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其一周的合宿下烤肉大賽之後宣布了正式結束。
除了森然本校學生們之外,剩下的四所學校的同學都在烤肉大賽結束後便乘上了各自的大巴。
此時,距離春高預選賽還有5天。
一個噩耗砸上了音駒每個人心頭。
在回到東京的第二天,下午的訓練休息時間,孤爪研磨對黑尾鐵朗提出一個假設。
布丁頭二傳試探著第三次摸著自己額頭,深黃色的豎瞳瞄了瞄坐在邊上的幼馴染,儘可能用平靜的語氣道:“小黑,我好像發燒了。”
黑尾鐵朗一把把他的手扒拉下來,抬起手摸上他的額頭,表情一下子變得危險起來:“我就說你怎麼這麼燙!是今天開始發燒的嗎?前兩天身體有不舒服嗎?”
他目光一凜:“等一下,不會是前幾天淋雨感冒了一直拖著沒有注意才變成發燒的?”
“走走走,先去醫務室看看!”
說著,他一個人把孤爪研磨扛了起來,拿出五十米衝刺的速度衝出了排球館。
其他隊友們並未和他們坐在一起,但黑尾鐵朗剛剛兩聲吼所有人都聽見了。
山本猛虎手裡的水杯“咚”一下掉到地上,“等等,剛剛他倆說啥?”
犬岡走呆滯地喃喃道:“好像,發燒?淋雨?”
夏目整個人跳著從地上起來,沒有忘記把水杯遞給山本猛虎:“研磨學長發燒了,跟上去到醫務室看!”
說著,他跟著跑出去,剩下的人也一道緊隨其後。
暑假時期,不少體育社團都在學校訓練,摸爬滾打難免磕磕碰碰,因此學校醫務室照常開放。
一貫冷清的醫務室突然擠過來一群人高馬大的少年,唯一的病患躺在床上。
“鬆下醫生,情況怎麼樣?”黑尾鐵朗忍不住問。
戴著口罩的鬆下醫生瞥了眼溫度計,“38.4,接下來三天都不能劇烈運動,我給開個藥,一天三頓定時吃,期間彆運動。”說著,在單子上寫上一排排高中生們似懂非懂的字。
“……”
眾人欲言又止。
“研磨學長,你現在感覺還好嗎?”夏目小心翼翼地問。
“對對,研磨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頭重腳輕或者手腳發軟嗎?”
“還聽得見我們說話嗎?頭暈不暈啊?”
布丁頭二傳頗為無奈地輕歎一聲,所有人都被牽動地緊張起來。
“你們話少一點我就不會頭暈,也不會頭重腳輕手腳發軟。”他的聲音還算平穩,即便透著一股誰都聽得出來的虛弱。
“這可是發燒啊!你居然這麼淡定?!!”山本猛虎震驚地喊。
“你也說了是發燒,又不是絕症,不要太緊張。”
“病人需要安靜,知道你們擔心,但請控製音量。”鬆下醫生眼鏡後一雙眼剜了山本猛虎一刀。
後者瘋狂點頭。
在夏目等人
趕去醫務室的同時(),多軌透也跑去告訴在茶水間的貓又教練和直井監督二人?()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三人緊趕慢趕到了醫務室,聽見了研磨問的一句。
“——有更高效的退燒藥嗎?”
被強壓著躺在病床上的布丁頭二傳問。
他深黃色的眼瞳顏色似乎又深了一個度,縱向延伸的眼瞳中倒映出奇異的光澤。
孤爪研磨張開嘴,“要比賽了,我不想缺席。”
“研磨學長說得對,我們還有幾天就要比賽了,缺了誰都不能缺了他啊!”
“沒錯!他可是我們音駒的主心骨!”
