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麼這麼倒黴!
寒意侵襲心臟,象月衫心情複雜。
她的直播間熱度是最低的,今天的她實在是太過倒黴,因為被附身而被鎖在傭人房裡一下午,熱度直線下降直播間位置掉到最後,到現在也毫無起色。
位置被占,既是危險又是機遇,象月衫咬牙停下腳步,任由關思楠抓住了她。
“抓到你了。”關思楠說。
照理說這一輪就結束了,但關思楠察覺到不對,為什麼這個女玩家突然停下任由她抓住呢?她下意識往前掃了一眼,燭光朦朧中,她看見前方沒有空位置,心中一動,她快速掃了一眼所有人,除了她的位置空著,其他位置都有人!
有鬼!這個女玩家的位置被鬼占了!
一時之間,關思楠的心情也跟象月衫一樣複雜。她回到自己的位置蹲下,身側的進雲蔚朝她投來關心的一瞥。
關思楠與象月衫的“交鋒”,其他玩家看不見卻能聽見。
白薑感覺到異常。
怎麼關思楠沒說出“遊戲結束”那句話?是忘了說,還是——鬼出現了!她背對著蠟燭蹲,人影在燭光映照下投到牆上,她看見牆上的影子隨著燭光搖曳而扭動,像一個個生動的活物,這裡麵多了一個影子嗎?
她的猜疑成了真,很快,象月衫重新唱起歌來,繞著內圈快步走起來。
所有人跟著唱,同時在心中思索著。
小狸/象月衫能成功將手絹丟給鬼嗎?
祝曉康心中擔憂,司天玉也嗓子眼發乾。
他們兩人都不知道身旁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在聽見關思楠說“我抓到你了”卻沒說“遊戲結束”時,兩人才覺出不對,微微側身往旁邊看,這才發現月衫的位置上有“人”!
什麼時候來的?來了多久?來得是誰?
一係列問題砸進腦子裡,祝曉康滿頭大汗,司天玉手心冰涼。
象月衫的手心都是汗,她唱歌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位置。近了,更近了,多出來的東西蒙著一團黑影,看不真切是男是女。象月衫隻盼望著不是不找常理出牌殺人的莊延童就好,她跟天玉的道具都毀壞了,隻剩下曉康哥還有道具,並且從花房挖來的胎兒骸骨也在他手裡,所以他蹲在兩人中間,方便及時對她和天玉施加援手。
這首歌大家拖長了語調唱,象月衫走得快,硬是在一首歌的時間裡走了兩圈。在歌詞最後一個字落地的時候,她正好來到自己位置後麵。手絹飄下,白色的手絹有一處血紅,那是唱歌之前象月衫咬破手指染上去的。
象月衫快步逆時針奔跑起來!
她不敢回頭看,生怕拖慢自己行走的速度,她要快一點,再快一點!
但還是那句話,人的速度是不可能趕得上鬼的,象月衫隻感覺到一股陰風,脖子上冒出一片雞皮疙瘩,她咬著牙繼續往前奔跑!還有半圈,隻剩下半圈!幽幽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抓到你咯。”
幾乎是同時,象月衫感覺到自己被拽住,身體因為奔跑的慣性往前撲,而被拽著又後倒。
她摔在地上,仰頭看見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那張臉對她咧嘴笑,下一秒燭光全滅,小會客廳陷入黑暗中。
“第一輪遊戲結束,五分鐘後進行第二輪!”主持人說。
蹲在燈開關附近的進雲蔚順手將燈打開,小會客廳燈光通明。
祝曉康和司天玉忙衝過來將地上的象月衫扶起來,她被拽倒在地摔到尾椎骨,此時痛得站不起來。
“應該是普通摔傷,趕緊用——”司天玉沒敢說出來“普通治療包”五個字,不過象月衫知道她的意思,立刻就用了。不用不行啊,一會兒要進行第二輪,行動不便再輸一場就完蛋了,她想要直播間的熱度,卻不是真的想找死。
“看不清是誰,滿臉都是血,身體像一團黑霧……”麵對隊友的詢問,象月衫低聲說。
白薑等人沒過來,但也聽見了她說的話。大家短暫交流了幾句,五分鐘很快到,大家再次剪刀石頭布,這一次輸的人是關思楠。
節目組準備了一遝手帕,她重新拿了一張新的,蠟燭重新點燃。她站起來,開始唱:“丟手絹……”
這首歌充滿童趣,隻是被當做靈異遊戲來玩的時候,寂靜的深夜歌聲顯出詭異恐怖的味道,歌聲悠悠回蕩在彆墅。關思楠走到了司天玉身後,將手絹丟到她身下後疾步快走。
一回生二回熟,司天玉以更快的速度抓住手絹,衝跑追上。見狀關思楠也跟著跑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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