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吊球啊。”

“這招唬人唬的很好呢。”

“福永的技術在我們當中算是很高的。”孤爪研磨說道。

雖然平時和大家在一起時不算顯眼,但很多時候攻擊和防禦都有福永招平的功勞,和海信行一樣,都是平時不起眼但一到關鍵時刻就會出現的厲害角色。

“這一場比賽,老生應該會有更多的一些配合,你們可以旁觀學習一下,但要記得不能急於求成,很多招式不是光眼睛看會了身體就能跟上的,太急功近利可是要吃虧的。”貓又教練抱胸對著一年級們說道。

第二球,由4隊福永招平開始發球。

福永招平上手發球將球發過網,芝山優生飛身魚躍,消除了球上大半旋轉力。

海信行擔任臨時二傳調整進攻,雙手一抬將被墊起的球傳出,落入時機卡的正好起跳的黑尾鐵朗身前。

後者手臂後拉,紅色的運動服顯露出其優越的肌肉線條,手臂像鞭子一樣甩出,扣在球正中心。

三色大球席卷著氣流飛向4隊球場。

“交給我——”

“咚。”

夜久衛輔瞬間找準落點,精準卡位墊起。

早川直人二傳傳給福永招平,福永招平直接卡著黑尾鐵朗的跳起高高舉起的手臂來個一個小斜線進攻,被海信行單手接了起來。

黑尾鐵朗調整扣球,直直扣向了球場後方靠近底線的位置,夜久衛輔飛撲上去,身體撞上地麵發出悶悶的撞擊聲,單手接下這球。

排球被高高墊飛,福永招平立馬卡點到位,抬手舉過頭頂二傳調整進攻,早川直人單腳蹬地,高高躍起,扣球!

“我來!”

芝山優生滑步墊起,黑發自由人在地上翻滾一圈,起身的瞬間將目光投向上空——黑尾鐵朗正在扣球。

音駒主將高高躍起,身高臂展優越的副攻不僅是在本職防守領域做到了優秀,同樣,一傳和進攻也是個中翹楚。

他的雙腳離開了地麵,雙雙後抬,上身後仰,右手後拉打開,對著斜上方的排球揮臂一扣!

球擦過夜久衛輔的手背,重重落到地上。

“嘭——”

完美的中路直線進攻!

……

雙方比賽漸入佳境,比分板上的數字不斷上翻。

一年級們看著看著看出名堂來了。

“夜久學長的一傳好穩……”

“剛剛那球出界判斷得也太神了,我就站在邊上真的就差幾毫米的距離,眼力也太好了!”

“他甚至在黑尾學長還沒扣球前就已經往球的落點處跑了!”

山本猛虎叉著腰,用一種驕傲的語氣笑著道:“這就是高中頂級自由人的預判力!夜久學長可是整個東京都能排進前三的自由人啊!”

這種級彆的自由人,是他們的一傳!

有了這麼強悍的一傳保障,後續的二傳和進攻才能有發

揮的餘地,否則一切免談。

孤爪研磨也讚同地點頭:“夜久學長是我們音駒的‘保護神’,要是沒夜久學長的一傳,我們的威力就要大打折扣了。”

作為一個以防禦拉鋸和反攻為主的隊伍,音駒最不能缺少的就是穩定的一傳,進攻端的攻手可以沒有多強,但自由人一定得是強者中的強者!

而在音駒這支隊伍裡擔任自由人的夜久衛輔,其作用不言而喻。

“還有黑尾學長和海學長的攔網,預判也很強,甚至沒有眼神交流就能一起起跳把球攔下來。”犬岡走眼睛亮閃閃的。

他也好想像他們一樣啊。

“這麼說吧,早川的攻擊意圖很明顯,不管是直線還是斜線,手腕一轉小黑他們就能看出來,”孤爪研磨說道,“其實你們的攻擊意圖都很明顯,想朝哪個方向攻擊二三年級基本一眼就看得出來,這也是你們現在所缺乏並且在後續練習中需要磨練的地方。”

他深黃色的眼專注地盯著那顆飛來飛去的排球,又道:“球場上是瞬息萬變的,一傳和攔網需要時時刻刻盯防對手的進攻,像預判對手的球路是必修課,新人的攻擊方向往往過於死板,對於攔網來說很好判斷,不然像福永一樣偶爾打打吊球、借手或者打手出界對於攔網的要求就更高了。”

聊著天,比賽來到12:9,3隊領先三分。

“3隊芝山的一傳不穩當,需要黑尾和海的協防幫助,但這樣他們的攻擊力就會下降;4隊則是防守很穩,但攻擊方麵因為早川是新人沒法和福永打比較精妙的配合,進攻力度不如對麵……”直井監督坐在裁判椅上自言自語。

雖然4隊有夜久衛輔這個強悍的自由人,但黑尾鐵朗和海信行同樣不是吃素的,二人三年來的默契超越了在場所有人,加上芝山優生的一傳(雖然不太穩當),3隊的進攻花樣總體而言比4隊要多。

假傳真扣假扣真傳什麼的都是常規操作,出現次數不多,但每次出現都能撈到分數。

“感覺分數變化得好快啊。”

“上午好像沒有這麼快節奏?”

貓又教練睨了眼新生們,“這一場老生多,所以看上去節奏快,但實際上他們整體節奏還沒你們早上那場快,隻是能運用的戰術多了些,你們的腦子跟著他們的攻防一起轉起來跟不上就覺得他們節奏快了。還有就是看上去打得更加流暢了,這點你們有感覺嗎?”

