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五、繡娘清晨斬惡蛟,檀郎治水有大勇【求月票!】(1 / 1)

歐陽戎不答,直接道出:

“當初在龍城三慧院,我重傷,你是不是當女工照顧過我?”

趙清秀呆住,似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出。

“啊、啊……”

她下意識搖頭,又心虛停下,支支吾吾。

歐陽戎抓起她手,放在手掌,示意她寫字。

趙清秀在他手心畫起了圓圈,似是心思雜亂。

歐陽戎看著她的頸脖,指了指,輕聲道:

“我記得我咬過一口,之前在承天寺剛遇見你時,看見有一些傷口在。”

趙清秀驀然抬頭。

歐陽戎摘去她緞帶,額頭與她額頭頂著,眼睛看著眼睛,像是在對視。

都說眼睛是通往心靈的窗口,繡娘知道他在眼前,伸手去摸他的臉龐,歐陽戎側臉貼近她的手掌,他問:

“為何不辭而彆,為何當時還傻乎乎的把身子交給我,還不讓我知道?你是很重視清白很傳統的女子,我從未看輕過你,越是這樣,越無法理解,是不是有人逼迫你,比如你的家人。”

趙清秀呆了好一會兒,內疚低頭,寫字:【檀郎,繡娘能先不說嗎】

歐陽戎沒有強迫她,沉默了會兒,颯然一笑:

“可以,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但繡娘要知道,檀郎不是傻瓜,而且,檀郎也有一點事,沒有和繡娘說,很想說,可不能說,檀郎也想問下你,能先不說嗎。”

趙清秀小臉有些疑惑,卻點了點頭:【好,檀郎想說的時候再說,繡娘願意等】

歐陽戎驀笑:“好,那就說定了,隻要不是傷害對方的事就行。還有,檀郎也一樣,不是誰都能當好朋友的,繡娘獨一無二。咱們這一對好朋友也有些不一樣,嗯,上次提過我嬸娘生辰禮的事情,繡娘還記得嗎。”

“嗯。”趙清秀老實點頭。

“生辰禮你要去,我帶你去,我們一起去。”他叮囑,反複強調:“必須去,聽到沒。”

“啊啊……”趙清秀訥訥起來,似是有話要說。

歐陽戎食指擋在她唇上,輕聲打斷:

“想生五個就得這樣,得和好朋友我一起回家,讓所有人見見,這叫名分,繡娘知道名分嗎,不知道也沒關係,不過是好朋友改個稱謂,你這麼理解,嗯多簡單。”

聽到“名分”二字,趙清秀胸口一陣起伏,有些難以呼吸喘氣,一張小臉激動的通紅。

名分是什麼,她怎會不知道。

奢求之物,忽然擺在眼前,和夢一樣有些不真實……

趙清秀呆然之際,歐陽戎不由分說,捏住她酸楚中的鼻子:

“聽話,寫字。”

趙清秀背過身,埋頭進被褥。

歐陽戎看著她這俏模樣,特彆是她還傻乎乎的背對著他,和鴕鳥遇到危險把頭埋進沙子裡一樣。

本就單薄的睡裙,勾勒出了清晨滿是活力的弧線,繡娘是瘦,腰卻很細,臀兒不小。

歐陽戎又瞧了瞧外麵寂靜的長廊。

想也沒想,欺身而上。

“咿呀……”

“彆動,好朋友檢查身體,免得你說我欺負你,你先檢查我的吧。”

“……”

趙清秀慌慌張張寫:

【不、不檢查好不好,我好羞】

“檢查我的羞什麼?我都不羞。”

歐陽戎一邊放下床簾熱身,一邊眨眼問。

【檀郎…也有惡蛟】

歐陽戎:……?

他板臉掀開了被褥,捏起她的可愛下巴,正色說:

“那更得來了,給繡娘練一練膽,今日斬了它先,拿它練手。”

趙清秀:……!!

