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夏目起床後發現上一周訓練產生的疲憊一掃而空。
明明周六還經曆了各種慘烈的訓練。
他從小身體就好,正常來說前一天劇烈運動後第二天渾身上下會酸,但到第三天就又生龍活虎跟個沒事人一樣。
直到聽朋友們說正常情況下到第三天才是最酸的。
這個朋友們其中之一是體重尚且在100徘徊身體素質差勁到不行的三橋廉,夏目聽說他新教練人很好,訓練方式也是循序漸進的,不會一下子給隊員們帶去太大刺激。
可喜可賀。
另一可喜可賀的事情是隔壁33號的桃井五月昨天下午特地帶了她親手做的食物跑過來感謝給了她那位鑽牛角尖鑽了一年半頭都快變成錐子形狀的竹馬迎頭痛擊的夏目玲子。
而經常成為彆人啟明星/指路明燈的玲子相當灑脫地接受,並表示“如果那個男孩下次還想打籃球的話可以來找我”。
但鑒於這位粉發少女做出來的食物賣相屬實一般般,加上夏目一家一向準的離譜的第六感,三人果斷決定將這份包含心意的謝禮給他們家的新成員——貓咪老師食用。
食物味道如何不予評價,不過瘦身效果顯著。
貓咪老師的直徑小了一圈,抱在懷裡手感都差了一點。
據寵物醫院的醫生說,雖然吃不死,但不建議多嘗試,一個月吃一次在可控範圍內。
夏目十分開心,周一早晨路遇結伴出行的桃井五月和青峰大輝還道了一聲謝,獲得那名黑皮少年一臉驚恐的表情。
桃井五月同樣相當激動,第一次有人對她的手藝評價如此之高,很好,她重新燃起了做飯的決心。
走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來:“不對呀,我做的明明是蛋炒飯,怎麼是減肥餐呢?是我聽錯了嗎?”
青峰大輝: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他的確說的是減肥餐,你沒有聽錯。
你沒看見那隻貓都瘦得小了一圈嗎?!!!
但他不敢說。
當天下午,桐皇籃球部。
一名三年級生麵色不太好地戳了戳青峰大輝:“這就是桃井在家政課上做出來的慰問品???”
擺在他們麵前的,是一盒焦黑的散發出詭異氣味的曲奇餅。
如果不說是曲奇,估計會被當成焦炭(雖然確實也差不太多)
青峰大輝上高中以來頭一次和隊友們關係這麼好,他麵色凝重地點點頭:“努力了一整節家政課做出來的,誰不吃她就敢哭。”
“友情提示,下課後我看到兩隻蒼蠅吃了餅乾碎渣,它們的屍體至今還躺在料理台上。”他敢打賭,他的臉第一次這麼白。
隊友們看著笑吟吟的粉發經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家訓練辛苦了,要吃我在家政課上做的曲奇餅乾補充一下能量嗎?”
“……”
老天保佑醫務室有足夠的位子夠他們一個隊伍
躺的。
***
另一邊,道完謝的夏目並不知道桐皇籃球部即將遭遇什麼滅頂之災,一路順順利利滑著滑板去學校。
滑過一處羊腸小道時,聽見了呼啦呼啦的警笛聲,一戶人家門口被警視廳禁止入內的黃色的封條團團圍了起來,聽路邊的人說好像是一家子煤氣中毒。
幾個穿著工裝的人大包小包大箱子地過去說自己是UDI研究所的人,一個穿著製服自稱是毛利的警察火急火燎地出來和他們說了幾句話就讓他們進去了。
還真有警察叫毛利?