一年級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些都是可以慢慢培養出來的,他們能做到的你們也能做到,沒有什麼了不起。”貓又教練沒有全給他們潑冷水,而是稍微給了一點點甜頭。

“哈哈,不過想要練到他們這個程度,你們還有的苦受呢。”貓又育史咧開嘴,眯起眼睛,神情像個饜足的貓。

……

福永招平高高躍起,揚起手臂扣出一個斜線球。

芝山優生跳起魚躍,接下一傳,但球路不太穩。

“抱歉!”

“交給我吧!”

黑尾鐵朗蹬地一躍,長長的身軀呈後仰的弓狀。()

早川直人和福永招平雙雙起跳,企圖攔住扣殺的音駒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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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麵黑尾鐵朗的早川直人在雙腳離地起跳到空中時聽見了一聲輕笑。

在即將扣球的瞬間,黑尾鐵朗抬起了左手,右手原先的扣球姿態也不知何時變了。

“是傳球!”

福永招平喊給夜久衛輔聽。

黑尾鐵朗一手假扣真傳,在即將扣球的前一秒後仰著將球傳給了海信行,海信行壓線扣球,球體卡著白色的邊界線落地,為3隊拿下了最後一分。

“可惡!”

夜久衛輔重重捶了下地麵,咬著嘴唇惡狠狠盯著網對麵居高臨下俯視他的黑尾鐵朗,眼神跟要吃人一樣。

就差一點他就能夠到了!

“等著,下一局我絕對會把你防的死死的!”

“拭目以待哦,自由人君~”部長君特地用惡心人的聲音說。

看了半天比賽乾脆原地坐下的孤爪研磨:“小黑又在招惹夜久學長了。”

“研磨,你起來,小心著涼。”往嘴裡灌了口水,黑尾鐵朗又開始擔任“大腦母親”的角色。

“我在底下墊了衣服。”

“哦……等等,你外套穿在身上,所以是誰的?”

“你的啊。”孤爪研磨理所當然看向他。

黑尾鐵朗沉默了一下,兩秒後若無其事地又喝了口杯子裡的水。

現在是中場休息期間,夜久衛輔和福永招平拉著早川直人到一邊去商量對策,他們的攻擊力比對麵要少一截,配合也隻是堪堪能配合上,除了一傳到位率比對麵高,其他方麵不夠看。

“這樣子,早川,你看到了剛剛福永的那個打手出界了嗎?”夜久衛輔沉吟了一下,提出一個可行的建議。

“嗯,夜久學長你的意思是讓我學著那樣將球往攔網之間上打?”

夜久衛輔搖搖頭,“不止,我知道對於現階段的你而言打手出界沒有接觸過,難度會比較大,你可以先試著讓球朝其他地方飛,找準角度扣,球被彈回我們球場也行、彈到球網上也行,出界或者落到他們腳邊都行,目的隻有有一個,隻要能製造得分機會,你都可以嘗試一下。”

早川直人舔了舔嘴唇,感受到自己肩上的壓力:“我,我努力吧……”

他還隻是個新手,和他說這些雖然聽得懂但是做出來就未免有點太過艱難了。

福永招平舉手作發言狀。

“福永,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需要暗號打配合嗎?”

“你們沒有合作過吧?貿然合作可能會有點困難……”夜久衛輔有些糾結。

“我,我可以無條件配合福永學長的。”早川直人板起了臉,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夜久衛輔,神情嚴肅肉眼可見。

夜久衛輔還注意到他緊緊攥起的手,連忙道:“啊,不用這麼嚴肅的,這是新生練習賽,我們老生也會給你們表

() 現機會的,不然全讓我們搶了風頭測試的意義還有什麼?你隻要發揮出自己該有的實力,試試我剛剛和你說的借手,如果可以的話,在這場比賽裡找到自己的定位,當然不是要求你必須找到……嗯,你大概明白了嗎?”

“而且,排球的話,就算是配合也是一整支隊伍一起配合,從來沒有‘誰來配合誰’、‘誰來遷就誰’的說法,我們是一個團隊,隻有擰成一股繩才有勝利的可能。”

“我們每個人都是連接這支隊伍的一環。”

黑尾鐵朗和海信行也對著芝山優生說出了相似的話。

“你的一傳是我們需要依靠的,不用擔心接不好會怎麼樣,隻要你接下球,我們都會努力將球擊過網不辜負你的努力的。”

“新人君,我們的後背就靠你守護啦。”二人拍了拍他的背。

被感動得淚眼汪汪的一年級自由人吸了吸鼻子:“唔,好的,我一定不會辜負兩位學長對我的信任!”

“錯了,不是不辜負我們的信任,是不辜負自己選擇當自由人時的那份決心。”黑尾鐵朗垂下眼,漆黑的眼睛盯著他,拿手指戳了戳他的心臟。

和二年級們相比,有三個三年級控場的比賽肉眼可見的更加“團結”。

彼此間的配合即便最開始有些生澀,但很快就能找準彼此定位,攻防和攔網都做到到了能力範圍內的最好。

比賽開始,4隊福永招平發球。

雙方你來我往了好幾個來回,最後由海信行一球壓線球拿下了第一分。

和前一局比,這局更加膠著。

“他們配合比前一局流暢很多了。”孤爪研磨站在旁觀者角度,能夠看到的更多。

上午場比賽主要是要發揮出一年級們自己的力量,兩隊每個隊員都以單打獨鬥為主,在團隊方麵的參與度並不高。原因有二,其一是老生和新生們沒有合作基礎配合起來困難,其二是一個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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