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後,淩遊來到了瑞湖市,見了市委書記許自清;
提著一個黑色的破布包一進到許自清的辦公室,就見許自清抬了下頭瞥了淩遊一眼,可隨即又低了下來。
淩遊嗬嗬笑著來到許自清的辦公桌前站好之後道:“許書記,忙著呢?”
許自清輕哼了一聲,抬了抬頭:“什麼風,把你淩大書記吹來了?”
淩遊聞言嘿嘿一笑:“自然是在許書記您領導下對瑞湖市反腐倡廉工作的強台風,和我們陵安縣堅決貫徹落實,初見成效的東風,把我給吹來向您彙報的啊。”
許自清聽後終究沒有忍住笑,不過很快又佯裝板起臉說道:“少嬉皮笑臉的。”
淩遊聞言,立馬站直了些身子,故作嚴肅的說道:“是。”
許自清此刻將手裡的筆一放,然後這才將身子倒在了辦公椅上,看著淩遊說道:“怎麼著?你們陵安縣的水,就換不乾淨了是吧?隔半年你就給我搞一次大動作啊,這次我去省裡開會,可是又沒少被數落。”
淩遊聞言泯了下嘴唇說道:“領導,陵安的水是渾,但水底下,沒沙啊。”
許自清聽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抬起手用食指點了點淩遊說道:“你小子啊,叫我怎麼說你好呢。”
頓了一下,許自清在辦公桌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支煙叼在嘴裡點燃之後,將打火機往桌上一放說道:“水至清則無魚。”
淩遊聞言雖然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語氣卻很認真的說道:“人至善則無威啊。”
許自清其實如果從與淩遊的私交上講,這話其實是在囑咐淩遊的,告訴他太過於嚴苛,就怕到時候會無人效力。
可淩遊卻與許自清的觀點不同,淩遊在陵安縣,要的是將權力集中化,他縱使不信彆人,可他相信自己,由自己來分配權力,他才最放心,這也是二人在為官上不同的見解和處理方式。
許自清聽後隻是淡淡點頭笑了笑, 並沒有認同,也沒有反對,畢竟千人千麵,主官的工作方式也各有不同,許自清倒是不過多乾預。
隨即就聽許自清換了個話題,隻見他將目光放在了淩遊從進來時就提著的一個黑色布包上瞥了一眼後問道:“什麼東西?”
淩遊聞言這才想了起來,然後向上舉了舉笑著回道:“賠禮總不能空著手嘛。”
許自清一聽,就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那個看起來很沉的布包說道:“你小子,這是在讓我犯錯誤呢?怎麼著?你們陵安縣的貪官不夠抓,跑我這裡釣魚充數來了?”
淩遊聽許自清開自己的玩笑,也不貧嘴了,伸手在包裡拿出了一根玉米說道:“聽說您愛吃玉米,下麵鄉鎮乾部來縣裡給我送來的,剛成熟的黏玉米,甜著呢。”
許自清聞言這才站了起來,走出辦公桌後,來到淩遊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