……

大半個時辰後。

黑發披肩的歐陽戎,輕手輕腳關上了房門,長廊上,他一襲白色裡衣,懷抱揉成一團的儒衫外套,神清氣爽的離開。

他身後主廂房深處的閨榻上一片淩亂、一塌糊塗、一清二白、一瀉千裡、一針見血、一吐為快、一日千裡……

早上他們又開了一局,新回合耗時比昨晚還長一點。

他又注入了一千多功德,一千多息啊,五秒一息來算。

功德還剩六千餘。

留三千功德給降神敕令,多餘的,他都能給繡娘。

歐陽戎悄摸離開的時間,卡的恰到好處,經過西廂房門口時,聽到門內傳來一些細簌動靜。

趕在方家姐妹起床出門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走出院門,歐陽戎穿好儒衫,係好腰帶,下意識伸了個懶腰,不過伸到一半,停住了,若無其事的收回。

腰杆挺直、保持硬氣的離開了幽靜小院。

走了沒幾步,他表情平靜下來,轉頭看了眼今早無事發生的承天寺方向,又回頭望了一眼幽靜小院。

歐陽戎抿了下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姐,你早上聽到啥動靜沒?”

“你呼嚕聲確實挺響?”

“哎呀,不是這個,我是說外麵的聲音,好像是小主的房間傳來的,等等,小主是不是出事了……”

“不準瞎闖,打攪小主,她早上可能是在修煉,昨晚也是努力修行了一夜,況且,小主何等人物,她都解決不了的危險,咱們進去能行?”

“哦,倒也是……”

外麵傳來方家姐妹的討論聲。

主廂房,淩亂閨榻上,趙清秀原本那條蒙眼緞帶,係在及腰長的烏黑秀發上,挽發肩頭,她慵懶靠在枕上,兩臂懷抱尚存檀郎餘溫的軟褥,檀口好不容易息勻氣定,正垂眸回味,聞言,臉頰愈發紅豔。

好一會兒,身子才緩過勁來。

趙清秀手撐著起床,渾身難掩酸痛,

穿戴完畢,她微微咬唇,整理了下床榻,中途,已經為君打開的眉宇蹙了下。

一夜過去,丹田修為好像莫名漲了一截。

現在是徹底的七品圓滿了。

而且蠢蠢欲動,似是隨時就要突破。難道是檀郎體內那半隻龜甲天牛的緣故?與她體內的半隻發生融彙,相互惠及?

趙清秀輕輕撫摸小腹丹田,眼底神色有些複雜。

二師姐的判斷可能沒錯,與檀郎行夫妻之事,確實會使她短暫得到一些龜甲天牛自帶的靜氣藥效,恢複一些原有的修行天賦。

可是恢複天賦,與靈氣修為一夜精進之間,是有區彆的,畢竟天賦再高,也得老實練氣一步一個腳印不是。

就算是按她以前巔峰時的修為天賦來說,練至眼下這七品圓滿,也需小一個月,這已經是極快了,可現在倒好,更快,一夜達成!

而且趙清秀十分嚴肅的內視檢查了一遍,精進的這一部分修為,實打實的穩固,並非拔苗助長。

難不成……是龜甲天牛完全合體後的額外好處?涉及到了某種陰陽雙修的邏輯?

還是說,在與檀郎圓夢後,她的靜氣道心已經恢複,原先的修行天賦也已回來,現在是又得了額外完整一隻龜甲天牛的藥效,修為天賦變得堪稱恐怖,於是一日千裡?

不管如何,肯定與檀郎有關,就像檀郎無意中所說的,他們真是天生一對……趙清秀忍不住轉頭,望向門外檀郎離去的方向,一張小臉滿是驚喜幸福之色。

如此快的精進幅度,再多來兩次,都夠直接破境晉升六品了,大師姐她們要是知曉,估計也得被震驚到。

可這種類似雙修的神異效果,豈不是需要檀郎一直在才行。

而且,豈不是說要經常……經常幫檀郎斬惡蛟。

趙清秀一張小臉燙的和火爐一樣,不敢再多想了,搖晃了下腦袋。

她匆匆埋頭,準備出門。

一顆心既怕又期待。

出門前,想起什麼,趙清秀走去檢查佩劍,習慣性的去摸了下紅蓮劍印。

微燙。

包裹劍印的布料,隱隱殘留一絲餘溫,在清晨清涼空氣中緩緩流逝。

捕捉到這一絲餘溫,原本羞喜於修為不正經精進的趙清秀,小臉怔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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