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恭喜玩家“衛厄”觸發劇情[黑逃難]:“走殼”事件!】
【人吃羊,羊吃人。被吃的兩腳羊在找背屍郎。小心,它就在你的身旁。】
暗紅的提示在麵板一滑消失。
人影走動的營地裡,充滿一種藍幽幽的霧。一個個青白僵硬的人影,在經過活人的時候,都會停一下。似乎是在“判斷”活人背後,背沒背了活人。這些肉眼看不見,但其實就在身邊走來走去的人影,每經過一次,周遭的空間就會“青黑”一分。
好像被這些死了的難民給汙染了。
蜷縮在地麵的難民不時打個哆嗦。
霧蒙蒙的人影,在活著的難民身邊停下……一張白慘僵硬的屍臉,從那難民的頸後伸出。停下的人影,又緩緩踮腳走開——動作詭異緩慢,仿佛像為了不驚動無知無覺的活人。
衛厄周身的空地同樣有不少“人影”在移動。
他休息的被褥附近,已經充斥滿普通人肉眼看不見的青黑黴霧——因為感知到這邊有“活人”在,可走過來,頂著“婁二”皮囊的詭神按在衛厄身上,那些人影又會在近處失去對活人位置的判斷,踮腳無聲移動,來來去去。
陰寒一波散一波到。
黑夜裡,衛厄身邊的空地不祥的青黑霧氣已經濃重到扭曲營地火光。
銀發青年的眼皮覆蓋著,眼皮處的血管輕微跳動。
握著鞭柄,又被詭物握住的手指指骨緩緩用力,壓在鞭柄上。
——荒村裡找到的廢棄被褥就那樣,蓋是沒法子蓋的,隻能鋪地充當墊子。他身上搭著的,就一件不厚的外袍。
在人影帶來的陰寒中,詭物“婁二”皮囊的熱度分外明顯。
尤其是隔著那麼點布料……某個果然是以淫|||邪、惡、為標誌的詭的玩意再清楚不過。
惡狼的武器硬邦邦,毫不知廉恥地抵在青年的身體近處。
重回藍星又和某個詭神近距離互相膈應惡心這麼久,衛厄已經隱約摸出來點詭神的特性——祂以各種負麵情緒、負麵影響為食物,是所有邪惡、陰險、黑暗、惡意的彙聚體。有著這種特性的存在,對各種欲||望不論是殺戮欲還是食欲,都來者不拒,絕對不會進行克製。
詭神在懸河副本的種種越線行為,就符合了這種非人的特性。
堪稱毫無節操的典範。
哪怕是對獵物心存惡意,都不妨礙祂們在欲望和衝動起來的時候,和瞧不起的獵物發生關係。這種關係,對祂們來說,應該本身就是食欲的另外一種形式。
祂們更沒有什麼“趁人之危”的顧忌,又或者得說,祂們本身就是顧忌和廉恥的反義詞。
長衫“魏少”的嘴被捂住有力的手掌下,陰鬱反派大少爺向來吐不出好字眼的唇舌被牢牢封禁著。雖然自己的嘴也被黑鐵止咬器給限製了,但這一刻,不能侵占“魏少”刻薄齒舌的限製卻生出另外一種刺激。
氣流從禁錮“惡狼”的
鐵咬籠裡流出來,打在監管員鼻尖。
詭物偏深的手指攥住監管員握鞭的手腕,將地陰鞭死死壓在青年的內衫裡不放。
免得一鬆手,青年直接給祂一鞭子。
與此同時,
詭物腿麵與青年相貼,緩慢地在重重詭影下,隔著長衫和外袍,一下一下地往上。如同巒峰自溝穀間夾擦而過。青年的皮膚被祂惡劣的重力給摩得泛痛。祂也狡猾,自從之前在黃河灘邊,無意間勾起過衛厄的興致一次後,這一次,祂不單單是滿足自己的本性。
更或輕或重,有意無意地與衛厄自己的相碰。
“…………”
鐵咬籠下,青年鼻端的呼吸有些紊亂。
明明周圍的人影來來去去,夜晚的空氣詭譎地降低。銀發青年的鬢發卻微微浸出點細汗。這裡離篝火遠,周圍人不多,但詭物動作幅度稍大一點,沒遮住他的身形,那些踮著腳尋找活人的“走殼”,就會把他發現。
和體溫低的遇到體溫高的,自然加倍感知敏銳。時不時觸碰到臉頰的、仿佛犬類止咬器的鐵枷籠帶來的危險感和刺激感更沒有半點幫助。隻能說是火上澆油。
黑暗放大了感知,危險刺激著人類的腎上素。
自己手指冰冷用力的一刻,麵前鐵咬籠裡傳出的氣流同樣變快。
衛厄原本生起的慍怒和陰冷陡然一停,他闔著的眼皮底,那雙好看的眼珠略微滾了下——被阻隔的視野掃過麵板,銀發青年忽然往後一靠,不僅不再在抽出鞭柄上和詭物較勁。還微一抬下巴,憑空顯出幾分深宅大少的倨傲。
仿佛是在命令詭物好生伺候自己。
——同樣的呼吸都有變化,受刺激的又不止他一個,憑什麼隻有他慍怒?
再說了,人忍著確實不好。
高度壓迫的環境裡,緊繃太久更加不好。更彆貼整個懸河副本,灰暗壓抑成這種陰間模樣。每個玩家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