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音駒眾人都在基礎訓練中度過,加上每天一次的隊內練習,一年級們對排球的認知和熟練度正在逐步上漲,當然,以一種緩慢的、幾乎感覺不到的細水流長上升曲線。

周二,玲子來了一趟,以一個親切的扣殺為開端。

扣進了包括一個教練一個監督和一個以例行檢查之名過來找貓又教練聊天的教導主任在內一群人的心裡。

顯而易見的。

給未成年的小貓仔和兩隻大齡貓(直井學26歲,正值當打之年)帶去了相當大的衝擊。

很幸運,這位教導主任當年也是玲子魚塘內的魚,年輕時是個放蕩不羈視校規若無睹的問題少年,乾過的黑曆史包括:口頭調戲玲子和她的小姐妹、被玲子一個過肩摔教做人後自封為她的小弟、奮發圖強兩年時間自學了六年的課業成功和玲子考上了同一所大學並加入學生會、在學生會任職期間一手促進寬政大體育事業尤其是長跑隊發展取得優越成果……

直井學覺得自己大學畢業後乾得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成為了音駒排球部的監督,天天都能吃到,不是,聽到嘴巴不嚴實的老貓咪有意無意透露出來的第一手八卦。

熱乎的、新鮮的、天天不帶重樣的八卦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進他耳朵,都不用專門豎起來。

間接促使直井學成為了整間辦公室的香饃饃。

每天同事們見到他第一句話就是“今天又有什麼瓜了?”

而八卦的貢獻者,超過一半是這位名為夏目玲子的神人。

玲子今天下午沒啥事,半路逛到音駒練練手。

她先是督促增進了一下下二三年級的小貓仔們接球能力。

作為一個曾經縱橫馳騁過世界賽場上的主攻,打過的自由人和攻手沒有千八百也有八、九十,什麼樣的接球套路麵對這種強力扣殺最給力她是門清,在指導小貓仔子們接強力扣殺球這方麵,整個國內排球界夏目玲子說什麼也得排上前十。

半天練習下來,饒是孤爪研磨也得承認,這種力道和球速的球接多了,其他隊伍的發球和扣殺多少顯得無足輕重。

就連他曾經避之不及的梟穀王牌的暴扣,似乎也不是不能接一下?

黑尾鐵朗要是聽到他的心聲,絕對會流下激動欣慰的眼淚,甚至能在神誌不清的情況下抱著夜久衛輔細數孤爪研磨的55條優點。

但心靈上的寬慰並不能緩解身體上的疼痛!

孤爪研磨表示,加訓這種恐怖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

他還是那個接玲子五球就得躺倒充電的弱雞二傳。

不管隊友和教練怎麼鞭策他威脅就是不起來。

從一而終,堅持自我。

考慮到玲子對他扣球時比對其他人溫柔了許多,有些抱怨的話他也就沒有說出來了。

而且他也是真的累,感覺自己就像一堵沒有手腳和嘴的牆,被球砸了一下又一下,還無法反抗。

和孤爪研磨的躺平相比,其他人的興致就稍微足了億些,雖然球砸在身上的確痛,但他們的一傳明顯更好了不是嗎?

尤其是作為自由人的夜久衛輔,一雙粉棕色的眼睛自始至終盯著球,從玲子拋球開始到起跳揮臂,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上空的球。

隨著一聲響亮的扣球聲,夜久衛輔身體也隨之移動,力道能輕易將人打出紅腫的黃白藍排球被他一個飛撲魚躍接起,手上傳來的疼痛在精神強烈亢奮和多巴胺以及腎上腺素的作用下顯得微不足道起來。

夜久衛輔靈活地從地上彈起來,張開手臂,眼睛裡似乎染著火。

“再來一球!”

他喊著。

“很好嘛,你這個小自由人很有誌氣,我喜歡。”

“下一球力道會更加重一點哦。”

和對待孤爪研磨一樣,玲子對夜久也是“特殊關照”的。

兩人是相反的那種。

玲子在扣彆人時還是專門找了容易接到球的角度扣,到了夜久衛輔這邊,那球是真的滿場亂竄,幾乎是人追著球被砸,從球場一頭滾到另一頭,地板被擦得鋥亮,令另一片場地安詳地練習基礎的一年級貓貓們由內而外地感到一陣疼痛。

“這個動靜,總感覺這球扣在夜久學長身上,疼在我身上。”竹中矢抖了抖身體。

“我是從靈魂深處開始疼……”

芝山優生比他抖得更厲害。

麵對這種力道的扣球,不管是哪個自由人多少都會有些擔心自己小命的。

何況還是他這種還沒出新手村的小白自由人。

夏目抿了抿嘴,他也看見自家外婆扣人時那副凶殘的模樣,不能否認他打心底裡也覺得隊友們說得對,但還是努力幫玲子說話:“其實,玲子外婆人她很挺好的……”

就是一碰到需要體力的運動就容易不受控製,唯二的能夠止住她那股瘋勁的刹車器還是他外公和他媽媽,但效果有限,建議外人不要在二人不在場時輕易嘗試,遭遇不測的概率高達89.42%(該數據出自三津穀非自然人類調查研究實驗室)。

早川直人拍拍他的肩膀:“夏目,我們知道,你儘力了。”

他們不能反抗,打也打不過,而且本質玲子的確是為他們音駒排球部好,為此貓又教練還賠進去一頓飯和N箱茶,他們不管怎麼樣都得爭口氣才行啊。

“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芝山優生一臉鄭重地看著夏目,用格外深沉的語氣說。

“夏目同學,清務必答應我們,如果你以後進化到了那個樣子,麵對敵人的時候,絕對不能比練習時扣我們的力道小。”

夏目:“啊?”

等等。

什麼?

“芝山說得對,我們以後的對手受到的傷害不能比我們小!”竹中矢一擊手掌。

夏目張了張嘴,無法反駁,他覺得他們說得不無道理。

但,你們當著他的麵直接說他扣球是“傷害

”,是不是也有點傷害到他了?

背地裡說說就行。

玲子在訓練二三年級的間隙還同她那位多年不見的同學聊了兩句。

那位已然發福成發麵饅頭一樣白白胖胖的教導主任對著玲子露出了形似少女懷春(劃掉)粉絲去偶像演唱會現場並坐在第一排正中央vip席且運氣很好地被偶像互動了的那種害羞中透露著興奮、興奮中夾雜著期許、期許中又摻雜少許緊張的神情。

“我記山田主任不是被稱作‘笑麵虎’嗎?”

早川直人翻了翻自己筆記本,他沒有認錯人啊。

三年級們的表情相當精彩。

夜久衛輔一臉詭異:“我們入學時他還上台演講了,好多人都看見開學典禮前他在校門前和一名高年級學生‘深度’交流了兩分鐘,最後那個飛機頭男生直接跪下痛哭法師痛改前非,動靜特彆大,我們那屆學生在他講話的時候大氣不敢喘一下。”

夏目保持沉默。

這是他是權利。

黑尾鐵朗挪了兩步,湊過來,以一種刻意裝作隨意一聽還是能聽出壓抑著的好奇的語氣問:“夏目,透個底,你外婆的魚……的朋友圈有多廣?”

夏目:“……”

他聽見了!

黑尾學長你本來想說“魚塘”的對吧?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問題。”他回答道。

“但是據目前估計,玲子外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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