑娘,好些時日不曾見到,近來可好?”
彩玉剛張了嘴,李信恒便往她身旁一跨:“自是好。”
馮夥計沒好氣地瞥一眼李信恒:“我又沒問你。”
李信恒捏了捏自己碩大的拳頭:“我幫彩玉回答,我與她每日在一起,自然清楚她好不好。”
“你這人,莫名其妙。”馮夥計朝彩玉又靠近些。
李信恒往他跟前一擋,兩人立時起了爭執。
彩玉摸不著頭腦,壓低聲勸:“彆吵了,姑娘想新菜式呢。”
兩男人的嗓門都大,劉鬆聽聞,沉臉過來:“都沒事做了?你倆去馬廄給黑馬刷毛。”
無奈,彼此看不順眼的李信恒與馮夥計隻好再次去往後院。
賬房外終於安靜下來。
臨近中午,影七拎著空食盒來了酒樓。
劉鬆熱情招待:“客官來還食盒?”
影七將食盒放到櫃台上,笑問:“掌櫃,能不能請你們酒樓的小掌櫃去我家做幾道藥膳?”
劉鬆想了想,閨女還在設計藥膳,不能打攪,此為其一。其二,藥膳是店裡特有的,方子金貴,來人請閨女去做藥膳,也不知存了什麼目的。
當即很遺憾表示不能:“廚子出去外頭做,被人學了去,那就是酒樓的損失了。小掌櫃是我閨女,我更不舍讓她一個女娃子去外頭。”
影七擰了眉:“她是你閨女?”
“親戚。”劉鬆再次笑答。
先不論他們的關係,影七直言:“可我家公子想吃剛出鍋的藥膳。”
劉鬆道:“那簡單,用保溫食盒,保管客官吃到時還是熱的。”
影七點頭:“成。”
他拎著食盒走的時候,顏芙凝拿著新想好的藥膳菜單出來。
“叔,這道藥膳原料以雞肉與豬肚為主,配以黨參、茯苓、枸杞等藥材,慢慢燉煮而成,價格偏貴。”
她拿出一張紙,先遞過去,又指著第二張紙:“這一道食材簡單,用到的藥材也少,名為健脾祛濕粥,價格相對實惠些就成。”
劉鬆迭聲道好,看了紙上的字:“閨女的字寫得愈發好了。”
說著舉起紙,對照牆上掛著的菜名水牌,驚訝發現好些字的鋒铓一致。
“不瞞叔,我夫君逼我練字。”
她的字,確實有些傅辭翊的影子。
先前她還沒發現,今日這麼一對比,還真的明顯,隻不過她寫得沒他好。
此刻的傅辭翊隨同夫子們去膳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