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TH!YOUTH!Y-O-U-T-H——”灰羽列夫高舉起雙手,嘴上不斷念叨著。
“我也想去YOUTH!”
“省省吧,就你現在這種可以和木兔相提並論的不穩定狀態,想收到YOUTH的合宿邀請?至少人家木兔在非消極狀態下是真的強。”黑尾鐵朗吐槽說。
“一天下來用臉扣了三次球的副攻手?”孤爪研磨也開大。
灰羽列夫:QAQ
“你努力一把說不定明年就進了呢。”夜久衛輔挎著包招呼他朝前走。
“說起來YOUTH能讓外人進嗎?”
山本猛虎和犬岡走看上去都躍躍欲試。
“……不是說是全封閉式訓練嗎?彆說讓人進去了,就連參觀都不行。”早川直人說。
“啊——真遺憾啊!”灰羽列夫抱住腦袋哀嚎。
“本來還想說能不能混進去看看的!”
“……”
“對了你們說我有沒有機會混進去啊?”
黑尾鐵朗:“勸你死了這條心吧。”彆想了,你要是像人家誠凜籃球部有個存在感為0的buff還可以。
這可是國家體育管理總局管理下的,出入可都是要登記的,要真給你隨便混進去,未免也太遜了。
沒人想到的是,就在一周後的某天,還真的有人混了進去。
雖然同樣是合宿的選手,但卻是另一個項目。
夏目低頭點著手機。
在這方麵他有了向孤爪研磨靠近的趨勢。
茶發少年突然說道。
“如果列夫你在宮城的話說不定能參加一下他們那裡麵的一個強化訓練營。”
“誒⊙▽⊙”
夏目把手機聊天界麵翻轉過來,上麵是他和天童覺的對話。
莫名其妙處成親友的白鳥澤副攻在得知了夏目被征召的消息後回了幾l個誇張的句子,還說什麼“若利君前兩年也有被邀請過”“聽說裡麵有好多‘妖怪’呢”,最後在line上隨口提了一句“馬上我們白鳥澤也要聯合宮城縣其他學校一起搞一個強化訓練營,時間和你們國青合宿正好重疊呢~~”
“那你們說我接起來去宮城旅遊能不能……”
“不可能!!!”
貓貓們異口同聲。
“話又說回來,貴誌你和天童關係可真好。”黑尾鐵朗吹了吹口哨。
孤爪研磨皺著眉,一臉心有餘悸,“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貴誌你會和天童聊天聊得毫無障礙。”
換了他根本來聊不下去。
夜久衛輔:“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
好問題,本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有了這麼多的聯係。
大概他是一個會給予正麵回饋的好聽眾吧。
***
放學後,音駒眾人慣例在校門口不遠處的8-11買了點食物墊肚子。
大概全國的排球部都在這段時間結束了部活,短短幾l分鐘的功夫,夜久衛輔收到了來自烏野和生川兩校隊長的親切問候,澤村大地和小鹿野大樹兩名隊長用托孤的語氣將自家一年級托付給他。
不僅在5人隊長群裡和大群裡都說道了遍,還私聊了。
這也就算了,這兩個人還跟約好了一樣趕在訓練結束後挨個給他打電話,話裡話外希望他多多照拂一下自家小孩。
接完電話的夜久衛輔閉眼思考了一下人生。
深覺自己母胎單身至今人還沒到結婚的年齡卻已經有了好多年的育兒經驗。
“烏野是誰被邀請了?小不點還是那個臉臭臭的二傳?”黑尾鐵朗猜測。
“影山。”
音駒自由人歎氣。
他有了種“離異母親帶三個孩子去大城市打拚”的感覺。
“翔陽沒有被邀請嗎?明明他這麼厲害!”灰羽列夫不解地問。
犬岡走附和道:“對呀對呀,翔陽‘嗖’的一下,再“唰”“嘩”很快就把球扣過去了!”
“……這麼說雖然沒錯,”孤爪研磨眨了眨眼,斟酌了一下措辭,“不過和影山相比,翔陽的‘劣勢’太明顯了。”
“劣勢?是力氣嗎?”
