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八、沒有人比我更懂大佛!【可訂閱!月中求月票!】(1 / 1)

“這是什麼?”

易千秋從琴盒中取出一罐雞湯,兩碗胡麻湯,還有四塊尚是熱乎乎的烙餅,臉色略怪的看著二人:

“你倆學琴,夥食還挺好。”

容真俏臉頓時有些紅暈浮現,回頭瞪了眼歐陽戎。

“你能不能在外麵吃完,帶過來作甚,你能不能嚴肅點?這次來是正事呢。”

歐陽戎咳嗽了聲。

少頃,在歐陽戎、容真各自染指嘗了湯餅後,被放行入內。

本就隻是例行檢查,隻不過嚴格了點,這幾日,哪怕是歐陽戎與容真也得遵循條例。

離開北岸碼頭,容真沒好氣的回頭,嘴裡似是埋怨:

“下次彆帶了,你不嫌丟臉,本宮還嫌丟人,堂堂一江州刺史,來辦公務還帶早膳……”

容真話語頓下,發現歐陽戎的眸光越過了她頭頂,落在了不遠處的石窟大佛上麵。

容真見狀,臉色並不意外。

她等待了一會兒。

歐陽戎收回些目光,有些歉意道:

“容女史昨晚喊我來,我沒準備好,推遲到了早上,有點不好意思,就讓嬸娘燉了些湯,另外,早上出城前,我正好經過那座經常吃的早餐鋪子,就買了點胡麻湯和烙餅,也沒多想,怎知你們弄的如此嚴格,咱們都要搜身檢查……”

容真抿嘴不語,輕哼了聲,丟下一句“下不為例”,回過頭去。

歐陽戎的目光又立馬落在了前方的東林大佛上,眼睛有些直直的打量。

前方的容真,輕笑問道:

“如何?”

歐陽戎點點頭:

“厲害。”

他的麵前,潯陽石窟內部嘈雜無比,人流如織,熱火朝天。

此前在岸邊渡江時的安靜氣氛蕩然無存,也不知道這些聲音是如何傳不出去的,竟然隻有走進了石窟近處才能聽見。

而更讓人乍舌的是,不久前歐陽戎在遠處江麵上眺望時,寂寥停工的無首大佛,此刻上麵正爬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影,在加班加點的雕刻修建。

距離不同,看見的也不同。

完全是兩副景象。

容真淡淡道:

“論陣法,我們陰陽家道脈才是老祖宗,她們雲夢劍澤給司天監提鞋都不配。

“不過,也多虧了玄武衛協助。”

歐陽戎想起江上的那些霧中船,問:

“玄武衛也可以布陣?那些白霧是他們弄的?這障眼法是你們司天監的,還是白虎衛的,這裡到底有幾座陣?布了障眼法,又能隔絕聲音,還能做什麼嗎?”

容真冷哼:“記得某人好像沒通過本監保密調查,嗯,恕不奉告。”

歐陽戎失笑抱拳。

一炷香後,容真將歐陽戎帶到了一處竹林。

在一間僻靜竹屋前停步:

“這裡簡陋是簡陋了點,你先住著,收拾收拾,本宮就住在旁邊,很近,算隔壁,有事找本宮。”

“好。”

走之前,容真不客氣的帶走了雞湯與油麻湯,隨口道:

“正好餓了,咱們下午學琴,以後都定在下午,爭取大佛完工前搞定,一旬一內。”

“行。”

容真往前走了幾步,突然頭不回道:

“歐陽良翰,也不白吃你的,完工後,帶你去看一個東西,算一份禮物吧,你會喜歡的。”

“什麼禮物?”

“等竣工再說……這幾日,本宮突然有些理解,你為何喜歡這類利國利民的營造了,在建成的那一刻,確實令人心神向往之,成就感無與倫比。”

容真囈語幾聲,施施然離去。

歐陽戎留在屋中,收拾一番,換下了緋紅色官服,改為一身舒服日常的青色儒衫。

門前盤膝坐下,環顧一圈小院。

他拍了拍袖口的灰,緩緩閉目。

南岸方向,雙峰尖外的某座軍營馬棚邊,一輛馬車內,正有一隻琴盒“咯咯”作響。

隱隱有劍鳴。

屋簷下,歐陽戎唇角浮現一絲笑。

距離剛剛好,在他能召回【匠作】的最大距離邊緣處。

這是執劍人道脈晉升七品後,所擴長的控劍範圍,可召回鼎劍,保護劍主。

除此之外,容真、易千秋等人有一事恐怕不太清楚:

這座潯陽石窟,乃至於整座雙峰尖,都是歐陽戎從無到有的規劃建設的。

她們外行並不清楚,作為創始之人,可以洞悉到什麼程度。

當初他不知道實地考察過多少遍,各種地形草圖不知道徹夜未眠的畫了多少份。

這些日子,王操之代替督造大佛,也在他的嚴密指揮下,每日都有彙報細節……

總而言之,可以說,歐陽戎回到雙峰尖,和回了家一樣熟悉。

那尊一直沒法靠近的黃金佛首除外,沒有人比他更懂雙峰尖與東林大佛。

這一點不開玩笑。

包括今日一路走來,他一臉平靜所看見的易千秋與白虎衛的布防位置,設卡位置,歐陽戎都猜的八九不離十。

因為總共就這麼些地方,哪裡適合布防設卡,哪裡適合明哨暗哨……幾乎是一份標準答案,大體無誤。

除非易千秋等將領是軍伍菜鳥,亂布一通,那就沒轍了,但很顯然不是。

所以剛剛早上一路走來,見之聞之,歐陽戎是有些無聊的,一路上分出心神感應,默算著召回【匠作】的範圍,大致攘括潯陽石窟內哪些位置。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興趣的,例如容真與司天監布置的這些障眼陣法,就挺有意思的。

但也不算意料之外,因為前些日子,容真見完繡娘那天,已經和他說過了,這個特殊方案。

隻是歐陽戎沒想到容真實施的這麼快,說乾就乾,女史大人雷厲風行,效率挺高。

這一路除了計算召來【匠作】的最遠距離範圍外,歐陽戎心裡還預演了兩條“戰術轉進”的撤退路線。

沒辦法,老六款執劍人當多了,他總是下意識覺得有詐,有人要刀他,特彆是待在某位受過迫害的女史大人身邊,愈發小心。

嗯,沒看見歐陽戎每次都是跟在冰冷冷宮裝少女身後嗎,頂多並肩而行,從不對她露出後背,就是哪天怕回過頭,看見她一副“笑靨”……

歐陽戎長吐一口濁氣。

目前看,諸人諸事皆在預料之中,不過剛剛容真提的禮物……

臉上浮現一些疑惑之色。

“女人心,海底針。”

他犯起嘀咕:

“希望是驚喜不是驚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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