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三、起猛了,看見越處子在男人懷裡【月末最後三天,求月票!】(1 / 1)

“傘靠在門口就行,你們隨便坐,當家裡一樣,彆客氣,我和繡娘平日過的也隨意。”

幽靜小院,歐陽戎率先走進門,隨口招呼了聲。

他抬起手,朝後方一臉好奇跟隨入門的元懷民、李魚二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放輕鬆。

“良翰,你這院子確實離承天寺挺近啊,從幾步路就到。”

元懷民左右打量,臉色饒有興致道。

李魚一聲不吭,跟在二人後麵,最後進門,幫元懷民抖落傘上雨滴,把傘斜靠門邊,低頭整理衣襟。

他抬起頭時,歐陽戎和元懷民已經走進了大堂,倒茶喝水了,二人轉頭朝李魚笑語,招呼他過去。

“魚兄客氣啥,快進來。”

元懷民大大咧咧的招手:

“又不是在槐葉巷宅邸,愛管人的甄大娘子不在,咱們放鬆點,良翰兄請吃飯,家宴一樣。”

李魚先點點頭,兩手接過歐陽戎遞來的茶杯後,又搖搖頭:

“公子的夫人在,還是要注意些的,畢竟是上門吃飯,不能讓夫人覺得咱們沒有禮數。”

歐陽戎微笑,看了眼李魚頗為嚴肅的表情。

和元懷民倒是兩種性子。

不過還彆說,二人這些時日,在同一個院子住的還挺融洽的。

元懷民是豁達隨性的人,性格灑脫,不拘一格,卻也沒有什麼時間觀念。

例如剛剛歐陽戎上門請他們來吃飯,元懷民磨磨蹭蹭許久才出門,歐陽戎和李魚在門口一陣好等,最關鍵的是,元懷民在屋子裡收拾時還不忘囔囔:快了快了,你們等我一下。

大餅真是隨口現畫,主打一個虛晃。

李魚則看著心寬體胖,但待人處事,內在裡是小心翼翼的,做事也很有條理,一絲不苟,時間觀念也強。

以前李家作為雲夢劍澤的在潯陽城的一處眼線,他家就是做草藥鋪子生意,做生意的都少不了一個“勤”字,李家家風不錯。

所以元、李二人住在一起,算是互補,歐陽戎這幾次來元懷民院子,發現乾淨整潔了不少,看來都是李魚在默默收拾。

用元懷民後麵神經兮兮打小報告的話說:李兄這人有強迫症,外麵散步撿回來的筆直樹枝,都在屋內牆上擺的整整齊齊,和一柄柄劍似的。

歐陽戎隻覺得二人各有千秋吧。

和元懷民這老小子待在一起,一句話,舒服,有一種讓人忍不住一塊兒擺爛的美。

李魚的話……歐陽戎對他有點欣賞。

在潯陽城開十幾家祖傳的草藥鋪,做個富家翁,嗯,有點屈才了。

但也能看出,此人前半輩子頗為踏實,娶妻生女,經營祖業,沒啥大的欲望。

對了,李魚還很敬重有文化的讀書人,不隻是從他敬仰歐陽戎看出的,從他當初請“女先生魚念淵”給自家獨苗閨女李姝讀書寫字,就可以看出這一點。

此人有一點儒商的範,偏重文化,沒啥銅臭氣。

同樣是商賈,裴十三娘則更有狼性,做生意愛賭,喜歡刺激冒險,沒有被歐陽戎毒打感化前,瘋狂逐利,什麼賺錢做什麼。

二人算是代表了兩種商賈,保守與激進。

歐陽戎當初在州獄大牢的水牢,之所以從容真、老楊頭手裡保釋下此人。

欣賞,也是一個原因。

在水刑這種非人的折磨下,他都能守口如瓶,不泄露越處子蹤跡,不賣舊主求命,甚至還和容真智鬥了一番,暴露後才慘笑求死。

試問,這樣的手下,哪個主子不喜歡?

因為他落網了是真不賣你啊,哪怕是被主子無情拋棄,類似當初雲夢劍澤暴露後臨時撤離潯陽,拋棄李魚等人。

所以,不是誰都有資格被歐陽戎請來這間院子,吃繡娘做的飯的。

大堂內,三人歇息了會兒,喝了幾口茶。

期間,歐陽戎沒有和李魚過多交流,剛剛在元懷民院子裡,等慢吞吞的元懷民時,也沒啥交流。

他沒去和李魚聊其下午找上燕六郎做出預警的這件事情。

歐陽戎不說話,李魚也不主動問。

二人就像是無事發生一樣,就元懷民一個人在傻樂嗬,隻要不是上班,還有美食白嫖,他包開心的。

今日在承天寺發生的事情,元懷民或許還有些迷糊,但是李魚肯定不糊塗。

方家姐妹代表雲夢劍澤那邊前腳找上門,後腳承天寺就被重兵包圍,他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從李魚沒有參與進方家姐妹和一指禪師的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此人對雲夢劍澤的態度,發生了些變化,微妙……變化。

歐陽戎輕笑一聲。

這時,元懷民目光投向發出些許動靜的後院廚房方向,努了努嘴問:

“良翰,弟媳是不是在廚房做飯?”

“嗯。”

“這兒沒個下人嗎?讓弟媳親自下廚,咱們有點擔待不起啊。”

歐陽戎慢條斯理的抿了口茶:“那你彆吃。”

“不行,弟媳做的菜,我一定要好好嘗嘗,不能辜負你與弟媳一番美意。”

“辜負也沒事,我們脾氣好。”

“不行不行。”

元懷民堅決搖頭,少頃,有些好奇的望向後院廚房方向。

旁邊的李魚目不斜視,像是什麼也不關心一樣。

元懷民又新奇問:

“良翰,這位繡娘姑娘,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還在這裡安頓下來,有個小窩,我怎麼不知道,咱們幾乎天天見麵,你這藏的也太深了,好啊,你還有什麼事瞞我。”

歐陽戎摸下巴想了想,反問:

“你和易指揮使是老相好,我不也不知道?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你還有什麼事瞞我沒。”

元懷民老臉一黑:

“沒了,我能瞞你什麼,和你一樣不講義氣嗎。而且我說了多少遍,我和秋娘啥事也沒有,我們是族兄妹,你彆瞎講話,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元大長史抖了抖袖子,臉色有些漲紅,有些生氣了。

歐陽戎失笑,也不在這個敏感問題上逗他了。

這時,李魚從發呆之中回過神,小聲開口:

“公子,讓夫人少準備點菜吧,咱們吃不完的,小人和元大人等會也要早點回去,不用這麼辛苦。”

“沒事,是繡娘的意思,她知道我帶朋友來,想好好款待一下,吃不下就吃不下吧,像懷民兄說的,心意要到,大不了,嗯,大不了我來吃,我胃口大,練出來的。

“你們稍等,我去廚房看看,飯菜等會兒就好,已經有東坡肉了,繡娘估計是想多添幾盤菜。”

歐陽戎笑了笑,一口氣飲完杯中茶水,拍拍袖子,起身去往後院。

元懷民和李魚對視一眼,眼神有些笑意。

不多時,他們聽到歐陽戎進廚房的聲音,好像是在和那位繡娘姑娘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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