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們吃著水果,笑嘻嘻地圍觀被玲子狠狠教育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們,將作壁上觀展現的淋漓儘致。
“我……我還能打……”地上趴著一條長條型生物,哆哆嗦嗦地舉起手。
和他一樣的少年橫七豎八倒了一地。
不知情的人路過恐怕會誤以為進入了什麼喪屍入侵的場合。
夏目·喪屍王·玲子大神輕飄飄掃了一眼一地狼籍的小年輕:“就這個水準,你們還有的練呢。”
夏目習慣性拉架:“玲子外婆心直口快,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雖然他肯定這群人加起來都打不過一個玲子外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還是有義務拉一把,省的真的有傻孩子跑上去找玲子外婆的茬。
“嗖”一聲,一道身影從地上竄起來,日向翔陽的橙色腦袋顯眼的讓人不發現都難。
在滿盤狼藉的排球場上隻有這一抹亮眼的橙色,混濁紙麵上跳躍起了一簇漂亮的橙色樂符,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再來!我還能再跳再打!!”
橘子小狗的體力哪怕和三年級們相比也絕對不差,這會兒像個有著無儘動力的小炮彈一樣竄了起來,一堆人仰起腦袋,一副“我去你還有力氣蹦啊”的不可思議的表情。
“翔陽說得對!我們再來!”灰羽列夫緊跟在他後頭吼著,一個鯉魚打挺,竟也撲騰了起來。
一高一矮兩個小夥子嗓門大的幾乎能夠掀翻屋頂。
夜久衛輔用手肘懟了懟黑尾鐵朗:“這小子腰腹力量不錯,有沒有想過讓他學點那種應變方麵的攔網技術?”
黑尾鐵朗仰頭喝了口水,不在意地擦擦汗,朝灰羽列夫方向看了一:“他啊,再說吧,先把他那個還沒有多正確的攔網動作糾正一下,剩下的在春高前能學多少就學多少。”
另一邊,在日向翔陽和灰羽列夫的激勵下,以木兔為首的眾人氣勢洶洶:“我們可不能被人看扁了!Akaashi,拿出我們百分之一百二的鬥誌來!!”
赤葦·已經很累了但是要哄著ACE·京治答道:“好的,木兔前輩。”
“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西穀夕舔了舔嘴唇,棕色的眼瞳裡仿佛有一簇火焰劃過平靜的湖麵,激起一片粼粼的戰栗。
“還真是……叫人熱血沸騰啊!”
渾身上下,血管裡的血液都隨之燃動鼎沸。
好想、好想繼續打下去。
不要停歇,不要停下腳步,不要對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單細胞熱血排球笨蛋們的號召力不是蓋的,尤其是在這種大半選手累到不想動了時候,更是能夠輕易憑借幾句話就要調動起所有人的動力來。
夏目看看自己的小夥伴們,再看看玲子:“玲子外婆,大家都這麼說了……你看看要不要……”陪大家再打一會兒?
“哈。”茶發女子彎了彎唇角,比夏目更加犀利銳氣的眼睛隨意地瞥了眼球
場上眾人,被掃到的人渾身一激靈,有種下一秒就會有一雙利爪從黑暗中刺入胸膛的危機感浮現,後背涼颼颼的。
“蠻有意思的嘛。”玲子散下頭發,又用發圈紮了個更加牢固的辮子。
毅力不錯。
她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技術先不提,這份堅持比她當年的一些家夥可強了不少。
“那就讓我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吧,打排球可不是光嘴上說說的。”她單腳起了一隻排球,黃藍色大球劃過一道軌跡,落入她手上。
“儘管來吧!”
“我們可不是那種軟腳蝦!”
……
……
玲子母女倆留到了晚上,吃過晚飯就開車離開了。
晚飯時整個食堂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所有人都眼睛都盯在三張一模一樣的臉上。
山本猛虎朝黑尾鐵朗擠了擠眼睛,確定咱們隊伍裡這個性彆沒生錯?
雞冠頭主將擠眼睛回去:你說呢?一起生活幾個月了是男是女沒點數?
山本猛虎:我也知道是男的,可是……他們一家人都是一張模板出來的臉啊!(擠眉弄眼到幾乎抽搐)
黑尾·接收不到信號·鐵朗:沉默。
孤爪研磨抬起眼睛掃了眼莫西乾頭王牌:“你眼睛怎麼了?”
黑尾輕描淡寫揮揮手,擋住自己大腦的眼睛:“抽了吧,小事,不用管他。”
*
下午打得太累,晚飯結束後大家都沒有立馬開始練習,而是三三兩兩的散著步消食,或是直接席地而坐聊著天打打遊戲。
突然間,一道聲音於高空炸響,眾人齊刷刷抬頭望天。
一弧璀璨的煙花綻放於空,亮綠色的光束在炸開之後變為一縷縷流螢降落,越低顏色越淡,最後隱入了夜色之中。
少年們睜大了眼。
“哇——居然有煙花!”芝山優生驚叫道。
“好酷!好炫!”木兔光太郎第一個從地上跳起來,腳底生風一溜煙地跑到坡上,完全不帶喘。
緊接在他身後的,各校選手們也紛紛跑了上去。
白日裡大家避之不及的超陡斜坡一瞬間也變得沒有那麼麵目可憎了。
“研磨快跑,晚了就占不到好位子了!”
