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重要,關係著之後她該怎麼應對彆墅裡的鬼。

白薑無法確定答案,隻能將對陳海玲的防備等級重新拉高,不輕視陳海玲。

遊戲之前,白薑上頂樓花房看了一眼,果然如穀馨他們所說早就被掘地三尺過。

她抓了一把泥土來嗅聞,聞見了一股極淡的血腥氣,再要細聞卻又聞不見了。

沙化的土壤從指尖入水般流下,白薑走到外麵,站在秋千架旁沒動。

夜晚有淡淡清風,突然秋千架吱呀一聲座椅晃動起來,在白薑的注視下晃得越來越快,那把座椅越晃越高,秋千架發出即將散架的呻.吟聲。

“小貓?”有人喊她。

上來的是鐘敬煬,他也抱著臉盆上來晾衣服。

他很快晾好衣服走過來,一起看著秋千架。

也許是不愛有更多觀眾,秋千架慢慢緩下來,咯吱咯吱地輕晃著,最後座椅一動不動。

“我過去一下。”她輕聲對鐘敬煬說。

秋千架曾經被刷一層雪白的漆料,可以想象的是,在美麗的玻璃花房之旁,在傍晚落日熔金的輝煌之下,坐在雪白的秋千上蕩漾將會是多麼詩意美好的體驗。

十幾l年過去,風吹日曬無人保養的秋千架顯出比花房更加頹敗的氣息,它掉漆了,生鏽了,零件老舊動一下就唉聲叫喚。白薑第一次伸手觸碰它,入手冰涼,這是金屬特有的溫度。她站在秋千架下,站在座椅旁,抬頭看秋千架的橫梁。

恍惚間,她好像看見一條麻繩綁好垂下一個圓環,一顆頭顱就壓進圓環裡,脖子被緊緊箍住,那人的眼睛突出眼眶,舌頭伸出來,臉上是扭曲痛苦又癲狂的神色……

白薑猛然驚醒,揉著仰頭太久有些酸痛地脖子往後退。她的臉色有些奇怪,她看向鐘敬煬,有些遲疑地說:“我,我好像真的長得跟陳海珠有點像。”

那張上吊的臉,忽略那些因缺氧而痛苦畸變的表情,的確跟她有些像。

果然,車下的那張臉是陳海珠。

這種巧合,玩家跟副本中某個NPC鬼長相相似,簡直比現實裡買彩票的概率還要低!

這麼低的概率都讓白薑碰著了,她也不知道該哭還是笑。

鐘敬煬覺得這不是一個小問題:“那不止陳海玲,莊笑生也會敵視你。好在有了簽名可以應付陳海玲,就是不知道簽名對莊笑生有沒有效果……”他沒能說下去。感情上,他希望簽名能對莊笑生有用,理智上卻明白可能性很低。副本不可能給出這麼一個能有“一箭雙雕”效果的道具設定,遊戲就沒有這麼好心過!

“而且你的長相跟陳海珠相似的話,還得提防她會拿你做替身。”

這麼一看,白薑的處境很危險。

他跟白薑說:“今晚做遊戲的時候,你蹲在我和小浣中間。”他有兩個道具,一個是[道具·人麵藕的灰燼],大概還能再用一次,一個是全新的[道具·劇本·畢業遊驚情],穀馨則有[

道具·小少爺的玩具車],白薑在他們中間比較安全。倒不是信不過關思楠和進雲蔚,但在關鍵時候,還是自家人比較靠譜。

白薑謝過他的好意,隨口說:“也許第一輪我就抽到了丟手絹的資格呢。不過我猜測,簽名應該對莊笑生有用,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昨天晚上書房天花板上有眼睛盯著我嗎?觀眾還說窗外有上吊的人影在晃,我估計前者是莊笑生,後者是陳海珠,如果簽名對莊笑生無用,那他沒必要守著我。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遊戲沒那麼好心,我會小心的。”

午夜十一點多時,所有玩家齊聚二樓小會客廳,他們將沙發桌子全部移開,即使名義上叫做小會客廳,空間並不小,不說玩遊戲的主播不到十人,便是有二十個人,也足夠施展開了。

八個人開始剪刀石頭布,第三次時,八個人五人出剪刀三人出石頭,於是這五人繼續比劃,再過四輪,白薑的“布“輸給了進雲蔚的“剪刀”,她心中苦笑,還真的被自己隨口說中了!

下意識看向鐘敬煬,就見退到旁邊的鐘敬煬也正看著她,眼中有些許無奈。

“時間到了,丟手絹遊戲正式開始!”主持人說。

主播們將四根蠟燭點燃,放在小會客廳正中間,隨後各自散開蹲下圍成一圈。

雖然抽到了第一個丟手絹的身份,但白薑並不擔憂。她沉穩地先蹲在穀馨跟鐘敬煬二人中間,眾人背對背蹲著,儘可能貼著小會客廳邊緣蹲,留出足夠大的內圈。

內圈小,丟手絹者容易被抓到,反過來更容易逃脫。但對被丟手絹者來說,就比較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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