從小被某部動漫荼毒了十幾年的夏目不難聯想到了某死神小學生。
再不完結真就變成“爺爺奶奶你追的番又更新了”的劇情了。
雖然玲子和凜確實還挺喜歡看柯南的(PS:僅限於前麵幾百集)
甩了甩一早起來不太清醒的腦子,夏目滑滑板的速度快了些,希望通過路上尚未褪去春寒的風將他吹的清醒一些。
上午的早訓沒有什麼好說的,還算那些繁瑣複雜的練習。
和上周不同的是每個人都收獲了一張更新過的訓練單。
貓又育史一臉奸笑地摸了一把貓:“這可是我和直井根據你們表現出來的水準再原有的基礎上進行了小小的修改得出的訓練單,你們一定要好好完成啊。”
夏目用小範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打賭其中絕對有玲子外婆的手筆。”
手白球彥同樣小聲道:“我賭五円。”
芝山優生:“我也加入。”
幾個人交換一個眼神。
強豪有強豪的好,資源好門檻高,每年擠破頭皮想要進來的學生數不勝數,小學校也有小學校的好,勝在人少事少入部一天就能把整個排球部的人認全。
音駒排球部的成員不多,加上貓又育史是個退休返聘回來平時沒什麼事乾的閒散人員,才能針對他們每個人分彆製定了不同的訓練單,放在那些動輒幾十人上百人的社團當中,早就分成一軍二軍三軍了,教練監督什麼的隻會講注意放在一軍選手和二軍部分突出的選手身上。
帝光冰帝等校:這是在cue我們?
早訓時要說最難過的不是部分被迫增加了訓練量的排球部部員們,而是經理多軌透。
“貓咪老師——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夏目同學,這才一天時間,它究竟經曆了什麼?!”多軌透抱著貓,心碎成了蛋炒飯的形狀。
夏目無奈地解釋了一下貓咪老師暴瘦的原因。
“這是什麼特效減肥藥?有鏈接嗎?我給我們班女同學送點去。”黑尾鐵朗好奇地問。
“不,黑尾學長,你不會想知道的。”夏目守口如瓶。
青峰大輝(深沉):是的,你不想知道的。
“多可憐的一隻小貓啊,放心吧,就算你瘦了我也還是會和從前一樣喜歡你的!”多軌透一臉心疼地將三花貓抱在懷裡,用不亞於夏目的力氣撫摸著貓
咪老師。
無力反抗弱小可憐還無助的貓:!!!
健身房中,山本猛虎一邊回憶著多軌透說的話,一邊咬著牙赤著上身將鐵擼得哐吱哐吱作響。
空氣中都彌漫著嫉妒的味道。
黑尾鐵朗甩完一組體能訓練繩,活動了一下肩膀,透了透汗濕的衣服,拿起放在一旁的寶礦力,和同樣結束了一組訓練的海信行打趣道:“要是貓又教練或者直井監督看到他這個樣子,至少給他把重量再往上升兩個level。”
海信行沉默了一秒:“這點很難不認同。”
就坐在山本猛虎對麵舉鐵力度還不到山本猛虎一半的孤爪研磨用一種商量的口吻:“虎,你幫我把我的訓練也一起完成了吧。”
反正還正在興頭上,他的舉鐵強度對於山本猛虎而言完全不在話下。
“期中考試我可以幫你押重點。”他拋出自己的籌碼。
山本猛虎很心動:“可——”
他的話被打斷了。
“研磨。”一隻手搭在了布丁頭二傳肩膀上,他帶著三分煩躁三分氣短四分無力地轉過頭,看著他的幼馴染。
“這已經是最低限度的訓練了,不能再減低了。”
“小黑,這訓練量已經是高一時期的1.5倍了。”他哀怨道。
“可是你還在生長期啊,猛虎的訓練量高一一開始和你一樣,現在已經快漲到你的2.5倍了,這還隻是力量上的增長。就算不拿他來比,你看看福永,他剛開始進來一傳還沒你好,現在已經能夠獨當一麵了,他的訓練量不說你的兩倍,也已經有你現在的1.5倍了,你再看看我們三年級……”
作為一款名為男媽媽的幼馴染,黑尾鐵朗無師自通了一種名叫“彆人家的小孩對比術”的招式,例子一個個舉,布丁頭二傳的頭越垂越低。
……
到下午訓練的時間,貓又教練宣布了一個好消息。
“新生們的隊服做好了,都來試試合不合身。”
他笑著側過身,露出身後抱著一個大箱子的直井學。
“隊服!我們也有隊服啦!!”
灰羽列夫和犬岡走二人一個跳得比一個高。
小貓仔們一擁而上,二三年級抱著手臂以一種過來人的姿態看他們激動的模樣。
“新人就是新人,一看到隊服就激動的和什麼一樣。”黑尾鐵朗笑得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