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六、女子們的直覺【求月票!】(1 / 1)

歐陽戎眉頭凝起。

這是上回從東林寺回來,善導大師送的衷馬大師遺物,也不知道到底何用。

研究了一會兒,放了回去。

抬起頭,他發現衣櫃裡,妙思的身影不見了。

扭頭一看,小家夥也不在書桌那邊,歐陽戎好奇找了圈,最後走進臥室,才瞧見這小家夥身影。

她不知何時,跳上了衣架,小臉埋在他剛剛進門後脫下的衣服上,左嗅嗅,右聞聞,一臉狐疑之色。

歐陽戎抓住她後衣領,把她拎了起來。

“你聞啥呢?”他板臉。

妙思眼珠子一轉:

“聞聞你有沒有偷偷藏墨錠。”

“你是在幫誰查崗?”歐陽戎歪頭問。

“才沒有。”

妙思有些慌亂,急中生智的嚷嚷:

“你是不是心裡有鬼,偷藏了什麼好東西,不然乾嘛不讓本仙姑聞聞?”

歐陽戎想起那副藏起來的《桃花源記》的圖畫,咳嗽了聲,把她放了下來,若無其事道:

“確實,在外麵藏了其它小墨精呢,你收拾下,改日搬走,騰下位置。”

妙思頓時急了。

“你敢,小戎子!看本仙姑不咬死你……”

……

兩日後。

關於承天寺那邊,歐陽戎猶不放心。

中途又拂曉過去,試了兩次,皆是無果。

沉吟再三,歐陽戎沒讓燕六郎繼續再等,直接帶官兵過去,以有人告發私藏雲夢越女與雲夢令為由,帶人聲勢浩大的查了一遍承天寺。

中途沒發生什麼意外,當然也是沒有查出雲夢令。

這番打草驚蛇下來,那位越處子大概率不在此寺了,就算在附近,聽到消息估計也會轉移……

這日下午,刺史府正堂,歐陽戎正在處理公務,吩咐屬下,容真突然趕了過來,把他喊了出去。

“歐陽良翰,出來一下。”

周圍正在聽明府布置的燕六郎、陳幽等下屬官吏,不由的交換視線,或輕笑或目不斜視。

眼下潯陽城內,估計也就這位女史大人敢對歐陽戎呼來喝去了。

雖然從職位品階上看,現在的女史大人,並不夠格。

但是大夥都已習慣,以前歐陽戎還是江州長史的時候,女史大人就這樣呼喊了,在江州大堂都成了八卦美談。

眼下二人依舊保持這種常態,某種程度是表明二者關係不淺,無需在意升職後的繁文縟節。

工作上不稱職務,直呼名字,官場上廝混過的人自然知道這是何等特殊的交情。

嗯,是“特殊”,因為這都已經不是交情“好不好”的問題了,好肯定是好,但是關係很好,也可能明麵上呼喊職務避嫌。

敢這樣直接喊名字,嫌都不避,那就隻能是,其中至少一方的身份,尊貴特殊到不需要在意這個了,不怕受人指摘……

事實也確實如此。

當然,其實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親人或者夫妻間的偏愛……但是大夥沒人敢這麼想,就算想了也不敢說……

可目睹的時間久了,不少江州官吏心底忍不住豔羨起來。

這位容真女史可是曾在女皇陛下跟前貼身伺候的彩裳女史,獨攬過朱筆擬詔之權,眼下外放江州,一看就是過來鍍金的,哪怕離京千裡,但隨便一句話,也能上達天聽。

眾所周知,離權力中心越近,或明或隱的權力越大。

歐陽司馬這一回能夠破格入館榮升修文學士,兼任江州刺史,說不得也有這位女史大人的美言,出了一份大力。

甚至有時候都不需要刻意美言,隻需在江州主官空懸,陛下垂詢何人可用之際,簡單提一句“歐陽良翰尚可”就行了。

這位容真女史還是目前江南道境內所有正在活動的女官之首,有督察東林大佛、緝拿天南江湖反賊等任務在身,江南道各州監察院也全都劃歸給了她。

本朝的女官體係很複雜,總而言之就是陛下的眼線,而容真就是目前江南道的眼線頭子,掌握江南道各地藩王、官員們的監察之權,至於那位宋副監正,隻管理司天監練氣士隊伍,守著潯陽石窟,不管上麵這些“公務小事”,與容真算是並行關係。

江州以王冷然為首的衛氏勢力“因公殉職”後,潯陽王府目前為止能過的如此瀟灑,也跟代言人歐陽良翰與容真女史關係匪淺有關,目前為止後者都沒有刻意為難過潯陽王府。

江南官場大多數官員,都是看得出這股風向的,某種意義上,江州時局很穩,潯陽石窟進度飛速,都得益於容真女史和歐陽刺史的這份穩態關係……

歐陽戎和容真沒有完全離開刺史府官吏們的視線,在後園一處視野開闊的水榭前停步。

容真轉過身,看了歐陽戎一眼,本來準備移開目光說事,忽而頓住。

又多看了一眼,開口:

“歐陽良翰,你怎麼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什麼不一樣?”

連續兩日都去幽靜小院的歐陽戎摸了摸臉,誠懇問。

多日不見,容真還是老樣子,冷冰冰的,一副欠錢臉,她盯著歐陽戎,忽道:

“精神氣有些不一樣了,煥然一新了些,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身心通暢之事?”

“有。”歐陽戎點頭,滔滔不絕:“星子坊規劃的廉租房首期交工了,忙這麼久,那邊的章程算是被在下手把手捋順了,後麵按部就班來,一期一期的交工就行了……”

容真蹙眉看了會兒他,鬆開眉,輕輕頷首:“原來如此,那邊還真是多虧了你,才這麼快理清亂麻,林誠、王冷然他們留下的爛攤子、壞影響,總算是消除了……”

“不破不立嘛。”歐陽戎擺手,謙虛搖頭:“但星子湖大佛造成的傷害,短期內還是沒那麼容易消弭的,隻能說,現在這樣,長遠是好的,可代價還是被一些百姓承受了。”

見他語氣稍有落寞,容真眼神動容了點,立馬岔開話題,“走吧,時間急,還是路上講,跟本宮來。”

她兩手籠袖,扭身走人。

“什麼事?”歐陽戎奇問,跟了上去。

今日穿了一襲不起太眼淡紫宮裝的女史大人,頭不回的說:

“求援的事,朝廷那邊有消息了。”

歐陽戎臉色嚴肅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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