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籌備時間很短,但一場規模不輸於聖子係列的慶典再次召開。天南地北的信徒紛紛湧向羅斯島,好奇地談論著世因法新冊封的人是誰,又在聖母留下的經文裡扮演著什麼角色。就連實驗古堡的人都停下工作,要給古堡外圍掛上花朵氣球。

短短時間內的兩場典禮使羅斯島四處洋溢著樂嗬的氛圍,人們的喧鬨聲一直鑽進白煜月的耳朵裡。

他置若罔聞,神色平靜地研究穿衣技巧。慶典穿的衣服已經裁好,但完全就是一塊布,連個讓頭套進去的領口都沒有。白煜月努力回想其他信徒是怎麼穿的,可惜身邊沒有人讓他研究。黑哨兵喜歡安靜,所以世因法不允許任何人走進去打擾他。

世因法穿梭在不同的宮殿中,隨時停下來聽信徒們的彙報與感激詞。他一如既往的威嚴,正因如此人們才更覺得他親切。

直到他停在封寒的宮殿麵前。封寒毫不客氣地盯著他,身上滲著濃烈得化不開的血腥氣。

“你還是不肯相信白煜月是我的孩子。”世因法居高臨下地說道。

“你分明在撒謊。這是你的實驗室,血緣報告想怎麼填就怎麼填!”封寒說道,“你隻是想借機給白煜月注射‘聖母血淚’,好讓他成為你手中的木偶。”

世因法道:“當然不會。虎毒尚不食子,我怎麼會對我的孩子那麼殘忍?”

封寒瞬間瞪大雙眼,一雙血瞳倒映出世因法的身影。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要把黑哨兵變成我的武器,後來你食言了。我不知道是否該慶幸你的食言。”世因法又說道,每一句話都在戳封寒的心窩,“另外,你已經不是黑哨兵的向導了。我答應過給他自由,讓他自己選向導。”

世因法上下打量封寒一眼,好像站在對麵的還是當初那個小孩。他搖搖頭,道:

“封寒……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裡。我什麼都知道……我至今仍願意留著你,除了因為你還有用,還因為我一直記得剛收留你那段日子……

“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可你讓我太失望了。”

世因法輕描淡寫地離開,隻留下封寒站在原地,緩緩閉上麻木的雙眼。

……

隨著世因法一路向教堂走,他身後跟隨的信徒越來越多,就像世因法身後墜著一個衝積平原一樣。連平時負責發電站這等重要工作的信徒,都得了特彆恩準,可以出來看看。無論是誰,都對即將登場的新冊封信徒充滿期待。

然而意外總在一瞬間降臨。

正當信徒們大聲唱讚頌歌時,忽然一群人推著一個大炮樣式的小推車出來了。人們以為是難得的煙花表演時間,還駐足觀望。

他們眼睜睜看著這些人擰緊小推車後的發條,然後握上另一個旋轉把手,大吼一聲,一邊拚命輪轉把手,一邊不斷調整小推車的方向。

旁觀的信徒看見一陣空氣穿透了自己,自己的視野便忽然不受控製地歪斜。他們發出連自己都聽不到的怪吼聲,還看見腰部的動

脈血衝向天際,濕濕熱熱地灑落在自己臉上。

最可怕的是,這種攻擊不針對某一個人,而是成麵打擊。幾秒過後,小推車已經轉了360度,周圍形成完美的半徑十米的無人生還圈。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些推著車的陌生信徒,遠處的信徒還沒有察覺異樣,還在載歌載舞。

一個聲音打破寂靜:“是古代兵器!有人帶了古代兵器!”

“伊麗莎白地,奉聖戰之名,特來討伐異端……”其中一個推小推車的人微微俯身,“為何如此大驚小怪……你們連一個像樣的激光武器都沒有嗎?”

他一邊說,眾多推車立刻如坦克般向火山教堂進發。

最近羅斯島接連舉辦慶典,流動人口眾多,想要混進來發動奇襲,簡直再容易不過!他們已經打聽好了,眾多大人物都聚在火山教堂上。隻待他們衝進去,用激光武器將他們攔腰截斷,這群膽敢汙蔑神母的異教徒就能從世界消失了。

“為了神母——”

“為了聖戰——”

眾奇襲者一路闖關,激光亂射,血肉橫飛,死屍如山洪。預想中來攔截他們的胎蓮法沒有出現,有實力攔截他們的無垢法寥寥無幾,越往裡闖人越少,防衛手段月寬鬆。很快,美麗的管風琴建築出現在他們麵前。

他們呈扇形包圍住教堂的大門,微抬槍口,誓要一擊就將教堂的支撐柱斬斷。

他們迫不及待地拉響推車的“噪音生成器”,仿佛早將敵人的特點掌握得一清二楚。

直到明亮而熾熱的光柱從武器的水晶體生成,似離弦弓箭般刺如建築體內。

可攻擊即將抵達外壁時忽然緩慢了下來,好像掛在半空的一幅畫。

襲擊者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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