音駒的大腦搖搖頭,“是他‘離不開影山’這個框定的前提。”
“翔陽他所有的進攻都是和影山配合而形成的,不管是怪人速攻也好還是普通進攻也罷,可一旦離開了影山,引以為傲的怪人速攻就沒有了用武之地,他們隊伍的菅原托不出來,我和赤葦還有生川森然的幾l個二傳私底下聊的時候也確定自己托不出來影山那種球。”或許偶爾能夠成功一兩次,但無法成為構成進攻的一環。
“確實,這對於一個攻手而言是致命性的。”黑尾鐵朗抱胸頷首。
“雖然國家青年隊的征召不會因為某一方麵的缺點就不將人列入邀請名單,但小不點‘一離開影山這個二傳就發揮不出自己的優勢來’這一點就足夠將他剔除出名單了。”
一個能夠托出怪人速攻的二傳是人人都想要爭搶的香餑餑,可一個離開了某個特定的二傳就發揮不出自己能力的攻手則處於相反的境地。
一名選手不可能永遠都和另一個人綁定,尤其是國青隊合宿征召進來的這群心比天高的天之驕子們,勢必是要和其他人一起磨合的,在出現另一個能夠給日向翔陽托出那種球路的人之前,沒人會願意冒這個險,將人納進訓練營。
變數太大了啊。
何況日向翔陽本身就是個除了速度和反應力之外“一無是處”的選手。
力量不夠,身高就算有高跳躍性的基礎但同樣囿於力量不足的原因攔網也會顯得異常困難,接球水平差、二傳能力不足,唯一拿得出手的隻有速度了,但離開了影山甚至連唯一的“優勢”都發揮不出來。
“列夫你要是想進YOUTH就也要考慮到這些,不是說一定要有特彆突出的‘一技之長’,但至少要保
證自己沒有特彆短的‘短板’、‘劣勢’。”音駒主將對著他說。
買好了食物,大家擠在路邊吃著。
11月末,東京早已經入冬了,風又冷又刺,吹在臉上跟刀刮一樣。
好在十幾l歲的大小夥們火氣旺,又剛剛運動結束,完全不怕凍,就算站在路邊吃冰淇淋也半點不虛。
音駒自由人麵無表情地解決掉一盤便利店買的沙拉後扭頭對黑尾鐵朗和海信行說:“懂嗎?我現在有一種萬聖節那晚一個人帶四個小孩的感覺。”
他想了半天,還是覺得不大對勁。
為什麼一個個都來找他啊!
#東京唯一の人脈#
#不用白不用#
黑尾鐵朗叼著魚豆腐湊過來:“萬聖節那天我和福永不還幫你一起帶了半個晚上小孩嗎?”
夜久衛輔斜眼看他:“對啊,是誰看見抽獎就走不動路排到一半還和大將那家夥當著小孩的麵吵架最後還沒抽到獎的?”
黑尾鐵朗語塞:“就是說抽獎這一環咱們能跳過嗎?”
“不能。”義正言辭。
“……”
“哦,那我也說了。”黑尾鐵朗微微一笑。
夜久衛輔有種不妙的預感。
“我之前和飯綱交換了聯係方式,他們家,呸,他們隊伍這次除了佐久早和古森之外還有個亞久津也被征召進了國青合宿了,囑咐我拜托你多多照顧一下。”黑尾鐵朗摸出手機來,當著他的麵晃了晃。
“你答應了?”
“我是那種人嗎!”黑尾鐵朗大義凜然地站起來,挺起胸膛。
在夜久衛輔看透紅塵的目光中,他慷慨激昂道:“沒錯我就是!”
“我果斷替你答應了!”
夜久衛輔直接把包甩他頭上。
準確率頗高的音駒自由人命中黑尾鐵朗的概率為100%。
得,他現在就像那帶了一串小雞仔的老母雞。
誰見了不說一聲“英雄母親”?
孤爪研磨苦著臉,把在重力作用下垂到自己嘴邊的頭發朝耳後撥了撥。
最近他有點喜歡吃便利店新出的紅豆沙年糕,放在微波爐裡叮一下,吃到肚子裡熱乎乎的。
可惜頭發有點長,經常垂下來一撮,他每次都得把頭發朝邊上扒拉。
“研磨的頭發長長了呢,要去剪一下嗎?”海信行說。
“早說嘛我就帶研磨你一起去我周末去的那家理發店了,新店開業雙人理發券比單人更便宜!”山本猛虎躥了過來,手裡還舉著兩串藤椒風味的雞肉串。
孤爪研磨被藤椒的味道熏得朝後躲了躲。
“說起來貴誌的頭發也長長了誒!”犬岡走說。
“啊,是嗎?”夏目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他頭發偏細軟,發質沒有孤爪研磨的硬,平時到也聽話,這麼一提醒他才發現自己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理發了。
“嗯
嗯,你們兩個頭發長的速度也都差不多,果然無愧於我們音駒排球部的‘二重身’之名!()”
“雙胞胎這一環也可以過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音駒大腦無奈。
一想到這周末還要被拉去演戲,他就更累了。
錢難賺戲難演。
在有了這段短暫的“務工”經曆後他隻有一個感觸——這輩子都不想當乙方了。
“唉,我頭發就長得特彆快,要是不定期去剪的話很快就能有研磨學長你這麼長了。”灰羽列夫歎氣。
“我們這邊夜久的頭發長得最慢吧?”黑尾鐵朗朝下瞄了瞄。
“我也有定期理發好嗎!不要因為你沒看見就隨便臆想啊!!!”
“還有!”
“說過多少遍了不要俯視我!!”
今天的音駒自由人,依舊在震怒的路上。
***
國青合宿前,夏目認真地收拾了行李,包括旅行裝的洗漱用具和換洗衣物,並四次將試圖鑽進他的背包去國青合宿蹭飯的貓咪老師拎出來。
雖然隔壁在U17訓練營合宿的不二兄弟表示一般像這種大型合宿的地方洗漱用具都是備齊的,不過他們那邊敗者組在後山的生活就需要自給自足了。
夏目表示不是很想知道你們勝者組和敗者組的愛恨情仇。
去年參加過國青隊合宿的佐久早聖臣特地囑咐夏目讓他多帶點消毒酒精噴霧還有空氣清新劑,YOUTH裡的運動少年有愛乾淨也有不愛乾淨的,還有很大幾l率會碰到隔壁天為被地為席跑累了就往滿是塵土的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