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小院,廚房。
歐陽戎發現,繡娘把他拉進廚房,確實是洗碗。
因為她連廚房的門都沒關,從外麵院子能看見裡麵。
於是跟在後麵進門的歐陽戎,習慣性的反手關上了門。
走在前麵的趙清秀,背影頓了頓,扭身,兩手摸索著去往門口。
歐陽戎拉住她,不動聲色問:“繡娘要乾嘛?”
老實轉身,重新打開了廚房門。
回過頭來,發現繡娘已經返回堆滿油漬碗盤的水槽邊,同時還不忘遞給他一條圍裙。
真洗碗啊。
哪怕剛開始也沒那份心思,他還是微微歎了口氣。
“唉。”
眉宇之間難免有些小失落。
趙清秀又轉身,正對著他,微微歪了下頭。
一張楚楚可人、惹人愛憐的臉蛋,神色無比寧靜。
若是她的眼睛沒有失明,想必那一雙澗溪靈鹿般的眸子,也是寧靜安然的倒映自家檀郎。
歐陽戎“嗖”的一聲,水槽邊歸位,老實洗碗。
少頃,他發揮主觀能動性,和以前第一次廚房曖昧的路數一樣,洗著洗著,手掌觸碰到了她濕漉漉又柔滑的小手。
準備若無其事的幫繡娘洗一洗。
低頭刷碗的趙清秀,抽出纖手,在下腹前的圍裙上擦了擦。
抬起纖手,曲指在歐陽戎腦門上輕彈了下。
歐陽戎身子微微後仰。
“繡娘怎麼打人。”他語氣憂愁。
不過那副眨巴眼睛的表情,趙清秀看不見。
【檀郎不準使壞,沒關門呢】
她一根食指落在歐陽戎胸口處,一板一眼寫道。
歐陽戎語氣恍然大悟:“懂了,我去關了門。”說罷就要走去關門。
“陪,咳,這不是正陪著嗎。”
【洗碗不是使壞】
“確實兩碼事,可一件一件來。”
【若是不能使壞,檀郎是不是不願意陪了】
“當然不是。”
歐陽戎立馬正色道:
“洗碗和使壞都不重要,繡娘在旁邊,才最重要,對我而言。”
趙清秀緞帶蒙住眼睛的小臉,露出淺笑。
【繡娘也是】
“好。”
歐陽戎收回手,開始老老實實的洗碗。
卻沒想到,洗了一會兒,趙清秀似是途中觀察了下乖巧洗碗的他,少頃,主動抓起歐陽戎的手,寫字:
【檀郎是不是喜歡我穿圍裙的樣子】
“為何這麼說?”歐陽戎奇問。
【檀郎定力很好,在外麵做事也是沉穩持重,可每次回家在廚房裡,就……就壞了,變壞了】
歐陽戎糾正:“那是正常反應,沒有哪個正常男子會不喜歡的,也不是變壞。”
【真的嗎】
“真的,比金子還真。”
趙清秀忽然身子前傾,側臉貼在他胸膛心臟處,認真聽了一會兒。
歐陽戎嗅到她秀發間的沁香。
眼前陸續閃過黑暗中、灶台上那香汗淋漓又粉粉白白的一麵牆,心中一蕩。
他偏過頭去,臉色若無其事。
趙清秀貼上去的身子收回,輕輕一笑,繼續洗碗,也沒有寫字。
趙清秀搖搖頭。
歐陽戎板臉,語氣凶巴巴的:
“快說,不準生起什麼奇怪誤會。我清清白白一君子,豈能受此輕辱,哪怕是繡娘的辱也不行。”
【哦,是檀郎剛剛在狡辯】
歐陽戎大手一揮,豪氣萬千:
“必不可能,我清清白白一君子……”
趙清秀突然寫字打斷了他:
【知你不消停,檀郎今日隻能……隻能從後麵抱,不準格外使壞更、更進一步】
歐陽戎立馬把八百句話咽了回去。
“好好好。”
“嗖”的一下,不等趙清秀反應,已經出現在她係圍裙的纖細倩影背後。
他摘下自己沾了水漬圍裙,丟到一邊,直接從後方摟住趙清秀的細腰肢,恰然自若的繼續洗碗,不過這一回是懷抱佳人。
趙清秀也沒想到檀郎清清白白一君子,動作卻這麼快。
她失笑搖頭,繼續回正身子,低頭清洗碗筷。
隨後,二人都沒說話。
廚房內隻剩下洗碗的細細簌簌聲。
不過,漸漸的,趙清秀烏發挽起的小腦袋,微微低垂,身子骨也漸漸彎曲下來,站立的似乎有些困難,也不知道是不是站了太久腿軟。
裙擺下兩條標誌的美人圓細長腿,有些微微合攏,兩個藕臂的手肘撐在了水槽邊,弓起了身子,身子骨卻不鬆反緊,嬌軀漸漸像一把繃緊的彎弓。
歐陽戎很喜歡這種相處的姿勢。
從後麵抱著繡娘,兩人的身高與體型,格外的契合,真正做的了嚴絲合縫。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與開發,歐陽戎逐漸熟悉了麵前這具嬌軀。
甚至在某些方麵,愛摸索的他,比繡娘本人都更熟悉她身體。
就如此刻,懷中繡娘的嬌軀不出意外的逐漸滾燙起來。
歐陽戎確實在認真洗碗的,但是架不住繡娘的生理反應太大,過於敏感。
他不動聲色,低頭看了眼繡娘垂頭時露出的紅透耳根子。
繡娘與薇睞截然不同。
繡娘是十分容易泛起紅霞的體質,全身肌膚滾燙起來,就像是一塊剛出爐的烙鐵,燙人無比,接觸到的肌膚升溫,甚至讓歐陽戎有幾分被燙痛的感官,十分神奇。
也不知道她瘦弱骨感的小身板,從哪裡冒出這些熱量的,有時候二人溫存時貼在一起,這入春微涼的天氣,歐陽戎都不敢蓋被褥,而是掀開被褥一角,把腳伸一隻出來散熱。
悄悄話問繡娘要不要有樣學樣,卻被她拒絕,她喜歡縮在被褥裡,卷曲姿勢緊抱他,不想露出一點……
至於葉薇睞,身子沒有這麼滾燙,是另一種體質,嗯,十分能扛,很有韌性。
像是結實的木偶,能讓貪玩孩童將她折成各種形狀,回彈優秀,不怕弄壞,質量極好,更彆提,還十分乖巧配合,有主觀能動性……
趙清秀低頭默默承受了一會兒,忽而放下碗,擦乾淨手,轉過身子,在他胸口處寫字:
【檀郎還說不使壞,你才不是清清白白一君子哩,至少對我不是】
趙清秀咬唇,用額頭輕撞了下他胸膛:【那我建議彆的,你卻不聽】
“聽呀。”歐陽戎笑語,又壓住略顯得意的笑容。
趙清秀兩手捧住他的臉,安靜下來,似是想了想,去寫字:
【從圓房起,這些日子你有無不舒服的】
“圓房?”歐陽戎反問,這是夫妻間的詞彙。
趙清秀嬌羞低頭。
【就是咱們做了那事後,這些日子,你感覺身體怎樣】
“倍棒。”歐陽戎用力點頭:“乾飯都香了。”
趙清秀歪頭,似是“看著”他,秀眉微微蹙起。
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難道繡娘感受不到?”
趙清秀回過神,心不在焉寫:【感受到了,檀郎身子骨確實好,生龍活虎的,不知哪來這麼多的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