山本猛虎和福永招平兩個二年級小夥伴一個拉一個推,齊心協力把自家五體不勤的二傳架到了斜坡上,搶占了一個觀景視野不錯的角度。
天邊,一簇簇花火在寂靜的夜裡朝著星羅棋布的天空飛去,綴著長長、長長的尾巴。
在尚未夠到穹頂之際便綻放,用各種繽紛瀲灩的色彩鋪繪在深深的夜色上,和那星星點點的微弱星光交相輝映。
“哇哦!像滿天星!”灰羽列夫張開雙臂,激動地喊著。
“你是第一次見到煙花嗎列夫?”犬岡走好奇問。
灰羽列夫搖搖頭,“不是啊,但我第一次在琦玉見到煙
花嘛!還是這麼大、這麼多的煙花!”他試圖用手臂的寬度來形容這些煙花的多。
“哦啦啦是煙花!!”
“哦啦啦是煙花!!”
“是——煙——花——”
來自宮城的幾名單細胞少年一起開火車地轉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要多笨蛋有多笨蛋。
一個追在另一個的屁股後麵,雙手張著舉起來轉轉撒花,又放下,又舉起來撒花,又放下。
影山飛雄混在其中,慢半拍的動作略微有些格格不入。
“這群傻子。”月島螢罵了一聲。
鏡片上映出了一瞬間綻放在天際的紫色花火,蓋上了他的目光,讓人無法看見他的表情。
“但是這麼大的煙花我也還是第一次見到呢,阿月!”身側,有著綠色呆毛的幼馴染山口忠雀躍地發言。
“……一般般吧。”
澤村大地搖搖腦袋,歎氣無奈道:“完全拿他們沒辦法。”
“哈哈哈,”菅原孝支大笑著拍拍他的肩安慰說,“畢竟在宮城很少見到這麼大規模的煙花啊,大地你也是第一次見吧。”
“這麼說也沒錯。”
沒錯,他也很激動,但是!不要這麼一點市麵都沒有見過的樣子好嗎!
轉念一想,算了,反正合宿這麼多天下來,能丟的臉都已經丟光了。
再丟一點,也無所謂了。
早就爬到樹上占據了最佳觀景地形的貓咪老師舔了舔自己身上的毛毛,眯起眼睛看著天空中連續不斷綻放著的火花。
夏目站在樹下,仰起腦袋,和所有人一樣,仰望著這滿天繁星一般的星花火。
繽紛似幻的星星在琥珀色的瞳子裡盛放開花。
——真是好看的煙火啊!
“啊,對哦,趕上了花火大會了!”森然的選手們向眾人解釋說這附近的花火大會是每年七月底八月初會舉辦,舉辦時間並不是固定的,前兩年合宿都沒有趕上花火大會時間,今年給撞上了。
“看來大家今年的運氣都會很好呀!”
木兔豎起大拇指,朝眾人露出一個進了球之後的標誌性笑容。
“居然看到這麼大的煙花!”
“徒弟弟——”木兔光太郎突然嚴肅地看向日向翔陽。
“師傅傅,怎麼了?”
橘子頭少年問。
“為師聽過一個傳聞,那就是——對著最大最漂亮的一個煙花許願的話,願望會視線哦!”
“真的嗎師傅!”橘子小狗眼睛裡放出了幾百瓦的亮光。
“木兔前輩,這一聽就是假的。”赤葦京治拆台說。
“你說對著煙花許願還不然對著流星許願。”木葉秋紀笑了一下。
他又停頓下來,“不是吧木兔,你不會信了我的說得話吧?”
貓頭鷹腦袋擺擺手,“沒有,我在想把煙花的尾巴當成流星許願,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他身後,日向翔陽
雙手合十,在天邊炸開一朵他今天見過的最大的煙花的時刻,閉上眼睛,大聲地說:()
“——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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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我們這裡的所有人,都能夠打進春高!”
“笨蛋日向,願望說出來就實現不了了!”影山飛雄敲了一下身邊的橘子頭。
日向翔陽“嗷嗚”了一聲捂著腦袋,圓溜溜的橙色大眼睛瞪了他一下。
“我許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他篤定道。
斑斕奪目的煙火在他眼中點綴出星星點點琉璃般的色澤。
犬岡走聽見日向的聲音,緊接著後頭說:“哦哦哦,那我也許願今天在場的大家全體打進春高!”
黑尾鐵朗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打進春高怎麼夠,要冠軍才好呢!”
“哦哦哦冠軍!”
“冠軍是我們梟穀的才對!我可是全國排得上名的主攻手!!”木兔挺起胸。
黑尾鐵朗挑釁地笑笑:“對對對,排進一隻手但是排不進前三。”
“不,冠軍是我們生川的!”
“哪有,一定是森然的!”
“不!絕對是我們烏野的!”
……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