大家紛紛開口。
“藥效再強的藥放在每個人身上也會因為體質原因有不同,放心不下你去醫院看看,那邊醫生也是相同的建議。”鬆下醫生轉身進入隔間取藥,聲音從隔著玻璃透出來,“孤爪同學,你也是我們醫務室的熟客了,你那種身體素質,一發燒沒個三五天好不了,這回給你開的藥確實已經是在不影響你身體情況下能夠最快恢複的了,是藥三分毒,要是為了一場比賽損害了身體,可不值當。”
“沒錯,鬆下醫生說得對。”貓又育史開口,一貫眯起來的眼睛閃爍出銀色的光,他盯著病床上的二傳道。
“和身體比起來,比賽算不上什麼。”
“你這兩天先歇一下,看情況恢複訓練,如果實在好不了,再派其他人頂替你的位置。”
布丁頭二傳垂下腦袋,發梢末端擦到他脖子,毛刺刺的撓著,和汗水一起,又癢又難受。
“貓又教練說得沒錯,研磨,勝利和身體,誰都知道怎麼選。”黑尾鐵朗沉吟了半晌開口道。
鬆下醫生從隔間出來,手裡攥了一盒藥片和一盒藥劑,“藥片一日三次,每次兩片,藥劑早晚各一支。”
“咳咳,咳咳咳。”在伸手接過盒子的時候,孤爪研磨突然咳嗽了起來。
“你還咳嗽啊?我再給你開點止咳糖漿和藥片。”鬆下醫生在單子上又奮筆疾書了一串,轉身又進了隔間。
孤爪研磨:“……”
很快,所有人都被趕出來醫務室,鬆下醫生不願意他們打擾病人休息,手白球彥被叫住。
孤爪研磨沒有說太多的話,一分鐘時間夠他將所有想說的說完。
“……拜托你了,手白。”他注視著白發少年淺色的眼眸。
手白球彥抿了抿嘴,指甲嵌進了肉裡,像做了什麼決定一樣,堅定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研磨學長。”
“不是我,是大家,是我們整個音駒。”孤爪研磨更正道。
*
排球館內,貓貓們耷拉著腦袋,沒人在訓練。
“猛虎學長,你說,會不會是我們之前天天拉著研磨學長中午練習,他太操勞了才會扛不住?”夏目打破了沉默。
他在想,如果之前在車子上,他沒有提出要在中午訓練,研磨學長有足夠的休息時間,會不會就不會生病了?
山本猛虎用手把自己臉都擠
() 歪了:“彆說了,這樣讓我感覺我們全是罪人。”
他就不該提出要研磨和他們一起練習!
明明大家清楚研磨的身體弱,從前打完一場比賽太劇烈了還會發燒,他居然還慫恿其他人和他一起讓研磨在中午陪他們一起練!他真的該死啊!!
黑尾鐵朗大步邁進來,否定道:“和你們都沒關係,研磨這家夥體質本來就差,前兩天淋了雨沒有及時保暖,我了解到他昨晚又熬了夜,全部積攢在一起發燒也不奇怪。”
他垂下眼眸,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朝牆上一靠,整個人埋進了陰影之中。
音駒主將的神情比平時要陰沉一些。
偌大的排球館又沒人說話了。
比起他們而言,黑尾鐵朗才是最自責的。
明明研磨前一天就有生病的趨勢了,他還沒有發現,回程路上研磨就坐在他身邊,他還嘀咕怎麼這次在車上睡得這麼熟,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
而且在前天淋了雨之後研磨也沒有立刻去洗澡,洗完頭發也沒吹乾,濕噠噠的滴在衣服上,不著涼才怪!
譴責了自己好幾分鐘的事業批的隊長大人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如果能夠趕上比賽最好,趕不上我們也要準備好備用方案。”
“現在隊裡的二傳,除了研磨隻剩下手白了,這兩天我們多嘗試一些配合,將之前不太熟練的招式再磨合一下。”
他抬起眼眸,環視全館,“都沒問題吧?”
“沒問題!”
“對,已經沒有時間了,要馬上訓練!”
也多虧了為期一周的合宿,他們平時雖然也有和手白磨合,但普遍次數少熟練度不夠,合宿這段時間下來,彼此之間的熟稔程度反倒是高了不少。
本身一年級的夏目犬岡等人和手白的磨合並不淺,主要是二三年級們。
研磨家裡人工作忙,就算打了電話也沒人能夠立馬回家照顧他,多軌和直井監督二人交替留在醫務室留意情況,貓又教練一個人回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自家貓貓們已經開始了和二傳手白球彥的練習,扣球聲與鞋底和地麵的摩擦聲不絕於耳。
老貓咪悄悄鬆了口氣。
還好,這群小子麵對突發事情的應變力超出了他的預料。
“貓又教練!”
“貓又教練您來了!”
眾人見他到來,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黑尾鐵朗跑上前,彙報說:“我們打算,如果研磨到時候無法上場,就讓手白上首發。”
“嗯,算是planB,”貓又育史微微頷首,眸光望到一旁麵部表情比平時更加少的手白球彥,問:“你可以嗎,手白?”
“我沒有問題的。”白發少年語氣堅定。
“如果研磨學長無法上場,我不會逃避,也不會拖大家後腿,請大家相信我!”
“大家一直很相信你,”黑尾鐵朗將手搭在他肩上,“我們音駒所有人都相信著彼此,沒有一個人例外。”
山本猛虎大力地拍拍他的背:“就是,雖然你和研磨比起來還差了不少距離,但誰都不能否認,你是個合格的二傳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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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音駒眾人陷入了磨合-休息-磨合的循環中。
手白球彥的技術和天賦確實並不算高,可他在排球方麵的理論知識並不比孤爪研磨少多少。
在實踐方麵,也基本上摸清了所有人都最佳扣球點——尤其是不甚熟悉的二三年級們。
而且他不會偷懶嫌累,這點就比某位生病的大腦更加讓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